顧晴回到家,打開房門一看,客廳還是原來的樣子。打開冰箱,里面凍滿了各種各樣的食物,這些東西還是和原來的一樣,說不出哪里不對。甚至冰箱里的所有啤酒都換成了牛女乃,橙汁,她一天在飛機上都沒有胃口吃東西,本來想找點吃的,此時更加沒有想吃東西的**,嘆了聲息,默默地關上了冰箱。
她沒有開燈,模黑著回到臥室再開燈。打開行李包收拾東西,首先看見溫紹廷的那兩件襯衣,她趕緊拿出來,將洗好晾干了的衣服用衣架子弄好,妥帖的掛進衣櫃里。
洗完了澡,顧晴就爬上了床睡覺,晚上三點被餓醒了,她不情不願地從床上爬起來,去冰箱拿了一樣吃的,放進微波爐定時了十分鐘,端出來東西熱騰騰閃著香氣,她也沒有多大胃口,只隨便吃了幾口,只當填充肚子。和也也顧。
溫紹廷走了,就像他說的,要一個星期才能回來。而她,還是忍不住天天在心里盼望,他是會回來,在她下班回家時,就能看到他坐在客廳沙發里,那比任何驚喜都能讓她開心。可是每次的期待,都會化成失落。但也許正因為如此,思念反而一天天在成倍地增長。
只是幾天過去了,他一個電話都沒有,讓顧晴的心變得格為煎熬,偏偏不敢打給他。
「秦經理有事出去了,吩咐我讓你把對賬單明天早上做好。」張銘然面無表情地說。
「我知道了。」顧晴點了點頭。
「秦經理讓我問你,對帳單有沒有不懂的?」
「沒有。」
「真的沒有?」
「是啊。」
「那就好了,不要到時候做錯了,還得重做,這份對帳單是明天下午要用的。」張銘然神情亦沒有什麼起伏,望著她說完後,就轉身毅然地走開了。
張銘然卻是和她徹底翻臉了。從那天起,他就很少開始來拜托她工作上的事情,即使不得已要過來和她見面,也表現得十分冷淡。她之前以為他只是心情不錯,但偶爾她踫見了他和別的同事講話,樣子親昵和樂。她才明白過來,他是討厭自己了。
下班後還是回家,洗澡然後看會電視,接著睡覺,日子變得枯燥無味。
明天就是一個星期後,溫紹廷那次清楚得說過,只要出去一個星期的時間。她從香港回來後,就一直數著日子過。真想和他見上一面,因此,她晚上早早就睡了,想到睡覺的時間會過得快點,懷惴著期待很快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房間被陽光盈得滿滿的。
但是,她起床後眼楮第一時間就是打量著周圍,想找找有沒有溫紹廷的影子,又跑到了客廳四處找找有沒有他的痕跡,都沒有找到,也許他真的是工作太忙了,顧晴暗嘆了聲氣,決定以後不再做這種幼稚無聊的事情。
不過,還真有些失望,畢竟近三周里,只在香港見過一次面,還不歡而散。
她坐在出租車上,今天提的是溫紹廷在專櫃買給她的包包,那個在她眼里看來是價值連城的包包,她在提出來的時候,還有些惴著心,不相信自己能背上這樣的包包。
走進辦公室,剛坐下來,就接到內線電話,「顧助理,秦經理去哪里了?」
「早上有事出去了。」顧晴想起昨天張銘然跟她說的話。
「哦,什麼時候回來呢?」溫柔的聲音听上去仍然輕輕柔柔。
「我不知道,溫經理,我打個電話問問秦經理吧?」
「那麻煩你了。」
內線掛斷後,她撥打了秦凌的電話,「秦經理。」
然後響起秦凌淡然的聲音,「有什麼事嗎?」
「溫經理剛才打電話過來找你,好像有事情要找你,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你告訴她我暫時趕不回來,我現在在洛杉磯。」
「哦,好……」顧晴驚嘆他突然就在了地球另一角的速度。
「那就這樣了。」
「好。」
顧晴幾乎是不加思索,放下了話筒,然後又迅速地按下溫柔辦公室的內線。
溫柔接通電話後,顧晴把秦凌的說的話向她復述一遍。
溫柔有些驚訝的「啊」了一聲,聲音里有些著急,「秦經理說他什麼時候回來了嗎?」
「沒有。」
「那麻煩了,張銘然也不在,我晚上有點事情要先走,沒人能幫我。」
顧晴遲疑了一下,本不想接話,但听得出溫柔很著急的樣子,想了想,斟酌地說︰「溫經理,我晚上沒有什麼事,要是需要加班,我可以留下來的。」
溫柔的聲音馬上傳來喜悅,「那你過來,我告訴你要怎麼做。」
顧晴只得點點頭說好。
正從溫柔的辦公室出來,听到她說晚上有家庭聚會,這個時候要去買衣服化妝,看著她愉悅的神情,也能猜到她有多重乎這次的家庭的聚會,不過也是,有著爸爸媽媽陪著長大的女兒,從小一定很幸福吧。她那幸福的笑容,盡管顧晴再專心的看著她說話,人還是有些出神。
顧晴坐回自己的座位,腦袋里掠過媽媽的臉,不知道那個地皮的事情怎麼樣了?這幾天新聞也一直靜悄悄的沒有半點消息,就連藍易然也沒有再來找過她,一切是進行得順利還是發出了什麼變故,所以才會暫時不再針對她?
收回了神,決定開始手里的活,雖然明知道回了家里也是靜悄悄的一個人,不知過了多會兒,當她做好工作時,抬眼向辦公室瞧去,財務部的座位上空無人影,大家都走了。
收拾好桌子,她也準備下班了。
深夜,顧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這幾日里經歷過的事情,一幕幕在心間掠過。
回味之中心口始終縈繞不去一種難言滋味,還帶些悵然。
累了一天,才有了睡意,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間,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顧晴一下敏感的醒了起來,眼楮里燃燒著燦爛的星點,期待的去拿手機。
「晴晴……」一出聲,就是漠然中帶點陰沉的聲音。
顧晴臉上的笑容僵住,定下心神,鎮靜地問︰「嗯,你有什麼事嗎?」
現在只要听到他的聲音,她的心里都恐慌的,顧晴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能先怯場了,那只會讓他更得寸進尺的欺負她,盡管他很有錢很有權,也不要太害怕他。
「怎麼語氣這麼冷漠,要是我沒有記錯,我們應該還沒有離婚吧,」藍易然依然咄咄逼人,「已經討厭我討厭得連聲音都不想听到了嗎?」
顧晴頓時沉默,盡管對著電話,也不知說些什麼好。
藍易然也算準了她不會虛情假意,這樣和她拐彎抹角的聊著天,也沒有什麼意思,沒多久就放棄了調侃她的打算,冷淡地說,「我在你家門口,你開下門吧。」
顧晴一愕,「啊?這個……」
她猶豫的語氣令他不悅,不知道自己和她的感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連見下面都這麼艱難?他習慣性地皺起眉毛,「怎麼?我都到你家樓下了,你連來開下門都不願意嗎?這麼不歡迎我?」不用看,也知道那邊俊氣的臉已經黑了起來。
「呃,不是……」顧晴想了半天,才含糊地說,「我最近住在朋友家,現在沒在那里。」
藍易然很快冷笑了起來,真沒有想到,才多久日子沒見,她就住到別的男人家里了,這交際手腕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再想到怎麼威脅她,她都不願意回藍宅,如此一比較,他的拳頭就暴燥的緊捏起來,好不容易才忍住砸車門的沖動。
「你朋友對你好嗎?」
「……挺好的……」
「但是不管怎麼說,和別人住在一起,總會有些不方便吧?」
「還行……」顧晴倒不覺得有什麼不方便,反而溫紹廷不在,還有些不習慣。
「你要是想搬個大的地方不妨跟我說,我可以替你聯系,怎麼樣?」
「嗯……」
這樣的聊天真是沒有意思,藍易然直接問她︰「你現在住在哪?我去接你。」
她不想面對這個問題,佯做無事地說︰「不用,我要睡了。」Pxxf。
準備掛電話的時候,藍易然卻沉聲威脅她︰「律師正和我在一起,你要是還想離婚,就給我出來,我可不是天天有這麼多時間和你談的。」
他知道自己內心深處早悄然滋生越來越強大無法毀滅的念頭是什麼,然而另一半他已冷靜地投身進去的現實中事實,卻更讓他清醒和清楚,他想要名利雙收,包括家庭,就不得不改變初衷,做出自己不恥卻是最快實現**的一個方法。
已經分居了半年多,再這樣一天又一天拖下去,對他們彼此都是煎熬。
加上生怕自己的身份和溫紹廷站在一起的尷尬,顧晴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
她沒有讓藍易然來接,而是按照電話里說的坐車往約好的地點過去。
耐心一直保持到對方掛了電話,放下手機時似已想通了什麼事,神色變得有些寒冷,他低下頭,沉思片刻,然後撥打了個電話,只沉聲說了一句︰「把藥送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