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辛如昔在各種注目中仰著頭走出了教室,她知道,她穿成這樣與這里有多麼格格不入,可是運動鞋那麼舒服,運動服讓她行動自如,根本不用擔心走光、褶皺,她就是她,她不是辛念昔!
正在她拿著一本書往食堂的林蔭路走的時候,一輛黑色凱迪拉克突然截住了她的去路,車停得太快,將她別在路邊,車身差一點就貼上她的腿,嚇得她手一滑,書都掉在了地上。
來不及去看是誰這麼冒失,她彎下腰,在撿書的時候,還暗自慶幸,如果是穿裙子,哪里會有這麼方便?
「他怎麼會來?」
說著扯著她的手腕,打開了副駕的門。
如昔的大腦轟的一聲,她急聲道︰「穆天域,你停車!」
「我不要——」如昔掙扎了幾下,卻被他用力的塞了進去,門乓的一聲關上,怎麼也打不開。
穆天域眸光一暗,大手慢慢收緊,卡在她的脖頸上,她的頸子很細,細的只要一掐就會掐斷一樣︰「問我?你是不是該問問你自己?為什麼跟過來?」
如昔費力的吞咽了一下,她很怕,很怕這樣的穆天域,就像是要吞噬她一樣,她咬著下唇,倔強的說︰「為什麼都要問我?我做了什麼?我是不該跟過去,難道我想看看姐姐也有錯嗎?難道你就無辜嗎?」
穆天域上了車,眉頭緊皺,一只手握住方向盤,踩下油門,一言不發的朝校外開去。
她甚至能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
穆天域掃了一眼周圍,諸多看熱鬧的女生,已經自發向這邊涌來,他低聲道︰「不想難看的話,上車!」
穆天域突然感覺到手腕上一熱,他將如昔的頭扭過來,赫然看到她已經滿臉淚痕,一種煩躁讓他沒有放松,而是沉聲道︰「承認了?沒想到,你不但愚蠢,還這麼讓人討厭!」
穆天域的手慢慢蜷起,望著這張與念昔相似的臉,想起那天早晨,念昔的滿面淚痕,還有拋回的戒指,一字一句的開了口︰「那天晚上,是你對不對?」
蹲在地上,抬起頭,仰視的角度讓她的脖子微酸,她慢慢的挺直身子,將書抱在懷里,稍稍退後了兩步,想要拉開自己和他的距離,因為她的心還會不受控制的加速,臉上恐怕也有紅潮泛起。
「你敢說你沒拿房卡?沒進我們的房間嗎?你進去之後,只是免費觀賞那麼簡單嗎?」
他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向媒體澄清,說那個人是念昔?zVXC。
「太帥了!」
「他是穆天域啊!」
為知用問。她別過臉去,不想看他,眼淚卻掉了下來。
「那還不是因為辛念昔……」
如昔愣了一下,仔細回想了一下他剛剛的問話,陡然明白,原來——原來他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原來他只是來興師問罪的!
穆天域像是沒有听到一樣,大手捏著方向盤,手指發白,眉間籠罩著一層陰雲。
「你——你要做什麼?」
「你要帶我去哪里?」如昔有些緊張,他開得太快,轉彎幾乎都不減速,甩的她幾乎要吐出來,前段時間臥床躺了將近一周,發燒發到39度8,這些天剛剛恢復,可是心情始終是壓抑的,看他的樣子,似乎十分生氣,難道他知道了?
如昔用手去扯開他的手腕,喊道︰「穆天域,你有什麼資格討厭我?照片根本不可能是我拍的!你為什麼要冤枉我?」她好不容易扯開他的手腕,氣息卻已經不順,心中的委屈陡然涌上來,伸手去開車門,門鎖得牢牢地,她扭過頭︰「穆天域,我要下車!我討厭你,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穆天域的大手突然來到她的脖頸之上,目光更加暗沉︰「果然是你!你為什麼這麼做?」
他問的是那些照片,可是如昔理解的卻是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她感覺到穆天域的手停留在自己的脖頸之上,沒有用力,可是那溫熱的感覺,一如那天他游走在她的身上一樣,她微微顫抖,臉色窘紅,低聲道︰「問你自己!」
穆天域厲聲道︰「那你為什麼拍那些照片?你知不知道把她的果照曝光給媒體,她會多難堪?」
「我叫你停車!」如昔急了,上前去搶方向盤,穆天域的手一抬,如昔被用力推倒一邊,頭撞在車窗上,發出一聲悶響,車子打了一個彎,一聲急剎車響,車子陡然停下。
車門打開了,一本書掉在了車下,她小心點伸長手,抓住書的一角,還沒等站起身來,就听見周圍一陣尖叫聲︰「穆天域!」
如昔用手去推他,這樣曖昧的姿勢,讓她更有想哭的**,她低聲道︰「我沒有,不是我拍的,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一雙黑色光亮的皮鞋停在她的面前,如昔的心猛地一顫,他來做什麼?
如昔有些難于呼吸,顫聲道︰「你把手拿開。」
可是還沒等站穩,他的大手一把將她抓住,對上他的眸光,如同獵豹一般陰冷的盯著她,嚇得她幾乎亂了方寸︰「你——你要做什麼?」
如昔淚眼朦朧,她的手被壓在身子後面,胳膊扭得生疼,臉卻倔強的抬起︰「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對不對?要是我說,那天晚上和你上床的不是辛念昔,是我,你是不是也會不相信?」
「想要逃?說,你手上還有沒有照片?」穆天域拉住她的胳膊,她掙扎的厲害,穆天域直接欺身壓住了她。
辛如昔,你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
如昔受慣力作用,又向前摔去,好在系上了安全帶,再次彈回到座椅上,她驚魂未定,卻發現穆天域大手突然支在她的身體兩側,一張臉近在咫尺。
「拿開?你不是巴不得我像對念昔一樣對你嗎?」穆天域冷聲道︰「念昔是你親姐姐,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如昔的胸口劇烈的起伏,她原本就不能呼吸了,听到他的問話後,手都顫抖起來︰「你——你知道了?」
「幾個月前的畢業晚會,他剛剛來過……」
穆天域眸光一暗,才發現自己居然壓著她,和她緊緊的貼合著,可是從來沒有將她當做過女人,只覺得她可笑,他的手來到她的領口處,那里並未發育完好,他的唇角露出一絲暗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