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頭鬼,怎麼樣?我王的建議你是否樂意采納?」
一個昏暗的房間中,只有那一根微微顫抖的燭火搖曳,發出昏暗的光芒,兩個朦朧的身影面對而坐,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
「你覺得可能麼?將我苦心經營的遠源部並入中原,那不是自掘墳墓麼。就算是我樂意,我家那老頭子不還立馬跳出來剁了我啊。何況你們中原還收下了我滑頭鬼一族的世仇,青丘狐族的那個九尾妖狐。」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聲音中帶著濃濃的不屑,「當然有個辦法,我可以考慮下是否加入你們中原。」
「哦?什麼辦法?」
「把那只狐狸交給我。這樣,我就有可能帶著遠源部並入中原。」清朗的聲音中包含著深深地仇恨。
「蘇妃是我王的妾侍,不可能交給你的。滑頭鬼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切!中原魔王的器量也就這麼點。為了女人連我遠源部這麼大的勢力都不屑一顧麼,呵呵……」
「這不是器量的問題,而是面子的問題。滑頭鬼,你真的就這麼執迷不悟麼!」
「喲呵!你還真當我遠源部是跟菜,隨意揉捏麼!百八十鬼夜行是不!?就算是百八十鬼夜行,我遠源部爆發起來也能咬掉你幾塊肉!我可是一直知道的,你們中原和東勝一向不和,到時候東勝的那位鬼王發兵中原,我看你們中原怎麼抗的住。」
「你懂什麼。我王可是即將成為世界之主的存在,妖怪的改革即將開始,我們要創造一個只屬于妖怪們的世界。滑頭鬼,既然你執迷不悟,那麼,你遠源部便是我中原的一大阻礙。到時候……哼哼。」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雖然並沒有交兵,不過我也不會斬了你。哼,別讓我在戰場上遇到你,不然,定斬不饒!現在,給我,滾!!」
「你會後悔的,滑頭鬼二代目。」
……
遠源勢力範圍,遠源部總部風見城外的林地中。
「哈~,趕了一天的路,終于能休息下了。」御御子拿起花絕命路上打到獐子,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小姐,不能放松!而且,這林子好像有問題。太靜了!一點聲音都沒有!這麼大的林子,一般來說蟲子也至少有那麼幾只的吧,可是到了這里,卻安靜的令人心寒,而且,屬下總覺得有人在窺視我等,這兒絕對有問題!」旱魃身體緊繃,目光犀利的看著林子四周,隨時準備和突然出現的敵人狠狠地干上一架。
花絕命同樣小心翼翼的注意著四周,接過旱魃的話語繼續說道,「小姐,屬下和旱魃的想法一樣。屬下是樹妖,所以很容易就能感覺出,這座森林不歡迎我們,他對我們有著很深的敵意。」
「好啦,好啦。」御御子從隨身空間中招出一壇黃酒,往獐子上倒了一些,同時拿出些椒鹽撒到烤獐子上,御御子安心的烤著肉,一副淡定的不行的樣子,御御子悠閑的樣子與自己屬下兩位神經緊繃的樣子成了鮮明的對比,「嘛,你們激動什麼啊。我們可是正大光明的來遠源的。人家會有人監察我們很正常啊。是不是啊?那邊四位從邊境跟了我們一路的小妖怪。」
「嗯?」听到御御子的話語,旱魃和花絕命一驚,詫異的望了望四周。
看著兩人還是找不到遠源的人的樣子,御御子忍不住撲哧笑了下,「我說,旱魃、陶潛,你們是不是忘了遠源部的人喜歡利用什麼戰斗了吧?」
「……畏。」旱魃和花絕命一愣,隨即了然的點了點頭。旱魃右手上的鐵爪散發出妖異的血色光輝,隨著血色光輝的越來越濃郁,旱魃抬起手猛然向著天空揮爪,「切斷吧,血色爪!」
一聲好似琉璃破碎的聲音響起,下一刻,御御子等人的四個角落上,出現了四名形態各異的妖怪。
鐮鼬、雪女、首無、河童。
御御子隨意的瞥了眼四名小妖怪,就繼續烤起了烤肉。
「你們是什麼人?來我遠源做什麼!」身上帶著六把鐮刀的鐮鼬妖怪看著御御子等人,義正言辭道,不過下一刻,這些外交話語就被這家伙扔到一邊了,人形是頭系格紋狀頭巾的少年的鐮鼬妖怪狠狠地盯了眼御御子,「在那之前,你叫我們小妖怪?那麼你就是大妖怪嘍?」
御御子一愣,看著鐮鼬少年的目光,左右看了下,隨即指了指自己,「那什麼,你是說我麼?」
「廢話,剛剛也只有你說出小妖怪這麼嘲諷的話語吧!」鐮鼬少年翻了翻白眼,隨手抽出自己的鐮刀,目光凶狠的盯向御御子,「呵呵,我想看看你這個‘大妖怪’有多厲害!」
「凌羅•魔斬!」
鐮鼬少年抬起鐮刀,猛然揮動,鐮刀揮出的巨大刀罡直撲向御御子,狂暴的刀罡豎直著切過去,大地都被著恐怖的刀罡一分為二。
「遠源的妖怪,也就只會玩這些小把戲。」
旱魃似慢實快的上前兩步,抬起左手,在鐮鼬少年震撼的目光中一手握住了刀罡,就這樣緩緩地捏緊……
「 ——!」
一瞬間刀罡破碎,遠源的四人震撼的看著徒手捏碎刀罡的旱魃,心中震撼的無以復加。靜謐的森林,只有那風聲吹拂樹海帶起的「沙沙」聲。
僵尸本就是銅皮鐵骨的型妖怪,作為僵尸中的王者的旱魃,那的恐怖程度,就算是御御子拿著刀也不敢說能砍得動人家。不過御御子顯然不會白痴到拿到看,對付旱魃的御御子果斷會拿個錘子,砍不死難道還震不死麼,震碎了旱魃的魂珠,旱魃一樣要死,不過,這個世界上,能這樣蠻力弄死旱魃的,絕對只有御御子一個,旱魃崇拜強者,更崇拜比自己還強大的強者,正因為這樣,旱魃才會忠心耿耿地守護在御御子身邊,供其驅使。
「強者?!」鐮鼬少年一愣,隨即舌忝了舌忝唇角,「有意思,而且看你們的樣子,讓我們跟蹤了這麼久,顯然對于‘畏’的使用並不怎麼多,英石中原都有‘畏’的使用,那麼……你們是東勝的妖怪吧。是那個信奉自身最上的妖怪勢力的麼。」
「連自己的身體都不了解,就要去研究對于妖怪來說的本質‘畏’。」旱魃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你們,是不是目光放的太遠了一些。我听小姐說過,你們的總帥滑頭鬼是可以稱為玩弄‘畏’的妖怪,但是,你們不是。」
「來教育我們的麼?哼,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吧!」鐮鼬少年恢復了妖怪真身,二話不說對著旱魃直沖過來。
「我只是想點醒你們而已,畢竟你,鐮鼬妖怪,可不是幻想系的妖怪!」旱魃揮手間,打落了兩把被當做飛鏢扔來的鐮刀。
「鐮鼬•十字殺!」
「這招是小姐的招式,也是最適合我旱魃的一個招式,鐮鼬妖怪,自己小心點。八極——貼山靠!」
旱魃根本就無視了切來的十字刀罡,猛然踏步前沖,迎著十字殺撞了過去。
「轟——!」
「噗。」煙塵暴起,鐮鼬妖怪在第一時間被撞得轟出煙塵,接連撞斷兩棵兩人抱合的大樹才停下,鮮血不要錢的撒了一地。
「水玉彈!」
「吹雪,雪化妝!」
看到鐮鼬妖怪被轟飛,雪女和河童連忙聯手攻擊向旱魃,河童的水玉彈在雪女的冰凍下,轉眼便變成了殺傷力較強的冰彈。
「嘛嘛,三打一可不是個好習慣哦。你們兩個,我來奉陪吧。」隨著一個帶著莫名邪意的話語輕飄飄的響起,一棵參天古樹剎那間破土而出,擋在了旱魃的身前,幾顆冰彈砸在樹上僅僅出現了幾個凹痕。花絕命的身形浮現在古樹邊上,對著雪女以及河童繞有紳士分度的微微一笑。
御御子看著烤的噴香的獐子肉,嘴角忍不住流出了口水。對于旱魃和陶潛,御御子是一點都不關心的,這兩貨,絕對不可能被這麼兩個小妖怪干掉的。倒是那個一直沉默的首無,應該也能說是有點厲害的妖怪了,不過就算是那只首無,也不可能給御御子手下的這兩位強將造成多大麻煩。
「嗯?」御御子突然一愣,隨即果斷的帶著烤肉輕輕一跳,離開了原地,下一瞬,原本御御子所站立的地方,一根黑弦猛然插入大地之中。
「喂喂,很危險的啊。我還在吃東西呢,隨便打擾女孩子吃東西,可不是一個紳士所為啊。」御御子氣惱的看向膽敢打擾自己吃東西的首無。
「你剛剛說小妖怪,我可不能認同。怎麼說我也是擁有第二名稱的‘常州的弦殺師首無’,被你說成小妖怪,我可是一肚子火啊。」首無寒著聲音說道,同時不斷地操縱著黑弦,殺向御御子。
「喲,有第二名稱啊。看來不是無名小卒啊,常州的弦殺師麼?好像有點印象來著。」御御子詫異的看了眼首無,同時輕松的躲閃著首無的攻擊,順道還吃了口烤好的獐子。
「你是在……嘲諷我麼?!竟然在戰斗中吃東西。恭喜你,成功了!弦殺•殺取•鎖蜘蛛!」剎那間無數的黑弦將御御子站著的一塊林地籠罩,黑弦上泛著幽幽的黑色光輝,顯然這位弦殺師動了真怒。
「等等啊!我只是比較餓而已,絕對沒有嘲諷你的意思啦!」
首無的絕招弦殺•殺取•鎖蜘蛛。
利用畏的一種特殊使用「憑」將繩索的硬度強化後,先用繩索勒住敵方頸部,再將繩索捆綁在四周的憑依物,最後奮力扯動繩索造成敵方傷害。即使被繩索輕微擦過身體,也會受傷。這是首無的得意技,也正因為這一技能,讓首無擁有了常州弦殺師的稱號,首無自信即使是對方再怎麼強,在自己這招下,也絕對會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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