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郊,星星密布的夜空一輪明月高高懸掛,銀色的光暈透著絲絲寂寥的灑落在小木屋上,南錦城斜靠在木窗邊仰頭遙望.
今天她說相信他,天知道他因為這句話有多激動,她其實跟他並不是很熟悉,但是卻這麼無條件的相信他,就連那個死去的女人也不曾這麼相信他……
可是就因為她的相信,他竟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她,幫她!
驀地,南錦城臉上閃過一抹掙扎之色,如果要幫她查那些資料,勢必又要和那些人牽扯不清。
那個女人臨死前,他答應過她,永遠不再走向那條路廓。
腦中再次浮現今天在洗手間的場面,盡管她的臉上因為濃妝而根本看不清她本來的面貌,但是他知道在他將她壓在牆板上親吻的時候,她是多麼緊張,緊張到連馬上推開他都忘記了。
她的五官其實長得並不是十分的漂亮,但是卻因為每一處卻都恰到好處而讓人覺得精致得像個漂亮的洋女圭女圭,顯得那樣不真實。
她其實並不是一個冷漠的人,她的性格應該是活潑中帶著一些嬌憨爽朗,不像一般女子那樣扭扭捏捏,她會直接表達自己的喜怒哀樂。面對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可以冷的像一塊冰,面對一個惹她不快的人時,她又可以是一只張牙舞爪的野貓,面對一個傷害過她的人,她會直接選擇和這個人斷絕來往,就算踫見也會視而不見杰。
天知道她的性格有多古怪,有多難纏,但是他不過和她相處過四次,但他卻能這麼了解她!
猶豫了好久,終于,南錦城拿出手機撥出了一通電話,只因為——他在意那個時冷時熱的小女人!
「小白,是我!」南錦城緊緊的握著手機,望向遠處的眸子帶著某種堅定。
電話那端被稱為小白的人似乎很激動,劇烈喘息聲連電話這段的他都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
南錦城沒有做聲,給他時間緩沖,終于一分鐘過去,電話那端的小白帶著不敢置信的語氣問道︰「你真的是城哥嗎?」
南錦城笑了笑,心想原來小白還是這樣,一點都沒改變,他微微頷首答道︰「是我。兄弟們最近還好嗎?」
「好好好……唯一不好就是少你城哥,我們一直都很掛念你!」小白激動的連眼淚都 了出來,這可是三年來城哥第一次給他打電話。「城哥你回來吧,兄弟們都需要你!」
南錦城臉上的笑意柔和,帶著某種歸屬的意味,那個地方才是他真正所喜歡的地方啊,他也想回去,可是……
「不了,我今天聯系你是希望借助組織的力量幫我查一件事……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告訴他我聯系過你!」南錦城微微的仰起頭,星亮的眸子此刻有點濕潤,那些和兄弟沒一次次出生入死的畫面一幕幕在腦海中回放。
記得,小白曾今為了救他,幫他擋了五顆子彈,命懸一線……
記得,大貓曾今為了救他,獨自闖入敵營,被抓住吊在烈日下暴曬了三天,又是鞭打又是鹽水,救回休息了近一個月才能勉強下床……
……
每一件事情他都記得,從來都不敢忘。
「老大,我知道阿姨的死對你的打擊很大,但是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走出來的,會回到我們這個組織,到時候我們所有兄弟一定會準備好酒好菜恭迎你的回歸!」小白知道他在猶豫什麼,所有他也不想勉強,只是希望城哥能快點走出來,他們這些兄弟真的不能少了城哥。
南錦城心里甚是感激,知他者小白也,「小白,城哥謝謝你!」
「城哥,你太客氣了,我們是什麼關系,用得著謝嗎?」
南錦城頷首,「是,我們不需要說些。等下我把要調查的資料傳給你,你只要幫我證實這份資料是否屬實就可以了!」
「放心吧,我會盡快給你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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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秉坤告訴你的吧?」藺澤行語氣不咸不淡,帶著幾分冷意。
空氣中窒息一般的靜寂,只有牆上古老的掛鐘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鄭姍姍蹲在沙發前,微微仰著頭看著閉著眼的男人,他欣長的身體是這樣的俊逸,雙腿是這樣的筆直修長……
鄭姍姍低下頭微微抽了一口氣,她沒想到他這麼清楚她和梁秉坤的關系,如果不是這個男人的出現,或許她會毫不遲疑的嫁給梁秉坤。
梁秉坤是A市黑道上的龍頭老大,嫁給他她爹地或許會反對,但是至少梁秉坤也算一個人物,而且這麼霸氣的一男人對自己還一心一意,況且他的身份至少不至于讓丘蕊鳳看不起。
可誰知到眼前這個——表面上溫煦如春日的陽光般,實際卻深不可測的男人走進了她的生命里。
他無論從哪一個方面來講,比起梁秉坤都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最最重要的是︰她愛這個男人!
「是他打電話通知我的。我擔心他會傷害你,所以才急忙趕過來看看……」鄭姍姍在他身邊坐下,將頭靠在他的肩上,眸中有些哀色。
果然,比對方先一步愛上,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漆黑的眸子微微睜開一條縫,他透過縫隙目光淡淡的膠在她的臉上,唇角依然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看起來仍舊溫溫淡淡。
「你真的是因為擔心我……還是梁秉坤告訴你,我為了一個酒吧小姐廢了他手下的兄弟?所以你才這麼急忙的趕來藺宅守著?」藺澤行將靠在自己肩上的首用力推開,「姍姍,我記得我上次就跟你說過,不要試圖掌控一個你根本就掌控不了的男人。你也不要擔心你藺氏總裁夫人的身份,既然我答應你了,那個位置就會是你的,跑不了!」
「我……」鄭姍姍啞然。
他說的沒錯,的確是梁秉坤打電話給她,說她的未婚夫在酒吧一條街為了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出頭,當時她听到這個消息,唯一聯想到的就是上次和藺澤行一同在雜志上的那個女人,她連想都沒想就趕了過來,一是擔心藺澤行會不會受傷,二是想看看那個勾|引澤的女人究竟長什麼樣子,是不是真的比自己還要好!
她從沒想過這個所謂「不三不四」的女人會是藺初染,畢竟初染給她的映像都是一個乖巧中帶點可愛的文靜女生,從沒想過她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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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藺澤行將她抱出車的時候,她如果不是較為能忍,說不定分不清情況便撲了上去…….
還好她忍住了!
兩人又沉默了好久,鄭姍姍有些無力,以前他都會主動找話題來哄她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男人連敷衍她也都不願意了。
鄭姍姍兩片唇瓣張張合合了好幾下,才帶著笑臉軟軟的憋出幾句話,「澤,初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為什麼她會……」
藺澤行抽出一支煙,動作優雅的捂著火機點上,隨著煙霧的呼出他勾了勾唇角緩緩說道︰「她跟我鬧脾氣,沒什麼事,過兩天就好了。」
鄭姍姍輕輕頷首,隨著藺澤行語氣的轉變,她的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初染那麼小就失去了父母,你應該多關心關心她。她現在剛處于十七八歲階段,性子比較叛逆,你對她太嚴厲反而會適得其反!」
藺澤行將煙灰彈落在煙灰缸里,抬起眸子笑了笑,「以後由你這個大嫂來教不就行了?!」
聞言,鄭姍姍嬌嗔的用粉拳輕輕捶了幾下藺澤行的胸膛,臉上布滿紅色的嬌羞,「討厭!」
兩人靠在沙發上有說有笑,大廳米黃色的燈光柔和的罩在沙發上的兩人身上,男人和女人的鼻尖相抵,偶爾曖昧的踫觸對方的唇瓣,互相追逐嬉戲,完全的展現了熱戀男女的樣子。
藺初染站在二樓走廊上蒼白著臉望著下面的兩人,其實從他將他放在床上的時候她就醒了,但是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在車上之所有有那麼大的勇氣說出那些話,她知道很大部分原因是借助了酒精,待酒精在體內已轉化,那種勇氣便也跟著消失了,所以她一直假裝睡著的樣子直到他離開|房間。
但是千想萬想,她怎麼也不會知道在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樓下男女隱隱的嬉笑聲傳入了她的耳朵,這一刻她才發現原來她房間隔音效果這麼差!
「澤……不要這樣……這里是大廳……我們去房間吧!」此時,鄭姍姍已經被壓倒在了沙發上,殷紅的唇瓣不斷的逸出一聲聲急促的嬌喘。
藺澤行的首埋在她高聳的胸前,濕滑的舌尖即使隔著衣服依然讓她全身戰栗,興奮不已。她忍不住拱起身子讓自己的飽滿更緊密的和他貼在一起,如削蔥般修長的額手指***他的發中,緊緊的抱著他的頭部。
藺澤行在她胸前含糊的說道︰「大廳不是更刺激嗎?這樣才能將你床上的技巧更好的發揮出來不是?」
鄭姍姍嬌嗔,欲拒還迎的說道︰「你胡說……什麼床上技巧……我哪有你厲害!」
倏然,藺澤行從她的身上抬起首,半眯著眸子望著她布滿情|欲的臉,不再有任何動作。
鄭姍姍有些著急,不停的摩擦那根火熱的鐵杵,小嘴連連叫道︰「澤……我要……給我……」雙腿主動的纏上了男人的腰,雙手也圈在男人的頸項上,用了的拉向自己。
藺澤行伸出手指輕觸她饑渴的唇瓣,誰知鄭姍姍竟想吞吐他的分身一樣,含著他的手指來回的吸吮,唇角不斷的泌出口中的津液,她睜著眉眼觀察著他的表情,希望自己的動作能取悅到他。
……
樓上,藺初染捂著嘴看著這一幕,她連眼楮都不敢眨。
他的動作是那麼的輕柔憐惜,仿佛身下躺著的是一塊瑰寶一般,生怕一個用力就將她壓壞了。
他從來沒有這麼溫柔的對待過她,每次他佔有她的時候他都是那麼粗暴,好像不將她弄壞不罷休一樣,每個動作都是那麼用力……
原來這就是他對待心愛的女人和不愛的女人的差別!
樓下,激烈的男歡女愛還在繼續進行,藺澤行每一個都讓鄭姍姍感覺到了極致的快樂,她不知道他今晚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用盡心思來讓她體驗這種美好。但是她是真的很開心,以前每次和澤做|愛,他雖然也會讓她感覺到快樂,但是卻沒有這次感覺這麼強烈,就連一個簡單的親吻也能讓她置身雲霄。
鄭姍姍微微睜開眼眸,望著仍舊在自己兩顆粉點上輕咬慢舌忝的男人,這樣***的畫面讓她忍不住將頭仰了起來,秀美的卷發在空中甩出一抹激蕩的弧度。
也就在這一刻,鄭姍姍因體內的激情而睜圓的雙眸瞥見了二樓站著的藺初染,她腦袋當機了幾秒,然後連忙起身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穿好,忐忑中帶著羞澀的看向藺初染……
「初染……你醒了……」
這時,藺澤行才抬起頭看向二樓,他的眸中沒有絲毫的詫異,似乎早就知道她站在那一般。
藺初染努力了好久才讓自己的嘴角翹了上去,她眼中明明一片霧蒙蒙,但是仍然倔強的笑著道︰「哥、鄭姐姐,不好意思打攪到你們了,我先回房,你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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