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皇兄……」拓拔慕婉跪在了拓跋辰逸的面前,「慕婉真的不是有意這樣的……皇兄……慕婉真的不能沒有槿睿!慕婉……真的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啊!」.
拓跋辰逸輕笑了一聲,眼眸里是難以掩飾的挫敗……良久,他邁開步子向外走。
「皇兄……」拓拔慕婉抱住了拓跋辰逸的腿,哭求,「皇兄……皇嫂已經死了,求皇兄……饒槿睿不死吧,慕婉可以帶著槿睿走的遠遠的……走到皇兄再也看不到的地方,皇兄……就當你最後再疼慕婉一次吧!皇兄……」
拓跋辰逸藏在袖子里的拳頭握的咯咯作響,聲音寒涼︰「從今天起……你滾回自己的宮殿,一步……也不許出來!」
「皇兄……」
「高永川!」拓跋辰逸低吼了一聲。
「是!累」
「把慕婉公主……抓回去!」拓跋辰逸面色難看極了。
「皇兄!」
「公主……」高永川打斷了拓拔慕婉的話,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公主現在還是不要在說了,皇上剛醒來身體還虛弱,再說也在氣頭上……等過些日子,皇上的氣消了公主再來說情也不晚,皇上那麼疼愛公主……一定會允了。」
拓拔慕婉咬緊下唇,抬頭仰望著滿臉陰霾的拓跋辰逸,向後退了幾步重重的一叩首︰「皇兄保重!」
「皇上……」芠媚看著和高永川一起走出去的拓拔慕婉擔憂的走進來扶住拓跋辰逸。
「讓人傳三生過來……朕,在這里等著他!」拓跋辰逸聲音低沉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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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原本緊閉著眼毫無脈搏呼吸的秦曉默猛然的張開眼深吸了一口氣,活了過來.
「醒了……」三生唇角露出了笑意,動作輕柔的將她扶了起來,遞過去了一杯熱茶。
「謝謝……」秦曉默接過熱茶咕嘟咕嘟全部喝了下去,身體才稍微覺得暖和了些,「這里是……」
三生淺淺的笑了笑︰「這里是我一個故友的宅子,暫時被我借了過來,等你走了就還回去……」
「那……錦沛……」
「他沒事。」三生接過杯子,「有慕婉在……皇上……不會動他的。」
「那就好……那就好……」秦曉默淺笑著垂下了頭。
「如果……」三生說了兩個字卻又停了下來,皺著眉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接著說。
「嗯?」
「如果你放不下慕容錦沛的話……」三生從袖口掏出了一個精致的白玉瓶,「這里的東西……喝下去會讓你忘記一切……忘記仇恨,你可以和慕容錦沛遠走高飛,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你們的地方好好的生活,和你月復中的孩子一生無憂……」
「多謝好意!」秦曉默將白玉瓶推了回去,那雙眸子陰冷決絕,「再次活過來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報仇,倘若連仇恨都忘記了,我為何還要活過來!」
「不管有沒有用,帶著吧!」三生淺笑著將白玉瓶塞進了秦曉默的手中,「你要的盤纏,還有馬匹我都為你準備好了……應該夠你回到柔然,還有平常創傷用的藥物、換洗的衣裳,你騎馬的話……我怕會傷到胎兒,所以為你準備了安胎的藥丸,量……應該也夠你回到柔然,倘若……倘若你突然不想報仇了,我準備的那些銀子也夠你隨處扎根,開個小店過日子。」
「三生……」秦曉默感激的看著三生,「雖然說這些話有些俗氣……可是你的大恩大德……他日我回來必定涌泉相報!」
「倘若這樣……」三生淺淺的笑了笑,依舊是那樣的溫柔如玉,「我寧願……你永遠不要來報恩,好好的活著就好。」
秦曉默握緊了手中的白玉瓶︰「還有一事……」
「我會替你照顧凝芷的……如果有機會……我會請皇上放她出宮的!」
「多謝!」
三生從來都不是那種會去幫助別人的人,只是……秦曉默的目光,讓他拒絕不了!想出宮的願望讓他拒絕不了。
「這個……」三生拿出了一個像是露指手套一樣的東西套在了秦曉默的手腕,「你沒有武功,這個是以防萬一讓你自保用的,這里有一個針曹……用完了添進去就好!」
三生為秦曉默解說著。
那皮手套手掌中央可以模到一塊凸出來的東西,只要輕輕一按,銀針就會從手背發出,倒是適合秦曉默這種毫無底子的人使用。
天還未亮,三生早已先行回宮,秦曉默也已經換上了男裝出發了。
在順利出城的那一刻,秦曉默的心才像是徹底的解放……她跨上了馬!回頭看著那高大的城門,咬緊了牙關,眸子通紅了一片。
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的……拓跋辰逸,花凝眉……到那一天,我要把我所受的千倍萬倍的還給你們!
「駕!」秦曉默一夾馬肚,宛如離弦之箭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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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久雨晴……在哪?」拓跋辰逸聲音寒涼。
「三生不敢欺瞞皇上,三生受皇貴妃之托……在她死後,給她一葉舟讓她自由的走……」
自由的走!拓跋辰逸的眸子越發的陰森,你成為了朕的女人還想自由的走!拓跋辰逸直直的盯著三生,一字一句︰「高永川……」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