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子……」笙歌趕緊迎了上去扶住魅連若,整個瞳仁都是顫抖的,主子剛換的衣裳……怎麼剛出去了一下,就被鮮血沁紅了右側,「主子……這是怎麼了?」.
「啊……」魅連若蒼白的唇角揚起一抹淡笑,身體已經不由自主的微靠在笙歌的身上,「沒什麼……」
「可是您的頸脖……」
那些鮮血從魅連若干淨慘白的指縫間沁出來,嚇得笙歌連聲音都是哆嗦的。
「嗯……小東西,吸的有些過火了……」魅連若聲音淺淡的仿佛像是再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秦姑娘……笙歌扶著魅連若的手微微一僵,緊抿著唇……輕輕讓魅連若躺在軟榻上,拿來了藥物替魅連若包扎累。
笙歌看著魅連若那宛如羊脂玉一般無暇的頸脖上陡然的多出了兩個小小的血窟窿,心揪緊在一起,略帶憂傷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大殿響了起來︰「主子……除了,用您的鮮血難道沒有別的辦法麼?」
魅連若縴長細密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像是即將展翅高飛的蝴蝶……那金色的瞳仁低垂著,帶著淺淡的笑意,指尖輕撫著秦曉默縫制的那個金眸女圭女圭,傾城絕世的面容此刻看上去竟是那樣的溫軟︰「是啊……她是我的肋骨,需要我鮮血的滋養……現在,她還不能成為永遠沉淪在鮮血里不知滿足的怪物……」
現在還不行……魅連若笑容越發的溫軟,如果預計的沒有錯的話,魅姬現在應該已經行動了,淵無疆……那個男人應該也該帶著小東西去見他了,明明一切……都在自己的計劃之中,可是……胸口好像還是有些許燒灼般的疼痛,小東西……或者,真的像笙歌說的……我待你是不同的吧。
魅連若垂眸,看著那金眸小女圭女圭的瞳仁越發的溫軟,只是……小東西,或許……那天到來的時候,你真的會恨我,那就……
魅連若唇角淺淡的勾了起來,恨吧!
「殿下……」笙歌將那清涼的藥膏輕輕涂抹在魅連若的傷口上,聲音憂郁低沉,「有句話……笙歌不知該講不該講……檬」
「笙歌這句話是不是有些多余了……你若是不想說何必問我?」魅連若任由笙歌替自己整理好衣裳,慢條斯理的開口。
「是……」笙歌謙卑的站在一旁,那雙瞳仁變得憂傷,可是唇角卻是淺淺上揚的,「笙歌覺得……自從秦姑娘出現之後,殿下……便不寂寞了……」
「嗯……她算是個有意思的玩具。」
不止是玩具……笙歌甚至覺得主子已經對秦曉默上了心,只是……自己好像還不自知,魅連若想要干什麼,不需多說……到現在笙歌心里已經明白了,笙歌知道主子一定可以達成自己的心願,卻不能肯定……當主子完成心願之後,沒有了秦姑娘……他是否還會像現在這樣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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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曉默推開寢宮大門的時候,原以為淵無疆已經睡了,誰知卻听到他淡漠的聲音。
「怎麼……去看看魅連若,看的渾身都濕了……」
秦曉默側頭,那搖曳的紗帳後,淵無疆衣著整齊的正坐在窗邊,死死的盯著秦曉默的方向。
「哦……」秦曉默輕笑了一聲垂頭抓了抓貼在自己身上的衣裳,開口道,「我不小心……掉進湖里了。」
「是掉進了湖里,還是皇後對鴛鴦浴情有獨鐘啊……」
秦曉默拳頭猛地一緊縮。
「又或者……皇後只對和那個人鴛鴦浴情有獨鐘?」淵無疆定定的看著秦曉默,撩開了紗帳一步一步向著秦曉默逼了過來。
他居然……知道,秦曉默抬起頭那雙清澈堅韌的瞳仁直視著淵無疆,最終不打算隱瞞︰「我不小心誤入了後面的樹林,是魅連若救了我……」
淵無疆的腳步緩緩地停在了秦曉默的面前,看了秦曉默良久,抬手捻起一縷秦曉默濕漉漉的發絲,聲音低沉︰「你連保護自己的力量都沒有……怎麼談報仇?」
「嗯?」秦曉默疑惑的看著淵無疆,這個變態男……想要干什麼?
想要這個女人以後成為自己強有力的棋子,那麼……就一定要讓她有自保的能力,南疆這個地方……就是隨隨便便的一個人都可以讓她尸骨無存,雖然有魅連若保護著……可誰知道自己的警告哪一天便對魅姬沒有了作用。
況且……如果預計的不錯,魅姬現在應該已經去找那個人了……如果秦曉默一個人面對魅姬和那個人,淵無疆的瞳仁狠狠一沉。
現在的秦曉默,報仇的心……報仇的動力,卻獨獨沒有報仇所需要的狠絕毒辣,她該怎麼和魅姬抗衡?現在……還需要這個女人活著!還需要她活著啊……
「你……想要保護自己的孩子,想要報仇麼?」淵無疆的聲音低沉卻帶著強有力的穿透能力……
淵無疆堅定的眼神死死的鎖定秦曉默,幾乎要將她吸入自己深邃的瞳仁中。
「嗯!我想!」秦曉默鄭重回答。
淵無疆放下秦曉默的發絲,上下打量了秦曉默一眼,再三的確定她是認真的之後,才不緊不慢的開口︰「換身干淨的衣裳,和朕走……」
「走?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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