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只有聶晚笑一個人的身影在這寂寥的長廊里,身影被拉長……再拉長,秦曉默……你不能愛上那個男人,唯獨那個男人不可以!.
「第一次見你聶晚笑抓住一個人的手腕呢,怎麼……難不成你喜歡上那個女人了?」
這是一個極其讓聶晚笑討厭的聲音,討厭到想要捏碎累。
聶晚笑唇角緩緩勾起,聲音淡漠的厲害︰「怎麼……你嫉妒?」
「我可不敢……」依舊藏在主子後的楚弦歌淺淡開口,「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
月光下,楚弦歌仰頭,後腦輕輕靠在柱子上任由月光在自己無暇的肌膚上起舞,淺閉著眸子……唇角的笑容邪魅。
「你想說是誰?」聶晚笑抬頭看向了前方魅連若和秦曉默消失的地方,眸子中紅色的流光緩緩顯現。
一陣陰風襲來,撩起了楚弦歌一頭長發。
「路夜鸞!」楚弦歌猛地張開了紅色的眸子,一字一句檬。
空氣像是凝滯了一般,兩人背對而立,卻在同一月光下……被朱紅色柱子拉長出的影子切割開。
「呵……」聶晚笑輕笑了一聲,緩緩轉過身看向了那巨大的柱子,聲音寒涼,「楚弦歌……你這招,是不是有些弱智了!」
「我和她有血約的束縛,我可以感受得到……她就是路夜鸞!」楚弦歌也從柱子後走了出來,和聶晚笑相對而立。
霎時……天空中烏雲陰沉沉的壓了過來,遮住了明亮的月,陰風在兩人周遭竄梭著。
黑暗頃刻而來,這天地間仿佛就剩下那兩雙鮮紅的血眸。
「是啊……你們有血約,你和魅姬同樣有血約,在你第一個主人沒有出現之前……你就是你第二個主人的奴,她要你說什麼你自然就會說什麼!」聶晚笑一字一句。
「我知道……因為魅姬和你要保護的那個女人對立,所以……就算我說她是路夜鸞你也不會信!可是……你不信我卻必須要說!」楚弦歌輕笑著斂起了眸中的紅光,「我很想看看等到那個女人的身份真相大白時,你在回想起我說過的這句話,會不會後悔的啃桌腳。」
聶晚笑也斂起了眸中的鮮紅,輕笑︰「是嗎……怕是你只會親眼看到自己的死亡。」
「我死了……拖著淵無疆一起,也算是夠本了,說起來……還要多謝你,晚笑……殿下,謝謝你的獠牙,讓我和淵無疆緊緊相連!這也就是為什麼我能活下來的原因,全是……拖了淵無疆的福啊!」楚弦歌淺笑著向著聶晚笑走進了幾步,「魅連若不會讓淵無疆死的,如果你覺得你可以和魅連若抗衡的話……我很樂意看到自己的死亡!」
聶晚笑唇角勾了起來,拳頭卻握緊再握緊︰「你應該謝謝路夜鸞那個女人,如果不是那個女人……我根本不削將獠牙刺進你骯髒的身體!」
楚弦歌挑眉輕笑了一聲︰「是啊……你們我都得多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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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連若……」
「別動!」
秦曉默有些別扭的扭動了一子,卻被魅連若不耐煩的按了回去。
軟榻上,魅連若就那樣擁著秦曉默,一手臂緊錮著秦曉默的頸脖,一手臂……擁緊了秦曉默的腰身,讓秦曉默靠在自己的懷里,仿若這樣……才能讓人安心些。
「魅連若……」秦曉默抬起頭,卻只能看到魅姬尖銳蒼白的下顎,目光再次落在魅連若的頸脖上,她抵在魅姬胸前的手微微一收緊,輕聲問道,「那天……之後……你現在有沒有好一點?」
魅連若唇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如果擔心……為什麼不自己過來看看?」
秦曉默抵在魅連若胸前的手再次收緊,手心里「噗通噗通」著魅連若的心跳,她嗅著魅連若身上溫軟的香氣,緊咬著自己的唇,因為……不知道怎麼面對,在傷害了他之後,不知道……怎麼面對!
「我……我這幾天有別的事情要做,皇上出巡了……這幾天也發生了好多事,對了……」秦曉默正要起來,卻又被魅連若按了回去。
「別動……就這樣別動,一會就好……」魅連若從未試過一個干瘦如柴的小東西抱起來居然是這樣的舒服,她身上好像……不單單只是自己的味道了,似乎……魅連若又再次嗅到了那獨特的只屬于小東西的清香。
秦曉默果真就像是魅連若說的那樣,窩在他的懷中一動不動,微微動了動唇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對魅連若來說……自己只是一個奴,只要報他以忠誠就夠了。
「小東西,你說報仇對你來說……有多重要?」魅連若緩緩開口,那細密縴長的睫毛微微一顫,張開了一雙金色璀璨的瞳仁,略帶……憂傷。
「很重要!比生命還要重要……」秦曉默回答的干脆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是嗎?」魅連若輕笑了一聲,眼眸彎了起來,光芒越發的迷人,「那麼……如果,報仇需要利用你身邊的人呢?」
秦曉默一怔,身邊的人……淵無疆,秦曉默突然就像到了淵無疆,說的難听點自己現在不正是在利用淵無疆嗎?雖然……是大家心知肚明允許的利用,他利用我我利用他,說的好听點,那叫互相幫助,我們都有共同的目的,都是……報仇!
「也得報!」秦曉默一字一句。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