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其實可以逃走的……」聶晚容看著聶晚笑抱著聶晚來狂奔而去的身影。輕笑了一聲.
「王,我們誓死效忠王,就算是黃泉路上,我們依舊做王的護衛!」
聶晚容抬頭環視那些侍衛……他們還都是十七八歲的孩子,可是一個個略顯稚女敕的面頰上卻是那樣的堅定,堅定的讓聶晚容都為之動容累。
「那就……」聶晚容緩緩的開口,「同生……共死……」
「王!我們背您走……我們跟在殿下的後面也好保護!」
「不用……我自己走!」聶晚容強行撐起自己的身子,不再像之前那樣著急,而是一步一步緩慢的跟隨那些侍衛向前走著。
聶晚容目光再次追向了聶晚笑消失的黑暗中……但願,你們可以逃得越遠越好!
耳邊全是呼嘯的涼風,夾雜著誘人的血腥味……可是聶晚笑此時卻只能感覺到透心的涼!為什麼……夜鸞……為什麼偏偏是你,你明明知道皇兄對你的心,你明明知道……我們對你是多麼的信任,為什麼!皇兄愛了你五百年護了你五百年……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嗎!
第一次……聶晚笑居然嘗到了淚水的滋味,直直的灌進唇里,一片苦澀檬。
他知道,皇兄這次……要去了,血族的王……要去了!皇兄說……保存我們血族純正的皇族血脈,最純正的血族皇室血脈,一個是已經成為王的聶晚容,一個……便是我,和他同母同父的聶晚笑!
最純正……卻是最罪惡的結晶,這便是血族!
「啊……」
那刺耳的鳳鳴聲突然在聶晚笑的上空響起,是魅連若身邊的侍衛笙歌!
聶晚笑下意識的抱緊了懷里的聶晚來……腳下的步子越發的快了。
忽然,聶晚笑停住了步子!
那紅色的月光下,整堵在這條路前方的……正是……路夜鸞,她的身旁站著,一身絳紫色長袍的淵無疆。
此時……他們用淡漠的眸子看著自己。
聶晚笑微微向後錯了一步。
「夜……夜鸞……」聶晚笑唇瓣顫抖著,心髒連著渾身的血液一起顫抖的不像樣子。
沒等路夜鸞開口,聶晚笑狠狠一咬牙抱著聶晚來就向回跑。
「夜鸞姐姐……無疆哥哥……」聶晚笑懷中的聶晚來從聶晚笑肩頭探出小腦袋,看著在那紅色月亮之下……長發四散飛揚的路夜鸞輕喚出了聲。
聶晚笑一把將聶晚來的小腦袋按回了懷里,急速向前狂奔。
「晚笑哥哥,夜鸞姐姐和無疆哥哥追來了……」聶晚來的小腦袋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次探了出去,聲音極小。
追來了!聶晚笑身子猛地一僵,強迫自己加快腳步,可是此時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連抬起來都費力。
「殿下!」
正在聶晚笑想要抱著晚來竄進樹林中躲藏的時候,听到了聶晚容身邊侍衛的驚呼聲。
聶晚笑腳下微微一頓,快速跑了過去︰「皇兄……前面……路夜鸞在!」
聶晚容身側的拳頭猛地一緊,深邃的瞳仁騰然陰沉了下來,像是陰間的寶石,在繡制繁復的王袍映襯下讓他的五官更加的陰冷︰「我看到了……」
聶晚笑轉身,原來……路夜鸞和淵無疆已經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啊……原來血族很喜歡這追追逃逃的游戲啊!」那宛如露珠跌落玉盤的聲音,帶著淺淡的輕笑突兀的在他們身後響起。
聶晚笑回頭,那一襲干淨不沾染塵氣的金色長袍款款從鳳凰身上走了下來。
精致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細細的打量著狼狽的他們,笑顏如花的睨視,俊美孤傲的臉上隱隱透著一股霸氣,微調的眉梢散發著一個蠱惑人心的邪意,眸中流轉著異樣的神采,一頭及腰的墨色長發隨風曖昧和金色長袍在空中舞動纏繞,蒼白的肌膚在紅色月光的照耀下近乎透明,那面容分明就是誤落凡塵的仙子,可是那雙眼……卻凌厲的讓人生寒。
「路夜鸞……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聶晚容拳頭狠狠的握緊再握緊,看著路夜鸞的瞳仁一片冷色。
路夜鸞抿唇不語,直直的看著緊捂著傷口還血流不止聶晚容,瞳仁里一片淡漠。
「皇兄……我們和他們拼了!」聶晚笑咬緊了牙,眸中紅色的流光四溢。
「哦?」魅連若邪肆的笑開來,聲音溫軟,「怎麼……想要在本殿下的面前動手麼?聶晚容……你認為,你們可以嗎?」
聶晚容將聶晚笑護在了身後,拳頭狠狠的握緊再握緊,良久,深吸了一口氣抬眸看著路夜鸞,居然跪了下來。
「皇兄!」聶晚笑放下了懷里的聶晚來強行要將聶晚容扶起,卻被聶晚容拽著一起跪了下來,聶晚笑不可置信的看著聶晚容,「皇……皇兄……」
「王!」侍衛們咬緊了牙正要拔劍反抗。
只見笙歌腰間寒光閃過……侍衛們還是以剛才的只是跪著頸脖處卻都多了一道整齊細密的紅色細線。
一陣風過……
「咚……咚……咚……」
那些侍衛的頭顱全部落地!鮮血霎時噴濺如噴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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