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弦歌轉身走到殿外對著聶晚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聶晚笑從殿外走了進來,低垂著眉眼︰「參見皇後娘娘……」
「聶晚笑……」秦曉默猛然將劍插進了劍鞘里,款款踱著步子走到了聶晚笑的面前。
「屬下在……」聶晚笑一字一句,全然沒有了往日的高貴和孤傲,此刻謙卑的就像是一個下屬一般。
是為了……拓跋辰逸麼,秦曉默站在他的面前居然沉默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撇開頭︰「你想救那個男人……本宮給你一個機會!」
聶晚笑抬起頭看著秦曉默。
「桌上的那兩樣東西,本宮要你來教我,教會了……用那兩樣可以在戰場上自保,你可以做到本宮就放了他!」秦曉默看向了聶晚笑,眸子微微有些溫潤。
聶晚笑抿了抿干澀的唇,良久開口︰「是!」
「出去吧!」秦曉默拂袖走到了桌前,將錦盒的蓋子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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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門打開……」
听到秦曉默的聲音,拓跋辰逸轉過身看向了門口,唇角帶著淺淡的笑意。
秦曉默一踏進牢房,看著負手而立站在牢房中央的拓跋辰逸,眸子掃了眼那鐵鏈,唇角勾了起來︰「是獄卒疏忽……還是你自己掙月兌了呢?」
「你因為……憑那鎖鏈可以鎖住朕?」拓跋辰逸唇角提了起來。
「朕?」秦曉默挑眉輕笑了一聲,側眸看著拓跋辰逸,「階下之囚……還敢自稱……朕!」
秦曉默余音未落,拓跋辰逸已經一把將秦曉默反箍在懷里,右手扼住了秦曉默的頸脖︰「這樣的話……要出去易如反掌。餒」
「你大可試試!」
拓跋辰逸箍在秦曉默要緊的手一緊,將秦曉默的後背緊貼向自己的胸膛,聲音帶著幾不可聞的顫抖低沉沙啞的在秦曉默耳邊響起︰「和朕……回去吧!」
「南疆皇後我不做……和你回去當一個受盡欺凌的廢棄皇貴妃?」秦曉默輕笑著側眸睨向了身後的拓跋辰逸,「拓跋辰逸是你有病,還是我有病?」
拓跋辰逸扼著秦曉默頸脖的手驟然一緊,秦曉默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良久,拓跋辰逸那雙深邃瞳仁里復雜的神色一掃而光,堅定無比的在秦曉默耳邊開口︰「如果你要皇後之位……朕,給你!」
秦曉默眉頭一緊,心里越發的疑惑。
「我要的是你的命,要的是毀了你心頭所愛!你……能給嗎?」秦曉默掃向拓跋辰逸的眸子越發的冷清。
拓跋辰逸手一緊,抿唇不語。
「拓跋辰逸……你以為在你殺了我的母後,害死我的孩子之後,我還會和你回去嗎?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秦曉默一字一句,「我會回去……一定會回去!等我回去的時候……就是你拓跋辰逸國破家亡的時候!」
「你殺了朕和芠媚的孩子……朕……只是一報還一報!」
是啊……一報還一報,可是為什麼連拓跋辰逸自己都覺得自己說的這麼的沒有底氣,難道是因為自己心中的那份恨意……已經蕩然無存的緣故嗎?
秦曉默眸子狠狠一沉冷笑一聲,藏在袖中的匕首驟然而出,帶著凌厲的寒光直襲拓跋辰逸的腰部。
拓跋辰逸大驚,就在鋒利的匕首緊貼著皮肉的那一刻死死抓住了秦曉默緊握匕首的手。
「你當真想要朕的命!」
「想……但是不是現在!」秦曉默輕笑,「五年……五年後,我定會踏上你北魏國土,到時候……我會親手殺了你!」
拓跋辰逸宛如陰鷙的眸子越發的深沉,他緊扣著秦曉默的手腕,死死的扣著。
「你走吧……我答應了別人放你走。」秦曉默睨了眼拓跋辰逸還扣在自己頸脖上的手,聲音寒涼︰「你的手再不拿開,就別怪我食言了。」
拓跋辰逸依舊沒有松手的意思,只是那只手像是失去了力氣,良久才緩緩的移到了秦曉默肩頭,緊扣著讓她離自己越發的近,聲音低沉嘶啞︰「你說……你想要親手殺我……」
秦曉默沒有吭聲。
「憑你……恐怕不是我的對手,既然是這樣……我教你如何!」拓跋辰逸那雙眸子陰沉的可怕。
秦曉默眉頭一挑︰「你?」
「只有朕!只有我拓跋辰逸……才能交給你這樣的本事!」拓跋辰逸一字一句,「這個世界沒有人殺得了我,除非……我自己想死!」
「哦?」秦曉默唇角的笑容越發的冷淡,「你的意思是……你不想活了?」
「那倒不是……」拓跋辰逸輕笑著靠近了秦曉默,在她的耳邊低聲耳語,「我只是怕你從別人那里學到不入流的東西,和我還沒有過兩招就死了,那多沒有意思!那……又怎麼稱得上是我拓跋辰逸的女人……」
秦曉默拳頭一緊,側眸卻只能看到拓跋辰逸那垂在她肩上的墨發,這個男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怎麼……你不敢?」拓跋辰逸見秦曉默良久沒有回答,低聲笑著問道,「難道害怕朕中途殺了你,還是……覺得朕這個老師不會好好的教你?」
「你不會嗎?」
「既然不信……試試可好?」
試試……秦曉默眸子緊緊的眯著,抬手將拓跋辰逸扣在自己肩頭和腰間的手剝離︰「那就試試……」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