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不放心的話……可以一起去。」涵曦看著瞳仁顫動的聶晚笑,收了周身的靈力,輕聲開口.
「走吧……」拓跋辰逸對著涵曦開口。
「是……」涵曦謙卑的對著拓跋辰逸一躬身,轉身走在前面帶路。
聶晚笑緊握著腰間的劍,若是……淵無疆想要對皇兄動手的話,那麼自己……一定……一定親手了解了淵無疆。
涵曦並沒有將拓跋辰逸引去鸞鳳宮的路。
聶晚笑拳頭狠狠的握緊再握緊……為什麼……偏偏是鸞鳳宮!
那個地方緊貼著珍寶閣,就是原本的大祭司居住的大殿瞳。
聶晚笑討厭那個地方,十分的討厭。
走進鸞鳳宮,穿過了正廳……來到後面……
這里面居然是一望無際的白色花田……甚至從外面都看不出這里面居然是如此之廣茂!
一陣溫涼濕潤清風襲來,夾雜著漫天飛舞的白色花瓣,風中甚至透著陣陣的沁人心脾的微香,白茫茫的一片宛如仙境,和那日淵無疆去找聶晚容想要得到他力量時,聶晚容所在的地方是一模一樣的。
涼亭中,坐著面色蒼白的淵無疆,石桌上放著一壇酒小菜還有兩個酒杯,看到拓跋辰逸的面容,淵無疆先是一怔,隨即皺緊了眉頭開口道︰「過來坐吧!」
聶晚笑皺緊了眉頭,這里……他知道,這花……是只有他們血族皇宮才有的花,名叫血姬,只要踫到鮮血……哪怕是一滴,就會變成血紅色餒!
路夜鸞甚是喜歡從他們血族皇宮移來了好多,可是都死了……唯獨其中的一顆在路夜鸞的悉心照料下一日比一日好,終于……開滿了這里,路夜鸞便在那里命人建了一座涼亭!每每……都會和楚弦歌在里面下棋。
在聶晚笑恍神間,拓跋辰逸已經走到了涼亭內。
「北魏的皇帝……拓跋辰逸!」淵無疆微微瞌著眸子,對著拓跋辰逸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坐……」
拓跋辰逸輕笑了一聲,撩起衣裳的下擺款款坐了下來︰「你知道我是誰!」
「是啊……知道!」
淵無疆替拓跋辰逸斟滿了酒,唇角勾起……可是那低垂的睫毛下遮住的卻是那樣悲傷的神色,他猶記得那天……就在聶晚容那沒有靈魂的肉身消散之前,他說……
「不知……何時才能再品這美酒啊……」
所以這次淵無疆請拓跋辰逸過來,就是想要拓跋辰逸……好好的再次品品這美酒,他……親自釀的酒!
「嘗嘗這酒……是朕的一個朋友釀的!」淵無疆舉起自己面前的杯子一飲而盡,抬袖擦了擦自己的嘴,再次給自己斟滿。
原本應是香醇的美酒,這會兒在淵無疆的嘴里卻變了味道……居然是那樣的苦澀。
拓跋辰逸睨了淵無疆一眼,撩著袖子舉杯也是一飲而盡。
香醇溫潤的口感讓拓跋辰逸唇角不自覺的勾起。
「再來……」淵無疆又替拓跋辰逸斟滿酒,眸子有些微紅,「喝完酒……回去吧!這里……不適合你!」
淵無疆說完又是一飲而盡。
拓跋辰逸輕笑著看著淵無疆︰「听你這口氣……似乎認識朕?」
「呵呵……」淵無疆輕笑了一聲,「等會走的時候……這酒,我會派人全都給你帶上,這樣……你就能天天喝到了。」
拓跋辰逸的眸子沉了下來,抬手將那一杯酒再次喝下。
「那你也知道你現在的皇後,其實……是朕的皇貴妃了!」拓跋辰逸說完淺笑著抬起那雙宛如陰鷙的眼眸死死盯著淵無疆。
「她不是……你的皇貴妃,已經死了!」淵無疆抬起頭看著拓跋辰逸,「朕的皇後……是一個全新重生的秦曉默,是朕的……皇後!」
拓跋辰逸唇角提起了起來,仰頭再喝了一杯,開口道︰「你知道麼……她說,五年內……會讓朕痛失所有,朕知道……尤其這是在南疆,朕……恐怕帶不走她!更別說她不願意和朕走,可是……五年後……她一旦踏上我北魏國土,朕……就會永遠的將她留在身邊。」
「是麼?」淵無疆輕笑。
「不信?」
「曾經有一個男人也這樣和我說過……」淵無疆輕笑了一聲,曾經的聶晚容也是這樣信誓旦旦的對他說過,三年內,只要她進入我血族領地,我定會讓她心甘情願的留在我的身邊,成為我的皇後!
是啊……晚容……你以前就說過,只不過以前說的是夜鸞,現在說的是另外一個女人,很好……真的很好,只要不是夜鸞誰都可以,夜鸞……給你帶去太多的痛苦了,你……是應該解月兌了,找到別的女人解月兌了……
「哦?」拓跋辰逸抬唇,「但是……朕,說道做到!」
「那你就是決定走了?」淵無疆輕聲問道。
「不……」
「不?」淵無疆正在倒酒的手一頓。
「朕……還要再試一次!」拓跋辰逸輕笑,「就算明知道或許帶不走她了,還是想要試一次,不然豈不是白來一趟,只要再試一次……要是還不行,那麼……我就回北魏,我會在北魏恭候她的大駕!一定會把她留在我的身邊!」
「好!朕就讓你再試一次!」淵無疆心里非常的清楚,現在的秦曉默恐怕……誰都帶不走!
如果說是以前的話,淵無疆相信……魅連若可以帶走她!魅連若一定可以……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