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緩解你的痛……怎麼樣都可以,魅連若唇角的笑容溫軟,那張原本就蒼白的精致面頰,此刻……越發的像是一張白紙.
秦曉默甚至可以听到鮮血從魅連若血管里流失的聲音,她突然松開了魅連若的頸脖雙手緊扣住他的肩胛……
良久,她撐起了自己的身子,濕答答的頭發垂下垂落在魅連若的雙頰兩側,用那雙血紅的眸子盯著身下的魅連若,如果不想要被我取走鮮血……為什麼不反抗!憑你的話……秦曉默眸中的血紅色漸漸的消散。
魅連若張了張口可是已經虛弱加上喉頭的哽咽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是晶瑩的液體順著眼角沒入他銀色的發絲中。
秦曉默垂眸看著魅連若頸脖處……一片的鮮紅……染紅了他的發……他金色的衣裳!她手一緊,聲音低沉︰「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了……下一次,或許你就會被我吸干了!」
魅連若抿唇對著秦曉默露出了一個笑容,抬手……想要擦去她唇邊的鮮血……
「啪——」
秦曉默咬緊了牙一把將魅連若蒼白無力的手打開,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睨著他︰「對你……我沒有不忍心,之前說愛上你了是因為那顆路夜鸞的心,現在……我已經把心還給你了,從此……對你再也沒有半點的眷戀!瞳」
「主子!」笙歌看到躺在地上的魅連若,驚恐的跑了過去將魅連若扶起。
幾度……魅連若都要栽倒下去,他艱難的扶著牆倚著笙歌這才站在了秦曉默的面前。
「秦姑娘……」笙歌看著滿嘴鮮血的秦曉默,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以後……看好了你的主子……再也不要讓他出現在我的面前!」秦曉默說罷,拂袖向著那山洞外走去,頭也不回。
「秦姑娘!」笙歌輕喚了一聲,還是沒能阻止秦曉默的步伐。
「笙歌……扶我……回去吧!」魅連若地垂下眸子掩住了自己瞳仁中的痛苦,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不想餒!
痛……明明吸著他的鮮血,自己卻這麼的痛……
秦曉默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她沖出了那假山,讓自己淋在大雨中,分不清楚臉上的到底是淚水還是雨水。
「呃……」秦曉默緊捂著胸口,那里……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關系痛的秦曉默喘不過氣,明明……已經吸食了鮮血,為什麼還是會痛!
秦曉默扶著假山,無力的靠在了假山上,悲傷泉涌似得一直沖上眼眶,幾乎讓秦曉默失聲痛哭,她抬手咬緊了自己的手,不讓自己哭出聲,可是那抑制不住嗚咽聲還是從唇邊溢了出來。
遠處,楚弦歌撐著傘,他看到一個瑟瑟發抖的白色身影靠在假山上失聲痛哭,漫天的珠簾中她顯得那麼的渺小,無助的咬緊自己的手,肩頭劇烈的顫抖著,上好絲綢段子的錦衣緊緊地貼合著她曼妙的身段,青絲也黏貼在臉上,衣裳已經濕的再也承載不了那麼多,雨水順著臉頰、發絲、衣袖淌了下來……
楚弦歌微微垂下眸,唇角淺淺勾起,向著秦曉默一步一步走去。
「主子……」楚弦歌將傘舉到了秦曉默的頭頂,自己頃刻被大雨淋濕卻還對著秦曉默淺笑嫣然。
秦曉默抬眸看著大雨中用傘護住自己的楚弦歌,眸子越發的腫痛。
「主子……我們回去吧!」楚弦歌聲音溫軟低沉。
秦曉默垂下眸,深吸了一口氣向著鳳儀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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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曉默回到鳳儀宮沐浴更衣之後,靜靜的躺在床上,將自己蜷縮成一個小蝦米。
今天……魅連若的話,魅連若的笑……還有……
秦曉默拽進了被子將自己的鼻子也蓋住,還有魅連若的氣息……她眉頭驟然一緊,將被子拉過自己的頭,不要再想魅連若了!不要再想了!
「嗯?」秦曉默手一緊,她好像……听到有腳步聲,像是……朝著自己這邊走過來了!
秦曉默緩慢的模到了枕頭下的匕首,輕輕的拔出……那雙瞳仁陰沉。
果然有人!
腳步聲剛停在了秦曉默的床前,秦曉默眸子一沉,猛地掀開被子匕首狠狠的刺了過去,穿透了錦被直直的向著錦被後的人襲去……
沒想到握著匕首的手居然被抓住,錦被「嘩啦」一聲被鋒利的匕首刃化成了一半落在了地上。
「沒想到……你連睡覺都這麼警覺!」
那帶著調笑霸道不可一世的聲音……是……拓跋辰逸!
隔著漫天飛舞的白色棉絮秦曉默這才隱隱約約看清楚了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緊扣著自己手腕的人,居然是拓跋辰逸!
「你好大的膽子!」秦曉默聲音陰沉極了,「放你出宮你居然還敢回來!」
「我根本就沒有出宮!」拓跋辰逸輕笑著一把將秦曉默拽進了懷里!
暗香襲來……讓拓跋辰逸的唇角不自居的上揚,挑釁似得扣進了秦曉默的腰身讓她動彈不得。
「拓跋辰逸,你再敢無理本宮就要叫人了!」秦曉默掙月兌不開拓跋辰逸暴怒的喊道。
「你的宮外現在連一個人都沒有,你叫有人听得到麼?」拓跋辰逸輕笑著在秦曉默耳邊開口,故意用呼吸的熱氣輕哈著秦曉默的耳,他知道……這是秦曉默的敏-感點,「是南疆的皇帝讓朕來最後試一次帶你出宮,就算被抓到了……這也是聖旨不是,朕還是會被放走……」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