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些東陵鳥人,奴才就告訴他們可以離開了……」高永川正和拓跋辰逸說著東陵鳥人的事情.
「景瀾宮的燈為什麼亮著?」
正要路過景瀾宮的拓跋辰逸看到景瀾宮里亮著燈,瞳仁一顫……難道是她!不對……不會是郁久雨晴,她那樣恨自己的眼神……拓跋辰逸再次抬眸看向了景瀾宮眸子沉了下來。
「回陛下……奴才不知,奴才這就去看看!」高永川忙要上台階進去讓慕容錦沛趕緊離開,卻被拓跋辰逸攔住。
「朕……親自去看看!」
高永川的心「咯 」一聲,因為陛下突然回來宮里忙亂了,他都把慕容錦沛給忘了……是公主讓他帶著慕容錦沛過來的,說是讓他好好照顧要是除了差錯要剜了自己另一只眼楮啊!可是自己這一忙……
「吱呀——」
大殿的門吱呀了一聲打開來瞳。
「嗯?」正在作畫的慕容錦沛抬起頭看向了輕微晃動的白色紗曼,唇角微微勾起,「是你麼?」
上次……都沒有問他的名字,他就消失不見了……
可是,當走進景瀾宮的拓跋辰逸挑起白色的紗曼時,慕容錦沛面頰上的笑容漸漸的沉了下來。
拓跋辰逸狠狠的盯著慕容錦沛,狹長的鳳眸緊緊眯起。
「皇上來了還不趕快行禮!」高永川壓低了聲音對著慕容錦沛說道。
慕容錦沛輕笑了一聲,依舊僵直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以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拓跋辰逸餒。
拓跋辰逸緩慢的踱著步子走到了慕容錦沛的對面,直愣愣的看著他抽起了那一沓畫紙最上面的一張,冷笑了一聲垂眸……
上面畫的都是秦曉默……他不曾見過的秦曉默,畫里的秦曉默笑容居然是那樣的燦爛那樣的動人,這些……就算是在他們相敬如賓的那三年里都沒有過,她總是對著自己頷首笑容永遠是那麼得體溫軟,這樣燦爛的笑容……從來沒有見過,全都……顯露給了這個男人!
慕容錦沛听到拓跋辰逸手指穿透紙張的聲音,微微抬眸看向了那張畫紙。
連高永川都摒住了呼吸,他以為拓跋辰逸會大發雷霆,他們一定都會不得安寧,誰知……
「誰讓你進來的?」拓跋辰逸放下了手中的畫……垂眸一張一張翻著慕容錦沛作得畫。
「皇上有下旨這里不讓人進來麼!」慕容錦沛冷笑了一聲,輕聲應道。
拓跋辰逸翻著畫紙的手驟然一頓。
「陛下……」高永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輕喚了一聲,額頭上沁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子。
拓跋辰逸抬起那雙宛如陰鷙的眸子看著慕容錦沛,慕容錦沛面頰上那溫軟如玉的笑容讓拓跋辰逸想要狠狠的撕碎。
「你知不知道……你是因為慕婉的緣故才能在這皇宮里苟且偷生……」拓跋辰逸的眸子眯了起來。
「快去叫慕婉公主!」高永川壓低了聲音對著身旁的小太監說道。
小太監會意的點了點頭躡手躡腳的跑出了景瀾宮去找拓拔慕婉。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慕容錦沛提筆落在了畫卷上秦曉默的發上,輕笑,「皇上想要殺我……動手便可!」
「你以為朕不敢?」拓跋辰逸眸子越發的陰冷,這個男人……自己早都想要殺了!早在……知道她是慕容錦沛……早在知道他就是那個佔著秦曉默心的男人!
慕容錦沛輕笑著抿唇不語,只是專注的勾畫著發絲。
拓跋辰逸一把抽出了慕容錦沛正在畫的畫紙,狠狠的攥在手心里︰「慕婉對你如此……你心里還要想別的女人……還要畫別的女人!」
「你對小默再好……小默心里有的也是別人,這樣……你還要苦苦追她回來……」慕容錦沛一字一句,每一個字都像是利刃直插拓跋辰逸心窩。
「拿劍來!」拓跋辰逸暴怒的吼道,那雙眸子一片猩紅。
「陛下……」高永川看了眼坦然淡笑的慕容錦沛低聲在拓跋辰逸耳邊說道,「陛下……慕婉公主……」
「朕說拿劍來你敢抗旨不成!」拓跋辰逸一把揪住了高永川的衣裳。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這就去……」拓跋辰逸的神情嚇得高永川直哆嗦。
拓跋辰逸一把推開了高永川,冷眼看著慕容錦沛。
「陛下……」高永川將劍捧到了拓跋辰逸的面前。
「嘩——」
拓跋辰逸抽出了寶劍,鋒利的劍刃在這樣昏黃溫暖的燭光下居然泛著清冽滲人心的光芒。
慕容錦沛輕笑著閉上了眼,抬起自己高傲的下顎,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慕容公子……你……你趕快給皇上認個錯啊!」高永川壓低了聲音。
可是話音還沒有落,拓跋辰逸的劍就已經向著慕容錦沛刺去!高永川嚇得閉上了眼。
「笙歌!」
一聲極短促的喚聲響起,緊接著高永川就听到了利刃踫撞的聲音,他張開眸子……一驚!
慕容公子的面前居然擋著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那男人的長劍和陛下的長劍抵在一起……不分秋色,而且……這個男人好像在哪見過!
「是你!」拓跋辰逸看到了笙歌的面容瞳仁驟然一顫,這不是……之前在洛城保護郁久雨晴的那個人,他……不是死了麼!明明記得……他被自己殺了!怎麼會……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