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
秦曉默听到「噠噠」的馬蹄聲和小女孩一起抬頭,看到了那騎著駿馬而來的一行人,衣衫襤褸渾身傷口的小女孩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回過頭繼續刨著土堆。
可是秦曉默卻注意到……那最前面騎著白馬而來的……分明就是……拓跋辰逸!
秦曉默瞳仁狠狠一顫,那匹馬……就是血櫻殺!
可是此時的拓跋辰逸看上去卻像是十五六歲的樣子,狂奔在最前面……將後面跟隨的侍衛甩出去好遠好遠,那個男子好像在追著一個紅色宛如利箭一般飛竄的東西,目光沉著。
秦曉默心狠狠揪在一起,想要對著那個小女孩喊讓她趕緊逃走,可是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也動不了!
「吁……」
血櫻殺嘶鳴了一聲,停在了那土坡之下。
不對……秦曉默皺緊了眉頭,那個眉目俊美異常的男孩子……好像不是拓跋辰逸,他的眸子里帶著的……是溫暖入人心脾的暖意,和拓跋辰逸那雙冰冷的眸子不一樣。
秦曉默靜靜的看著,那和拓跋辰逸有著一樣面容的男子從血櫻殺的背上躍了下來,看著那個刨著土坑,渾身是血的小孩子,再看看旁邊躺著的女人,心里立刻明白了幾分砍。
「晚容哥哥……我不要血蜻蜓了!我們回去吧!」
那干淨清脆的聲音從另一個快馬而來男人的懷里傳來,秦曉默瞳仁一顫……那個……雖然很小,看上去只有十歲左右,可是秦曉默卻認得,那眉眼分明就是聶晚笑!
晚容……秦曉默再次看向了那個和拓跋辰逸一模一樣面容的男孩子,心里立刻明白了……這就是聶晚笑說的……拓跋辰逸前世是他的皇兄!
那麼……他就是血族的王!
聶晚容對著身後跟隨而來的侍衛做了一個停下來的收拾便向著土丘上走去,走到了秦曉默的身側,蹲子,輕聲開口道︰「孩子……你知不知道這里是血族和路氏一族的交界,你在這里隨時可能都會成為血族的一頓美味!」
女孩子挖著土坑的手一頓,抬起頭……那雙清冽干淨的眸子讓聶晚容一怔玩。
「那就等我把我母親埋了吧!」女孩垂下頭接著挖坑。
聶晚容看著孩子帶血的手……還有那渾身大大小小的傷口,像是新傷!
聶晚容抬手對著那些侍衛做了一個過來的手勢。
侍衛們立刻下了馬,抱著聶晚笑向著山丘上走去。
「幫這個小女孩把這個女人埋了……」聶晚容聲音溫軟,像是暖人的春風。
「是!」
侍衛們掏出了劍在一起在土丘上挖著坑,女孩看了看站起身看著那些血族的侍衛挖著坑。
「晚容哥哥……」聶晚笑看著髒兮兮的女孩子,腳下向著聶晚容走了走握緊了聶晚容的衣裳,似乎有些害怕。
「沒事……」
不一會那大坑就挖好了,小女孩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被埋進去,然後聶晚笑親自撿了一塊還算是漂亮的大石頭壓在墳頭。
「我沒有多少血,不過應該會夠你一頓。」小女孩的聲音幽幽的飄入了聶晚容的耳中,干淨利落……不帶一絲猶豫。
聶晚笑定定的看著小女孩,良久……他蹲子讓自己的目光與小女孩的目光平直,他抬手用自己干淨的袖子擦干淨女孩面頰上的鮮血和污垢,微微有窒息的感覺……那宛如瓦瓷的肌膚,精致的眉眼,嬌花一般粉女敕的唇瓣只是嘴角有些許的淤青但是並不影響孩子美麗的容貌……一雙狹長入鬢的鳳眸宛如星辰一般明亮,可是里面卻是不符合這個年紀的沉穩和疏離。
「你……叫什麼?」聶晚容低聲開口。
「多余……」小女孩開口道。
「多余?」聶晚容輕笑了一聲,「這算是什麼名字?」
「母親說……我是多余的那一個,就是因為我的多余才為她帶來了厄運,所以……我叫多余。」小女孩的聲音異常的平靜。
聶晚容心口像是受到了什麼震撼似得劇烈的跳動著,他垂眸看著小女孩傷痕累累的小手,輕笑了一聲抬頭道︰「那麼……你願意和我回血族嗎?我可以保證你絕對不是多余的。」
「我從來都不是多余的,對我自己而言……我就是我!」小女孩再次開口。
聶晚容瞳仁一顫,那雙眸子霎時流光四溢,唇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是啊……你不是多余的,你就是你。」
這……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麼?和晚笑的嬌生慣養比起來……這個女孩似乎給聶晚容帶來了一種新的震撼,這樣一個帶著刺……帶著堅韌光芒來的女孩子!
「那麼……你願意和我回血族嗎?」聶晚容對著小女孩伸出干淨細長的手,那只手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盈盈的光芒……晶瑩剔透。
小女孩垂眸睨視著聶晚容干淨的大手,再次抬眸說出的話竟然是︰「你替我埋葬了母親,我也給了你吸我鮮血機會,你不要……那麼我們就兩清了。」
聶晚容一怔。
「嘩——」
跟隨聶晚容而來的侍衛拔劍,寒光抵在了小女孩的下顎︰「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樣和王說話!」
「退下!」
聶晚容怒喝了一聲,轉而看向小女孩的目光確實溫軟的,他抬手想要輕輕的揉揉小女孩的頭,還未觸及到小女孩的頭部……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