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白小默回頭看著魅連若.
「嗯……大祭司。」
白小默輕笑著對著楚弦歌一抱拳︰「是小默該向大祭司行禮才是!」
看著白小默燦爛明媚的笑容,淵無疆喉頭止不住的發疼,他輕笑了一聲垂下濕紅的眸子,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抬起來。
「無疆王……」白小默對著淵無疆一抱拳,笑容無比的燦爛,「听連若說……無疆王十分關心我,雖然……我還有點模不著頭腦,但是應該和我的前生有關,我在這里替我的前生多謝無疆王。刻」
淵無疆被白小默的話逗得笑了一聲,這樣的夜鸞……才是夜鸞啊!
陽光下,淵無疆的笑容溫柔的都快要化掉,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像是……他想要釋放自己內心全部的溫柔,只為……眼前這個女人。
「白姑娘……不必多禮。」淵無疆聲音滄桑的像是個老頭子噱。
「小東西。」魅連若寵溺的輕撫著白小默的長發,開口道,「你先去休息吧,我和無疆王有些政務上的事情要說,讓涵曦先帶你去休息吧,嗯?」
「好!」白小默淺笑著對魅連若點了點頭。
「白姑娘……這邊請。」涵曦輕笑著上前了一步對著白小默做了一個情的姿勢。
「嗯!」白小默隨著涵曦一起離開,途中回頭看著站在朝陽中魅連若,那個和陽光一樣閃耀了自己世界的男人,唇角笑容明媚。
楚弦歌抿唇輕笑著,對著朝陽眯起了眸子︰「一切……都會好的吧。」
直到白小默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中,魅連若唇角的笑容才緩緩沉了下來,一雙狹長的眸子里全都是陰沉︰「淵無疆……」
「嗯。」淵無疆輕輕應了一聲,垂眸輕笑,「啊……我知道了,你想要和我談一些政務上的事情……有關夜鸞!」
「我要說的是你!」魅連若看著眼前如此蒼老的淵無疆,「你到底是怎麼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淵無疆輕笑了一聲抬頭看向了白小默消失的方向,抿唇不語。
「陛下……」楚弦歌恭敬的對著魅連若一躬身,緩緩開口道,「無疆王……已經到極限了,當年無疆王為了得到力量,吞噬了靈蛇妖的靈力,但是卻被靈蛇妖詛咒,一直附在無疆王的身上,這麼多年以來……無疆王因為心牽主子,所以一直和靈蛇妖抗爭,但是……如今陛下已經找到了主子,無疆王松了一口氣……就是松的這一口氣讓靈蛇妖有機可乘……」
「也不全對。」淵無疆淺淡的開口,他輕笑著轉過頭看著魅連若,「我累了,陛下……現在已經看到夜鸞幸福了,也想要……休息了!夜鸞喝了孟婆湯……忘記了前塵往事,淵無疆現在對她來說……只是……只是一個無所謂相關的老頭子,這樣也好……至少,我的離開不會讓她傷心。」
「楚弦歌!你是大祭司你沒有辦法了麼!」魅連若眉心緊皺。
楚弦歌還沒有開口,淵無疆卻先開口︰「陛下……不用讓大祭司勞心。」
魅連若眉心皺的越發的緊,一雙金色的瞳仁深深的看著已經給人感覺年邁體衰的淵無疆。
「我累了……」淵無疆轉頭看想了已經升起的太陽,「再也……沒有力量去守護夜鸞了,她的身邊能有陛下……我也能很放心的離開。」
「淵無疆!」魅連若咬緊了牙。
「陛下……我渴望那一碗孟婆湯……渴望了五百多年,無疆……是心累了。」淵無疆唇角輕笑著,「陛下知道……要我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投入陛下的懷抱還要祝福,我的心有多難過,我要逼自己去阻止陛下救出那古井里的人需要多大的勇氣,那古井里……也是我深深愛著的女人,我要親手……親手殺了她,有需要多大的勇氣,要知道……她,是我願意用生命去守護的愛人。」
淵無疆轉過頭,一雙眸子已經被霧氣氤氳,在陽光下淚光閃耀著光芒︰「陛下……我累了,這麼多年了……以後,守護夜鸞的擔子就交給陛下了,我相信陛下……所以,就讓我去吧,或許來生……我會遇到另一個女人,我也會擁有一份純粹只屬于我的愛情。」
「楚弦歌,我問你有沒有辦法!」魅連若暴怒的吼出了聲。
「回陛下……」
「陛下……不要再難為大祭司!」淵無疆抬手握住了魅連若的手腕,「也不要在難為我了……」
「陛下……恕弦歌無能!」
無能……是無能,楚弦歌是真的沒有辦法……辦法……都在那本被主子燒了書里,在……九天仙山的玄貌那里,可是……玄貌絕對不可能給。
「我只是輪回不是消失……或許很多年以後,我還會回到南疆,或許……身邊已經有了自己的妻子,那個時候……陛下、夜鸞……還有我,說不定……我們可以以朋友的身份相處,可是此生……」淵無疆手都是顫抖的,「我做不到……看著夜鸞,哪怕……只是看著,我都會痛的生不如死!」
魅連若咬緊了牙紅著眸子看著淵無疆,為什麼這個男人如此固執!
「陛下……能滿足我最後一個心願麼?」淵無疆無力的開口。
魅連若喉結艱難的上下滾動著,開口︰「你說……」
「我想……看到陛下和夜鸞的婚禮。」淵無疆蒼白的唇瓣勾了起來,「離開前……我希望看到你們的婚禮,讓我……可以確定,夜鸞幸福。」
魅連若深吸了一口氣垂下眸子不語。
「陛下……」淵無疆再次開口,「這是……無疆最後一個請求!」
魅連若抬起某看著楚弦歌,良久才開口︰「大祭司挑選吉日!」
「是!」
淵無疆唇角笑容越發的明麗︰「多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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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儀宮?」白小默看著牌匾上的三個大字輕笑了一聲。
「是……鳳儀宮。」涵曦淺笑著開口,「這里……是我南疆皇後的寢宮。」
來之前,淵無疆已經再三交代了,絕對不能在白小默的面前提起前生的事情,所以……涵曦並沒有說多余的。白小默踏入了鳳儀宮的大門……踏上了那白玉砌成的階梯,一步一步朝著大殿走去.
陽光下鳳儀宮威嚴無比……可是白小默看著這宮殿心,卻莫名的沉了下來。
「是……白小默麼?」
一個柔柔的聲音從白小默的背後傳來。
白小默緩緩地轉過身,瞳仁一顫……
「參見夜鸞殿下……」涵曦微微躬身行禮。
台階下的路夜鸞看到白小默的面容……瞳仁也是顫抖的厲害。
那個女人的面容……白小默抬手輕輕的覆上了自己的面頰,和自己……一模一樣,只是……她看上去比自己蒼老很多!
白小默……路夜慕……果然是!路夜鸞輕笑了一聲,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這麼多年以來……強烈的自責一直折磨著自己,如今……她終于回來了!終于……回來了!
路夜鸞哭著撩起了自己的衣裳,向著白小默跑去……緊緊地將白小默擁入了懷中。
「這……這位……」白小默險些被路夜鸞撲倒,踉蹌了幾步才勉強的站住疑惑的看想了涵曦。
涵曦只是淺淺的笑著對著白小默和路夜鸞一躬身︰「涵曦去為二位沏茶。」
「夜慕……你終于回來了夜慕!你終于……回來了!」路夜鸞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路夜鸞是從楚弦歌那里知道的,她也知道……楚弦歌交代了一些可以說的何不可以說的,所以……有些秘密,路夜鸞是不能說的!
可是……她真的很像對白小默說一聲對不起,真的很想!但是……不能說!楚弦歌說了……一個字都不能說!
白小默有些不知所措……難道,前生認識?一模一樣的話……是……娘親?還是……姐姐?
白小默剛張口還沒有來得及問……
「娘親……你怎麼哭了?」
突然一個稚女敕的聲音從下方傳了上來,白小默垂眸……一個手里拿著風箏歪著腦袋看著自己的小孩子讓白小默心口猛地一跳。
「柔兒……」路夜鸞松開了白小默擦了擦眼淚,輕笑道,「娘親沒有哭……娘親是高興的!來……」
路夜鸞蹲下了身子,抱緊了那個小柔兒的小孩子,眼淚止不住的向下掉,她說︰「來……這就是娘親經常說的姨娘……快,叫姨娘!」
小孩子上下打量了白小默一眼,眸子微微彎起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姨娘!」
白小默被這一聲姨娘叫的心里甜絲絲的,唇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
「快……告訴姨娘,柔兒多大了……叫什麼!」路夜鸞擦著眼淚開口道。
「姨娘柔兒今年六歲了,我叫暖柔兒……娘親說因為姨娘很溫柔,所以……我就叫暖柔兒,娘親希望柔兒以後長大了可以做一個像姨娘一樣的人,堅強……但是對每一個人都很溫柔!」
白小默笑著蹲了下來,輕撫著暖柔兒肉乎乎的小臉︰「柔兒已經是個很溫柔的人了!」
姨娘……那麼……白小默看想了淚意瑩瑩的路夜鸞,這位……就一定是或者妹妹了!
「真的麼?」暖柔兒得以的對著路夜鸞露出了笑臉,「爹爹也是這麼說的!」
「暖殤……參見皇後娘娘。」
聞聲白小默抬頭,神情有些疑惑。
「相公……」路夜鸞轉頭對著暖殤狠狠一皺眉,來的時候明明給他交代過了一定……不能露出馬腳!
暖殤輕笑著撩起衣裳的下擺向著白小默走來︰「我有說錯麼……白姑娘被封為皇後……那只是時間的問題。」
白小默看著暖殤緩緩起身輕笑著。
「這位是我的相公……」路夜鸞自然的挽住了白小默的手臂開心的介紹道,「哦……你可能還不知道我是誰,我是你的姐姐……路夜鸞,前生……你是我的每每路夜慕!」
白小默看向了路夜鸞,唇角勾了起來,姐姐這兩個字……始終叫出住口。
「你離開之後……暖殤一直陪在我的身邊,七年前……我答應嫁給暖殤,然後就有了柔兒。」路夜鸞輕笑著開口。
白小默輕笑著,抿唇不語。
「你看我……就知道在這兒說了。」路夜鸞輕笑了一聲,「你應該累了吧!我扶你進去休息!」
說著路夜鸞就小心翼翼的扶著白小默向台階上走。
「來……柔兒爹爹抱你上去!」暖殤對暖柔兒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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