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心實意的祝願天下所有的夫妻婚姻美滿,家庭和睦!
以上,宿醉酒醒之三水,賓館中,o9︰29
方興與蘇瑾是指月復為婚。自從蘇母十月懷胎始,兩人便有了綴玉聯珠之約,如今已是十五歲春秋過去。直至今日,漫長婚約中終于有了一線曙光,灌透兩人彼此間的層層迷霧——他們要見面了!
蘇瑾手書誠邀,方興自然不可回絕。當著荷香的面,少年郎手書一封,把他與蘇姑娘會面的事情定了下來。
送走了那位長著一張圓潤粉女敕的橢臉的俏麗丫鬟,方興忽然覺得一陣興趣乏乏,連帶對戲弄房內四位美人兒也沒了興致——梁夢紫、梁夢幽,這對姐妹花,如今為他所制,自然免不了要跟著他,在這內院新宅中住下。而竹兒和小依,更不是外人,在新宅中安家也是應該。
這下可好了,這間明堂里一時間便匯聚了四位年輕漂亮女人。方興蹙眉沉思時,四位佳麗互立兩旁,彼此之間也不禁各自睜著美目明眸相互對視。空氣里秋波蕩漾,有別樣情致生出。
方興起先不知,只是凝神靜思。待他回時,忽然現梁夢幽這個丫頭正把眼楮瞪得大大的,氣沖沖得看著竹兒。滿臉的神情,活月兌月兌像極了一只被人搶走嘴邊鮮魚的小貓。而竹兒這個小妮子呢?她卻是秀鼻皺起幾道波紋,齜牙露出一對白蹭蹭的小虎牙,不甘示弱的與梁夢幽大眼瞪小眼。
這麼一副有趣的模樣,方興瞧見了,不由挑了挑眉。他以眼角的余光掃過,正巧這時小依微微偏著腦袋,也在偷偷的打量新來的兩位姐姐,正好被方興的眼光捕了個正著。這位愛紅臉的少女立馬就羞紅了雙頰,腦袋瓜子低了又低。
方興不由想起在他在藥王鼎里煉氣伐體時,背後的那幾次撩撓,不免心里嘆了一口氣——「這三個丫頭,不是呆就是笨,不是嬌就是憨,沒有一個是能讓人省心的。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現在屋子里可是硬生裝下了四個女人,而且都是最年輕最有活力的四位佳麗,這下可就有得鬧的了。幸好,作為大姐的梁夢紫倒是老實。她靜靜凝立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低著腦袋,不動神色。
方興仔細觀之,只覺她滿身上下都彌漫著一種清涼的意味——這就是煉氣修行帶來的好處。梁夢紫身為通神第一天的六品武師,在長年累月的煉氣修行中大量吞納靈氣、淬煉身體,這些努力賦予了她出眾的氣質,使得她整個人的身上都蘊藏著一種生機勃勃的靈動之感。這樣的出塵氣質,再混合著她的冰冷神色,讓人稍一觸目則不免心動。
細數房中四佳,其中竹兒天然呆、小依嬌羞惹人、而梁夢幽則因為嬌蠻中帶著難以抹滅的野性魅惑。可是要在這四位佳麗中數出一位清麗月兌俗、氣質出眾的話,那個人選定然是梁夢紫了。
此時,梁夢紫身著雲氣凝制的白色雲衣,婷婷樹立于一側,就好似一位身披白霓裳的出塵女子從畫卷上走了下來。
方興眼神一凝,不得不承認,拋開那位隱藏在重重霧靄的蘇姑娘,以他見過的佳麗來說,眼前這位梁夢紫的確就是他見過的最具氣場的女人了——至于竹兒、小依,她們現在頂多只能稱之為青澀的小丫頭,與梁夢紫不可同日而語。
梁夢紫的出眾氣質大半要歸功于她成功的踏上了煉氣大道,方興想到這點,再瞧向竹兒的眼光中就不由帶上一些擔憂。
現在房中四人中,梁夢紫梁夢幽自不用說,已然邁進了煉氣修行的殿堂,就連小依也被掌鼎族老認出是個煉氣修行的苗子,不日也就要走上真氣胎動的道路了。可唯獨就屬和他相處時間最長,感情最深厚的竹兒沒有個著落,這讓方興不由為竹兒的以後暗暗擔憂起來。
要知道,像他這種懷有世家子身份的人,一旦踏上煉氣修行的大道,家族資源必然要向他們傾斜。這不僅僅表現在丹藥宅院等方面,也在身邊人員的配置上,之前方子正令四位家族護衛統領和三百甲士听方興調遣就是一例明證。
方興身邊貼身丫鬟的人選,若是按照家族的管理法度來說,貼身丫鬟遲早也要被換成那些已經煉氣修行過的女侍才行。這樣照顧起方興來,也更加體貼。畢竟一位煉氣士的舉止和心思,往往需要同為煉氣士的人方才明白。
在方家,方傳武身邊的得力丫鬟,就無一不是打小從天資出眾、可煉氣修行的女孩子中精挑細選出來的。而方興房中的竹兒現在卻迷迷糊糊的不解世事,不曉得若是不能走上煉氣修行的道路,這將會給她帶來多大的麻煩。
「我肯定不會讓竹兒走的!要是她和我一樣也沒那個天資的話,我就是用藥材丹藥給她洗澡,也要將她拉扯起來!絕不能讓這個小丫頭,重蹈我當初的頹廢之路!」
方興抿嘴,收斂眼神,心中卻燃燒起一團火焰來。一邊是未來的未婚妻蘇姑娘約他寒山一晤,一邊是身邊親昵的丫頭竹兒的未來前程。這兩樣事情,落在他的心底,不由讓他蹙眉深思了起來。
……
……
這一刻,蹙眉深思的還遠遠不止方興一個人。在寒山之北的廣袤大草原上,眼下亦有一位人士正對著空闊寬敞的王帳凝神沉思。此人正是東平千、萬馬賊魁——花馬王丁普郎。
此刻,王帳內早前的陰森鬼氣已經盡數消散不見,地上鋪設的血色氈毯也已經挪去,換上了最普通的羊毛地毯,而王帳內的血池已經被泥土填實。往日血腥的味道也已然被新鮮的泥腥味所掩蓋。
花馬王嗅著王帳內的土腥味,心里一陣滿足之感。又一次深深的吸氣,新鮮的泥土味帶著雨水的濕氣,一起向他涌了去。花馬王不由舒服的閉目長長嘆了一口氣。等他再一次真開雙眼時,眸中已閃動著不悅冷冰的神色。
憑借著高強的修為和存有的眾多煉氣修行法門,他在東平境內立下了赫赫威名。至今,他已經在塞外做了整整十年的馬賊魁,期間得意縱橫之事更是無數之多。然而,血屠巨凶此前在他王帳內干的勾當,卻是讓他心里不快之極。
最近幾年來,他一直在收攏境外諸家馬賊的勢力,準備梳理麾下力量,以備將來的一件大事。卻不想他這一舉動,竟然引起了不少馬賊團體領的不滿。這些人為了對抗他,甚至不惜一切代價,引狼入室請來了幽州凶名赫赫的血屠巨凶。
作為一位統御眾下的王者,任何人在他王帳內的指手劃腳,都可被他是作為挑釁和威脅。血屠巨凶在他的王帳內既是用刑又是殺戮,攪得花馬王心頭暗生怒恨。若是按照他以前的心境和性格,恐怕此刻血屠巨凶的頭顱已經高高懸掛在轅門之上了。
可是,這幾年的磨練下來,他已經突破後天桎梏、悟得一份先天造化之奧妙。現在,他終究還是養成了幾份城府,為了他心中的大事,卻是將心中沸騰不已的殺意按了下去。
「血屠此僚,做一個攪屎棍還是稱職的,眼下的確吸引了不少世家的力量,倒也讓孤可以暫且伸展手腳好備大事!哼!也不枉本王這些天的忍讓!」花馬王冷笑一聲,長袖輕揮,王帳內林立的眾多幡旗紛紛獵獵作響。其中一桿最為高大氣派的寶 ,更是隨之舒展開旗面,露出以金線紋繡成斗大‘花馬王’三字。
迎風名號張揚,這原本是一件極其威風的事情,可是花馬王看見了卻又是冷冷一笑。鼻音輕哼,那桿寶 上已經燃起碧綠的火焰,熊烈的火苗瞬間吞噬了旗幟。就這麼一下功夫,那桿華貴氣派的寶 ,連丁點粉末都不曾留下,木頭、棉質、金線統統被旺盛火焰燃燒至盡。
「花馬王?粗鄙不文!也虧這些人想的出來!」一想到眾馬賊給他上的尊號,丁普郎就一起打不上來。他本是一位世家子,家族在中原也曾擁有上三品的傳承法度,乃是中土數一數二的上門世家。只不過,當年他為了謀圖一件大事,導致家族敗落,連他本人也淪落到和這些邊境馬賊混跡一堂的處境。
如今,即便他只能和這些寒門、野人為伍,但是他心中的那份世家子的情懷依舊難以忘卻,對‘花馬王’這種粗鄙的尊號,他自然不屑一顧。只不過,他一來要隱匿身份,二來還得整合馬賊勢力繼續謀圖大事,這種諢號也只有無奈受之了。
正當花馬王回想起這些舊事隱秘的時候,王帳外面忽然有些喧鬧聲,隱隱約約的傳遞到他的耳朵里。
這位草原群寇之的眉頭頓時緊緊蹙起,心頭略微有些不快。他起身飛至王帳頂上,在夕陽斜暉的照耀下,在一根柱梁上落腳。a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