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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伯濤初來之時,方興正陷在頓悟的沉迷之中,不曾多留意這位東平的第一號武道宗師。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張伯濤卻已經丟下一道背景,身化一道虹光消失在天際。
張伯濤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方興無暇和這位東平威名赫赫的宗師人物有所接觸,著實讓他頗感遺憾。在方興的印象中,張伯濤給他留下的最深刻記憶,也只剩下臨去時的驚鴻一瞥——那光禿禿猶如電燈的腦袋。只不過,雖然只是遠去的背景,但卻又讓方興看到張伯濤身上一些不同的地方,他老人家似乎和他有種特殊的親近感。這種聯系並非源自血脈,也並非源自敬仰的情感,而是一種源自力量的脈動。
方興體察著體內氣息的運轉,那些從寒山寺方向涌來的浩蕩力量,已經被他徹底抹去原先的烙印,完完全全變成了唯屬于他一人所有的力量。只是,眼下少年郎依舊能夠隱約感覺到,那股力量和張伯濤身上氣息的相似之處——就像是一母同胞一樣的氣脈相通。少年郎暗忖道︰「莫非這就是張伯濤口中的‘你與尊神有緣’?」
張伯濤臨走前丟下的那句‘你與尊神有緣’讓無數人不知其意,模不著頭腦,然而方興卻似乎在懵懂中理會了張伯濤的意思。張伯濤離去之後,他立在那里,蹙著眉,抿著嘴,沉默著,靜靜的想事。
方興雖然想要低調,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他的所作所為和張伯濤的盛譽,已經讓他的名字響遍四方,威震東平。少年郎臨風而立的身影,從此深深的烙印在無數高手心中。
方子正和方子聖對視一眼,心里狂喜。他們對方興的關注和呵護程度,遠遠過了血脈親情的分量,少年郎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成長起來的,他的每一次進步,每一次成長都讓他們——這些關心他的人,欣喜若狂。
作為一個世家子,要想干淨利索的在世上留下大名,成為人所共仰的名士,為家族贏得榮耀,那麼第一步——也是最關鍵的入局一步,就是用自己的表現折服各郡州的中正。
這一步,方興如今成功的邁過去了,完全沒有依靠家族的力量,一個人獨立完成了他的入局一步,甚至他做的遠遠比方子正和方子聖兩人所能想到的結果還要好。他們不約而同的誤以為,這是方母方子晴給方興請來的師尊教導的功勞。卻不知,這只是方興走上了另外一條和他們截然不同的修行道路的緣故。
方子正和方子聖深深的為方興感到驕傲,「果然是小妹的性格,不鳴則已,一鳴必驚人。」只是,眼下的時間有限,劉不文負氣離去,張伯濤留下的合作暗示,都需要方家兩位掌權者去用心打理,他們暫時也沒有時間來關懷方興。只能拉過方興略略說了些長輩們的體己話,便要離去
劉不昭和方子聖同進同退,自然也要一同離去。臨走前,他眼珠亂轉,看著少年郎玉樹臨風的身影,心里恨不得立馬就把他的十一妹塞到方興被窩里去。只是,當他目光在瞄到一旁那個身披雪色狐裘的身影,卻不由微微一愣。他心里想了又想,即便他的傾向偏向劉綾姬多矣,可依舊不得不承認他的十一妹要是和這位蘇家姑娘相比,那還差得遠了。
「看來,俺倒是該想個法子,幫一幫我那十一妹一回了,嗯……似乎這個主意不錯……」劉不昭模著下頜的短須,眯眼算計著。臨走前的那一刻,他就像是一位憨厚的鄰家大叔一般叮囑方興道︰「哈哈,賢佷,我家十一妹眼下可就在寒山寺內等著你了。自從上次我對她提及你,我家十一妹可就一直念叨著你。這次你們來得也巧,正好是遇見了——這也是有緣,明天我和子聖安排安排,也讓你們這對璧人見上一面。我可等著你的喜酒呢……」
方興暗中撇了撇嘴,听著劉不昭的話,他總覺得心里有點怪怪的,但是具體是什麼,他卻又一時間說不上來。只能抬頭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劉名揚,心想︰是不是還有什麼手段忘記在他身上折騰一番了?
劉名揚察覺到方興的目光,渾身上下大筋抽動,身子抖擻,屎尿齊出——這位貴公子,實在是被方興整到崩壞了。方興聳了聳肩,已經沒有興致再蹂躪此人,接下來就讓底下的獨目巨蛇來與他親近。只不過,方興雖然已經無視了劉名揚,但是卻還有人記得他。
張伯濤走了,方家和劉家的大人物們也都走了,就連空氣中莫名其妙的沉重感——數十神念齊聚此地,所帶來的壓抑感——也都消失了,籠罩在流民心頭的陰雲隨即消散了。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聚過來的近萬名流民,心頭積攢的怒火,在高壓消失之後,頓時如同火山爆一樣猛地爆出來。
人頭攢動的人群里,陡然爆了一陣狂潮,劉名揚世家貴公子的身份再也阻擋不了仇恨和復仇的烈焰,數不清的磚頭紛紛如雨下,唾液、口痰、白菜葉子、泥土疙瘩,只要能被人們找到的東西,都被砸向劉名揚。這就是民心人意的復仇,狂熱而真摯,不容阻逆。留在一旁的劉家護衛躊躇著,想要制止流民,卻被方興冷眼一瞥,便駭然後退不已。
方興抽身轉至一旁,靜看流民泄心頭的復仇火焰,心中卻是冷笑不已——不像方興一路行來,多靠自己,劉名揚這類人失去了家族的庇護,就連條狗都不如。若不是他時不時出手,暗中為劉名揚擋下一些朝要害位置的攻擊,修為盡廢的劉大公子恐怕早就死于流民之手了。饒是如此,他還是被砸得抽搐嚎叫,四肢皆折,渾身濺血。
流民一心想要砸碎了劉名揚,但方興留著劉名揚還有他用。見流民怒火漸褪之後,方興便輕聲安撫流民,讓他們安靜下來。有些流民感方興恩威,聞言自然停手,拜倒感謝;有些流民境地較慘,聞聲雖礙于方興不得不停手,但是雙目之中恨色尤為減少;還有小部分流民在這場災亂中家破人亡,與劉名揚有著血海深仇,他們雙目充血,即便方興的話也難阻其中怒火。
方興了解這些人受到的苦難,也不強逼這些人停手,只是溫和的注視著他們,心中的真皇聖德天界緩緩涌動,正欲施展些許手段折服那些最頑固的復仇者,卻有一道清雅月兌俗的女聲提前為他解除了憂擾。
蘇瑾站在荒原之中,此時雖然已經漸至晌午時分,但是荒原中的寒風,依舊在她耳邊厲聲呼嘯。背後的傷口火辣辣的,即便身披保暖的狐裘,可是寒風中的露珠打在她的臉上,依舊隱隱作痛。她身邊就是張老在一旁親手護持,可是身上帶傷強行前來的她,臉色依舊蒼白。雪白柔和的狐裘圍在她的身上,並沒有帶來多少溫暖,相反卻越襯出她毫無血色卻精致如白玉的臉。
當劉不昭故意提及劉家十一妹的時候,她缺少血色的臉上,勉強揚起一絲微笑,心里卻是一黯。劉家十一妹是何等人,她如何不知道?劉綾姬的女人心計遠勝于她,而且還是一個最為虛情假意的女人,嬌嗲嗲的,就像是八爪魚一樣,被她盯上的男人,哪一個能逃得過她的手掌心。
蘇瑾自知自己時常冷冷的不愛搭理人,又不會嬌嗲嗲哄人,若是和劉綾姬爭起來男人的心思,恐怕遠不是她的對手。心虛之時,方興不置可否的模樣,落到她的心眼中更是有些高深莫測,心里更不禁有些焦慮。正尋思著該如何探尋方興的心意,便見到流民中有些人,還是木在那里,遲疑著未曾听從方興的話。
蘇瑾心里一動,雖然她不擅做一個愛撒嬌會討男人歡心的小女人,但是她也有著自己最拿手的本領——而這些才是可以讓她驕傲的仰,不用淪為男人支配物的駐世存身的根本——這點上,劉綾姬也遠不如她。
這些天來,蘇瑾一直在為這些流民的生計而操勞,這里的大多數帳篷糧食和一切生活所需物品都是她一力承擔撥的,甚至有幾次是她親手施物求人。這些日子過去,她的恩情如雨露般深入民心,營地中的流民各個都認得這位容貌美麗無比的女子,甚至已經有無數人在羽清尊神的靈牌之側,供奉起‘救苦救難聖女’的畫像了。
方興一時未能折服的流民,她卻只需要一句話,十一個字便驅散了,「這位公子便是救你們的人。」蘇瑾僅是輕聲一句,最頑固、復仇心最重的流民也不再遲疑,一愣之後,便慚愧的向方興深深施禮賠罪謝恩。
以力服人,功在一時;以德服人,難度危難;唯有一手仁義,一手利劍,王霸兼施,方可功在千秋;如果說方興打倒劉名揚是讓流民感到他的威力無邊的話,那麼蘇瑾這句話就使得這些流民皆心懷方興的恩德。
僅是一句話,蘇瑾不僅打滅了劉不昭的小伎倆,更是為方興盡收萬人民心。
方興轉,驚訝的看著遠處的女子,恰在此時,蘇瑾也投目過來,兩人雙目相觸,皆不由一怔。兜帽和狐裘遮住了蘇瑾的容顏。只是在眼神交匯的那一瞬間,方興才在浮光掠影中瞥見了她。他瞧見她的鼻梁很挺,眉目中頗有英氣,又不失柔美俏麗……
「是她,」方興喃喃道,蘇瑾來時,他亦在感悟當中,不曾知曉。眼下,他回間,意外觸及到那抹眼神,方才恍然大悟。蘇瑾的眼神似乎會說話,眸光流轉之間,更是有著一種常人所沒有的巾幗風情,讓方興一眼就認出了她。
「難怪一句話就可以讓近萬人心悅誠服——別人我不知,若是她,我就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了。」這位美麗女子的風采,給方興留下深刻的印象。對她的能力,方興絲毫也不懷疑。
蘇瑾意外的和方興眼神相觸,也有些猝不及防,即便也曾臨鏡磨練過無數次,可是臨陣時心里卻還是不由慌了神。她怔了一下,隨即掩飾的下意識屈起小指,將鬢角被風吹散的束勾到耳後,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向方興點了點頭,衣袖揮揮不帶有一片雲彩,轉身離去。
蘇瑾一笑之後,飄然離去,方興也目露微笑,微微頜,目送她離去。他們兩人之間雖然沒有說上一句話,但是那眼神相觸的一瞬間,他們彼此似乎都感覺到了對方心髒與血脈的涌動,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蔓延在渾身上下。
不用說話,不用交流,僅憑眼神便已知彼此。a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