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有事忙暈頭了,這是第一更,第二更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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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靈玄光席卷,五大宗師齊齊吐血,狼狽而逃。
方興一擊得勝之後,卻沒有趁勝追擊。而是立在原處,清喝一聲︰「你們好大的膽子!還敢對我出手?哼!今天且看在劉方家兩家過往的交情份上,略施小懲。以後若還有再犯,管他是誰,定斬不饒!」
清靈玄光在空中一頓,隨後威勢不減,繞著五位疾退的後天宗師身體一周之後,又轉回到方興身上、直接沒入體內不見了。
意猶未盡的威勢足以證明方興的話,並非是虛言恐嚇,而是真正能說到做到的威脅。
劉不昭額頭冷汗累累,才從羞怒邊緣驚醒的劉不神等五位後天宗師,更是心里七上八下、後怕的要死。
那清靈玄光的威力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們的見識範疇,絕非是先天或者先天之下的手段。如果那方家小兒果真不依不撓的緊攻不舍,恐怕他們五人都要橫尸當場,一個人也逃不月兌。
五位後天宗師從死亡邊緣掙扎回來後,各個老臉羞慚、無話可說。被一個小字輩如此呵斥,卻無力反駁,著實讓這些成名已久的大人物無地自容。
「老夫成名數十年,百般橫行無忌,卻沒想到今天會被一個後輩小二所折辱!顏面無存!何至此?何至此!」
心中又羞又恨,惡氣伴著傷勢發作,鮮血從唇口間溢出,心態從九霄墜入深淵。這個鬼地方——五位宗師說什麼也不願再待了,當即不顧傷勢一一掩面而去,連半句撐場面的話也不敢多說。
至于,找方興麻煩的念頭,也早就被他們丟到九霄雲外。
方興也沒有出手為難他們。他的目的也不是要將這些人統統弄死,只是要給這些不長眼的家伙一個教訓罷了。
今天這個教訓已經足夠讓這幾個人頭腦清醒一陣子,不敢在血海炎獄入侵這段時間給方興添麻煩。至于以後的時間,也輪不到他們回過神來,方興自然會抽出空來收拾他們。
故而,看到五大宗師皆受創不淺,方興也就見好就收,任憑這幾個手下敗將離去。
劉不昭是唯一沒有出手的人,此刻也是唯一一個能保持稍許理智的人。
「這道玄光絕非這個小子的手段!」他在心里斷言道。雖然他也與五位族人一樣——驚訝那道清靈玄光,但是他卻很有分寸的沒有過問。
劉不昭一時間難以判斷出這道玄光的來歷和根腳,方興的形象在他的眼中頓時變得神秘莫測起來。之前心中的種種算計,自然也就煙消雲散了。
他全當無事發生過一樣,飛上前來笑道︰「興賢佷不在寒山要塞鎮守護民,卻來到寒山寺,這是要去哪里呀?血海炎獄馬上就要出世了,此地危險,要不賢佷就和我結伴同行,一起撤回去吧。」
劉不昭自以為︰面前這位方家郎是新得了這道清靈玄光,主動找上門示威。便要將計就計,打算一路同行,讓這方家郎好好擺現一番,他好要從其口中套出這清靈玄光的底細來。
方興初一聞言,便已知劉不昭存的是羈縻的心思。心里輕哂一聲,揚起長眉,作色奇道︰「能去哪里?自然是去寒山寺殺敵!」
「現在?去寒山寺殺敵?」
劉不昭聞之,愕然!
…………
劉不神等後天宗師,落敗後狼狽而走。
飛遁在空中的五人,都被方興打得灰頭土臉,一身後天宗師的氣度皆無。各個心中的怨恨和羞慚難以言表。
五位後天宗師一路尷尬的沉默著,直到身後追來一道流光。原來是劉不昭與方興告別後,追了上來。
劉不神為方興所傷,不敢再找方興的麻煩,卻不怕劉不昭。
他見劉不昭拖了這麼久才來,不由怨氣發作道︰「作甚?那小子欺人太甚,不昭你還要理他干什麼?今日之辱,日後老夫必定百倍償還!」
其他四人也紛紛怨念發作,皆道以後要報仇雪恨。
劉不昭眯著眼,沒立馬說話。只是等眾人的怨念都發泄完畢之後,才不緩不慢的呵呵笑道︰「剛才我對方家那個小子保證——今天這種事情,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是以,方家不追究今天這件事;而牛筋一城以及劉名威的死,劉家也不再終究了;大家各退一步,和睦如常。」
聞言,劉家五大宗師的怨念,頓時又升騰而起。
「恥辱呀!這樣的條件你怎麼敢答應?」
「是啊!奇恥大辱呀!劉不昭你這是在賣族求和!」
「劉不昭,名威也是你佷兒,他死得那麼冤,你不報此人仇還算是人嗎?」
「連家族核心子弟之死,都沒辦法追究責任了——喪權辱族,劉家的千百年來的臉面都給你丟盡了!」
劉不昭冷眼觀看五位宗師的發泄。
他知道︰這些人此刻也就是說說而已,他們被方家小子的驚人手段打得喪膽了,想要一時間振作起來再去找方家小兒的麻煩——那是妄想!現在,對他這般說,只不過是在發泄心中怨念罷了。
冷笑一聲,劉不昭道︰「既然你們都想報仇,那我也不攔著你們,這便去吧!正巧那方家小子也是孤家寡人,一個人在那里,你們便去殺了他報仇吧!」
聞言,五大宗師頓時沒話說了。清靈玄光的威力,至今還存留在他們的腦海中。死亡的威脅如附骨之疽,在身體與靈魂中揮之不去。他們可不敢再冒著生命危險,去找方家小子的麻煩。
借著方興的余威,劉不昭一句話就堵住了五大宗師的嘴。他得意之余,心里也不禁驚嘆道︰「到此刻還有這般的余威,那當時方家小子給這五個人的震懾到底該有多強呀!好生讓人恐懼的玄光。不過,方家小子既然存心留在寒山寺,那麼他的前程也就僅此而已了……」
劉不昭不漏聲色,又道︰「剛才我問及方家小兒的去處。他告訴我︰這便要去寒山寺,斬殺血海妖魔。」
有人驚問道︰「啊?果真?」
劉不昭保證道︰「千真萬確,句句為實!」
「哈哈哈,」怨念最深的劉不神當即仰天大笑,「好好好!這小子有種,自己找死!我就等著給他收尸!」
劉不逾也是大笑道︰「小輩就是小輩,即便實力出眾,也不如我等久經風雨。這個小子以為有了那道威力不俗的清靈玄光,就可以橫行無忌了嗎?還要去和血海炎獄的妖魔斗?哈哈,自找死路,他這是自找死路!」
當即就有人接口道︰「是啊,小輩就是小輩,給點顏色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血海炎獄即將出世,我們這一大群後天宗師都不敢留下寒山寺等死,他一個人就敢這麼大搖大擺的前去——找死呀!」
劉不昭亦面露滿足的笑容,撫須道︰︰「可惜沒有搞清楚那清靈玄光是何寶物,還是何人的傳承,那個小輩就這麼死了,真是可惜了。」
「這麼蠢,死了也活該!」
「狂妄之徒,死有余辜!」
這些人一個個言語歡快,一掃之前的衰勢。言辭灼灼,似乎方興必死無疑。
這時,忽然大地劇震,天罡離亂,天地靈氣亂竄生瀾。
遠近高地的山峰搖晃不止,幾欲崩滅。便是六大宗師浮空的身姿,也不免深受影響,在空中浮搖不定,差一點而就要墜下空去、摔倒地面。
劉不昭等六人連忙從空中降到地面。回首遠望寒山寺,只見那里已經是烽火彌天,一片狼藉。而那個方家小子不僅沒有後退,反而往那兵火交加之地更近了。
「哈哈,血海炎獄出世了,就讓那個小子不知死活的去闖吧,我們走!」
言語時,大地抖動之勢愈演愈烈,劉家六人也不敢多停留,一行人疾行而去,只將狼狽的背景留下。
…………
時間推前半刻。
方興依舊端坐雲頭。劉不昭輸誠之後,他與劉家的沖突終于可以告以段落,停戰一段時間了。
和劉家的糾紛都是小事,有了結果就行。方興很快就把這些事拋到了腦後,他還有大事要做——和這件大事相比,劉家的存在微不足道、無足掛齒,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方興身邊忽然有一道虛影浮現——正是方興的師尊海銳。
他在虛空中浮現出半身光影之後,對方興道︰「我以清靈玄光予你護身,是讓你待會破陣時,對付血海妖魔之用,而不是讓你拿來對付本族同胞的。」
面對師尊的不滿,方興不慌不忙,冷靜的辨析道︰「啟稟師尊,劉家眾人在大敵當前之時,仍不思精誠團結,主動攻擊我。不施些懲罰,恐怕會助長其分裂的野心。我此時用師尊所賜的清靈玄光滅其威風,也是讓他們收斂內訌的心思,與我合作專心對抗血海炎獄。雖是小沖突,但卻是以斗爭求合作,對日後抵抗妖魔的大局有利。」
「以斗爭求合作?對以後的大局有利?」海銳聞言,眸光掃來,盯視方興。
而方興神情自然,不卑不亢,絲毫不為長生真人的睹目而惶恐。他現在已經把握到了海銳的部分心理——對抗血海炎獄,是海銳的首要之事。
只要不破壞這個前提,方興借用海銳的力量,收拾一下劉家眾人,也不算什麼。
果然,過了一會兒,海銳便收回凝視的目光,道︰「也罷,此事你自己拿捏好分寸便是。血海炎獄即將出世,你要做好準備。」
方興點頭應下,海銳的半身光影當即收起,走遠了。
海銳走後,方興也無他事,只是一邊等著血海炎獄出世,一邊靜心體會著氣海中的那道清靈玄光。
這道由海銳親賜的玄光,乃是長生真人獨有的大神通。玄光威力無匹,席卷之間便是宗師一級別的人物也難當其縱橫之威。
海銳有件大事需要方興協助,故而賜下這道大神通,給方興護身之用。只等寒山寺一事結束之後,還是要收回的。
方興雖對清靈玄光的存在,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卻能從這道玄光中,獲得許許多多的玄妙體驗。
那是一位長生真人凝煉神通的經驗,方興觸及一二,便覺得神識大漲,受益良多。
他貪婪的吸收著清靈玄光的玄妙。然而,這番美妙的體驗並沒有持續多久,便被天地間的劇變所打斷。
天崩地裂,血海炎獄出世了!
方興睜目一掃,不由輕嘆道︰「終于來了。」言罷,長身而起,斗志昂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