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更,最近真心忙事情,每天累得睜不開眼皮,碼出來的東西刪掉大半,還望各位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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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克斯家族顯然是受神聖加百列帝國迫害的的倒霉鬼之一,七年前家族僅剩的侯爵族長被異端裁決所生擒並處死立威,隨即後輩們拼死對裁判所的復仇卻造就了如今被拖到競技場盈利的可悲下場。
這其中的門道太多,一位伯爵吸血鬼通過競技場帶來的直觀利益或許足夠修建半個教堂,比直接處死顯然來的劃算,既然如此誰會把他們隨便拖到陽光下呢?
「米克斯家族現在還有多少成員?」
墨菲斯沒有理會對方看不出真假的感激話語,只是有些冷漠的出聲問道。
「僅因為你放過我們三人一命,就想控制整個米克斯家族?」這位被墨菲斯「搭救」的伯爵面色猛的一變,「我會答應你的一個要求,這是一位血族的承諾,多余的,我想不會帶給你任何好處,只會招來裁判所的注視和隨後無窮無盡的追殺。」
「我需要黑夜中的偵察者,需要搜集情報的斥候。」墨菲斯根本沒有理會這位伯爵的話語,仿佛自言自語一樣對著他說道,「如果米克斯家族能夠盡力,我自然不會虧待,金錢並不是主要的,能在地下秩序抬升一分地位,這或許才是你們真正渴望的吧?」
「畫一個碩大的餅等著我去上鉤,說實話對于一個古老的血族而言有些小兒科了。」
這位渾身髒兮兮卻依舊如貴族般的家伙笑了笑,「我康納?米克斯活了八百多年的時間里,見過的類似伎倆實在是數也數不過來,人類的陰謀總是富有煽動性的,往往讓人忘記了現實的殘酷,只是這種房事對于我這種老古董來說沒有太多作用。」
站在墨菲斯身前的伯爵一身膚色蒼白,實力雖不俗卻算不得頂尖,長生種的進階異常艱難,康納?米克斯花了八百年才能走到這一步,而同樣的實力水平普通人類最短或許只需要幾十年的時間——造物主的公平之處在這里完全體現,近乎無限的生命帶來的是嚴苛到極致的進階難度,並且在時間的長河中,任何一個微小的錯誤都可能導致前功盡棄
墨菲斯沉默半晌,隨後輕輕的拿出了背後一直背負的權杖,眼神閃爍,似乎最終下了決定,輕輕的將那層一直包裹著的麻布取下,露出了那柄淡淡反射著月光的權杖。
「那麼…它能否讓你做到呢?」
語氣冷淡,卻帶著不容質疑的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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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聖加百列帝國,梵蒂岡。
作為宗教甚至政治中心,梵蒂岡作為整個神聖加百列無可置疑的頂點,連日來卻在一種凝滯的氣氛中度過。
黑暗女皇阿什坎迪重現大陸,引起教廷近乎過敏反應般的恐慌,更為恐怖的是,這次行動中的關鍵——那柄薩弗拉斯權杖…在事後神秘消失了。
弗丁帝國或吉爾曼帝國的君主們手持的那些權杖裝飾作用大于實際意義,但是薩弗拉斯權杖卻是貨真價實存在于《舊約》和《死海文書》中的物品,它曾經被血族的先祖該隱使用並賦予了強大的力量,甚至相傳這柄權杖的創造者就是該隱本人——過多的夸張通常為了掩蓋不可告人的真相,許多年來黑暗權杖的真面目早已被世人淡忘。
它本屬于黑暗,任何神職者都被教廷命令禁止使用或靠近這柄權杖,因為它雖然威力強大,但所有觸踫或接近它的人都會導致神職者的「精神」與「信仰」不可挽回的損傷,也就是說即使實力強如紅衣主教,在使用這柄權杖後也會導致實力大幅度衰退甚至不如普通人!
更重要的,是這柄權杖如潘多拉魔盒般,代表著無盡的災禍。
「它的存在,是魔鬼在人間的誘惑。」
這是「永無謬論」的教皇陛下所親口承認的事實,但是為了阻止已經將教廷基柱毀掉將近一成的阿什坎迪,這柄權杖還是被派發到了赫拉城,由三位實力超過I級的紅衣主教親自坐鎮攔截那位曾經險些拆掉半個教廷的瘋狂女人。
只是梵蒂岡教廷沒有料到阿什坎迪強大到竟然在三位主教盡數死亡後留得性命,更沒有料到薩弗拉斯權杖會莫名遺失。
而在梵蒂岡教皇廳外聖?彼得大廣場的邊緣處,那棟讓帝國所有異端恐懼戰栗的建築有著高大而陰暗的黑暗哥特式風格——異端裁判所,它漆黑黑的大門內不知道關押了多少頭頂「異端」帽子的黑暗物種和人類。
它是光明中的陰影,人間的地獄。
位于異端裁決所地下三百七十五米的深處,關押阿什坎迪的監牢並沒有普通概念上的金屬牢籠或衛兵——純黑色的地面之上有四個繁雜程度讓人絕望的魔法陣,漂浮著的枷鎖在神秘力量的控制下禁錮著阿什坎迪的四肢,而她的頸部則是被扣上一環用以西鈦金鑄造的金屬環,它的內部有著無數細齒,緊緊咬住了阿什坎迪那原本細女敕白皙的脖子。
體積不大的以西鈦金密度駭人,阿什坎迪頸部所承擔的負重足有上百公斤,這讓她被四肢向側方拉起的時候不得不低下了頭。
身上只剩下幾片燒焦布衣的她皮膚依舊留有傷痕,這對于一位站在黑暗物種頂端的恐怖存在來說已然可以稱為重創,月復部近乎被完全洞穿的她卻在被裁決所帶到這里後用一小杯血液恢復了最基本的身體機能,只不過隨後便遭受了常人難以想象的折磨和逼問——目的只有一個︰追問出薩弗拉斯權杖的下落。
其實裁判所絕對是希望將這個女人立刻挫骨揚灰的,只是教皇陛下下達了死命令——找不到那柄權杖,或許異端裁決所會為其陪葬!
于是這位命運堪稱悲慘的女人在被囚禁三百多年後再一次打入仿佛地獄般的死牢,近乎每隔一天都要面對無休止的折磨和拷問——異端裁決所不是沒有什麼新奇的審訊方式,只是這似乎對于神智堅韌的阿什坎迪根本不夠看,對付這種和精神同樣恐怖的「Ω」級強者,歷史上還真沒可供參考的例子。
裁決所不允許她死亡,也決不會讓她舒服,只是此時此刻原本安靜低著頭的阿什坎迪似乎猛然間感受到了什麼,繼而緩緩的抬起了頭。
血跡染紅了她的半面臉頰,卻讓那雙紅色的瞳孔更顯妖冶,背後的蝠翼早已折斷而沒有任何恢復的跡象,但阿什坎迪卻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手臂上的契約痕跡在閃爍著光芒,照亮了空蕩而寂靜的地牢。
……
此時此刻。
身處三百公里外赫拉城的墨菲斯微微側著頭,眯眼望著身前鬼魅般出現的女人,驚訝的表情一閃而逝。
前一秒,他拔劍的動作僅僅做了一半,而對方手中的蝶刃卻已貼在自己脖子上。
甚至于打著盹的斯芬克斯都沒發現對方什麼時候出現的,當它反應過來的時候,脖子上用皮帶拴著的鈴鐺已經被一枚造型犀利的飛鏢割斷,兀自墜地。
而就在兩分鐘前,薩弗拉斯權杖的存在使得米克斯家族僅存的成員之一康納?米克斯宣布了單方面的效忠,並且還是整個家族的忠誠——沒有什麼一紙契約,一滴鮮血,一句承諾,在古老的血族中遠比任何文字的效力都要強大。
但是就在三名血族離開森林準備返回米克斯家族駐地宣布這一決定後,轉過頭沒走幾步的墨菲斯便遭遇了這場無聲無息的刺殺。
墨菲斯記得這張面孔,所以更加納悶一位在鐵拳競技場觀賞比賽的貴婦為什麼會帶著一副駭人身手盯上自己?
裁決所的人?亦或者認出自己真實身份的溫德索爾的敵人?
幾秒鐘的時間無法讓墨菲斯判斷對方的真實身份,因為她依舊是那副不冷不熱的表情,手臂紋絲不動,身上也沒有任何表明身份的標示,一襲黑色布衣,紫眸在黑暗中閃爍著光澤。
「和血族合作可不是什麼正常人的選擇。」
依琳達爾終于開口說話了,只不過口氣冷淡,氣氛依舊劍拔弩張。
「如果有更好的選擇,我也會去選,可是我現在只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罷了。」墨菲斯說完便自嘲的笑了笑,「不太適應暴發戶的感覺,應該說我口袋里還是有一些金幣的,你需要多少?」
這當然是玩笑話,有本事讓墨菲斯和斯芬克斯無法還擊的家伙能缺錢?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試探,墨菲斯需要明白對方的意圖。
「我只想明白一件事情,」依琳達爾目光挪向了墨菲斯背後的被麻布包裹的權杖,「一樣能號令高階黑暗生物的物品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手上。」
「不知道。」
墨菲斯很干脆的拒絕回答她的問題。
依琳達爾的紫眸微微閃爍,手臂緩慢的放了下去,而斯芬克斯卻趁勢叼著鈴鐺跳上了墨菲斯的肩膀,和墨菲斯以近乎相同的姿態盯視著眼前的女人——當然,現在的墨菲斯可以肯定對方不是簡簡單單的貴婦,至少她的身手已經證明她至少是II級刺客,這可不是在佣兵工會或盜賊團混飯吃的等階——艾薩拉公爵的「鷹眼」內部高階領袖基本就是這個檔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