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那天沒有婚禮,沒有親人朋友。
柳非煙自認為是天煞孤星,沒有朋友親朋友好友到場很正常。
卻不料裴離比她更慘,她好歹還有個李師師做伴娘,裴離卻連個伴郎都找不到,比她更淒涼。
李師師還笑言,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言猶在耳,今天突然冒出來的這些女人提醒她,其實她一點也不了解裴離。
裴離的一切皆出自他自己的口述,事實是不是如此,沒人知道,她這個身為妻子的人更不可能知曉。
就在柳非煙不知所措的當會兒,罪魁禍首性-感低沉的突然響起︰「老婆,這些是哪里來的瘋婆子?」
即便是在嘈雜的環境中,他聲音的辯識度依然很好。
眾人齊齊回眸,看向聲音的出處。
只見一男子腰裹浴巾,只圍著腰部以下的重點部位。他肌肉性-感結實,沒有半點贅肉,發梢還在滴水,滑落在他的胸膛。
眾女吞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柳非煙正想質問裴離,卻被裴離塞進了小臥室。
她想拉開-房門,卻不知怎的,房門像是被人上了鎖,任她怎麼拉也無法拉開。
客廳中響起嘈雜聲,卻唯獨沒有女人的聲音。
乒乒乓乓的聲響過後,室內回復了平靜。
柳非煙試著再拉房門,此次卻輕易拉開。
她疑惑地看著房門,確定這道門不可能上鎖,那方才為什麼她拉不開這道門?!
「她們人呢?」柳非煙發現室內很整齊,不解地看向裴離。
只見他衣衫端整,發梢服服帖帖,除了薄唇太過鮮色打眼,其它部位看起來沒有任何不妥。
「小老婆,那是一群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婆子,被我處理了,我們洗洗睡吧……」男人圈住她瘦弱的肩膀,對她笑得溫良無害。
「現在才四點,就要洗洗睡?!」柳非煙傻傻地看著她老公色澤鮮艷的薄唇,只覺平時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裴離今天看起來特別性-感迷人,一定是她的錯覺。
裴離輕拍自己的額頭,作恍悟狀︰「看來我也被那群瘋女人傳染了,小老婆,我們先用膳--」
「吃飯,不是用膳!還有,我是你的老婆,不是小老婆。」柳非煙忍不住糾正裴離的語病。
這才四點,還沒做飯,裴離就想著吃飯,是不是真被剛才那群女人傳染了瘋病?!
裴離什麼都好,顧家,老實,準時上下班,就是偶爾說話顛三倒四。
「小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裴離垂眸看向身旁的小女人,在看到她小臉上的掌印時,眸中閃過銳利的鋒芒,黑瞳逐漸變色,成為透明的藍……
他扶正她的小臉,啞聲問道︰「誰打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