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柳非煙想找裴離,卻發現不知他的手機號碼,更不知他的公司在哪,當然,也不可能知道到哪里才能找到他。
原來,她對她的第二任老公一無所知。
電話鈴聲再度響起,柳非煙看到「沈落」二字,沒有往日的興奮。她接通電話,便听沈落在電話那頭朝她吼︰「柳非煙,你老公怎麼會跟其他女人摟摟抱抱?你到底是怎麼做人家老婆的?!」
「我也不知道。」柳非煙無氣無力地回道,隨便找了一個借口,便把電話掛了。
此次沈落又打了幾次,柳非煙索性把手機關了,枯坐在沙發上犯傻。
直到門鈴聲摧魂般響起,才驚醒她的思緒。
來人邁著優雅的步伐進入室內,行走間頗有王者風範,冷眼掃視她,便目不斜視地登堂入室。換作往日,柳非煙一定又會花痴地流口水。
只是這一回,她沒有賞美的心情。
「你不要上班嗎?」柳非煙替沈落倒了一杯茶,淡聲問道。
「我來看看你死了沒有。你這個女人百年如一日,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還不知悔改,竟然管不住自己的男人,讓他跟其他女人打得火熱,還上報紙頭條。這種男人不要也罷,離了!」沈落數落完畢,忍不住一掌狠狠扇在柳非煙的頭頂。
柳非煙吃痛地縮了縮腦袋,窩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道︰「這套小公寓是他的,如果跟他離婚,我就要露宿街頭了。」
今年開始,她的運氣變得不太好。
和沈落結婚一年,不只未能佔據他的心,連他的肉-體也沒踫到半分。
和沈落離婚前一個月,父母所坐的游輪出事,連尸骨也未能找到。
此後噩運接踵而來,原以為家境富裕的柳家,竟然欠債累累。她唯有變賣柳家所有的物業,才勉強還債。
待她處理好家中的繁雜事務,因她曠工太長時間,雜志社總編直接將她這個倒楣鬼辭退。
屋漏偏逢連夜雨,她還未能從一連串的打擊中緩口氣兒,沈洛說有心愛的女人,要跟她離婚。
對于沈落的要求,她素來無法抗拒,于是乖乖地簽上自己的大名。
跟沈落離婚簽字後,她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勉強在李師師家賴了一段時間,卻始終找不到工作。
就在她心灰意冷之際,裴離不知打哪里冒出來,說是對她一見鐘情,願給她一個溫暖的家。
她當時不知是中了什麼邪,看到裴離的那雙眼楮就被他牽著鼻子走。她渾渾噩噩地隨裴離一直走到民政局,簽下自己的大名,再被他拐到了小公寓,就這樣做起了人家養在深閨的「小」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