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給李師師多少錢?」柳非煙問身後正忙得不亦樂乎的男人道.
「我為什麼要給她錢花?」裴離看著柳非煙的頭頂,露出奸笑。
是人都有死穴,而李師師的死穴就是貪財。
在柳非煙回來之前,他問李師師要怎麼樣才能盡快得到柳非煙的身體。如果李師師有很好的辦法,讓他能達成自己的目的,他願付她十萬塊。
李師師這個女人很貪心,經過一番交涉,最後他們以五十萬成交砍。
如果能讓他在三天內得到柳非煙的身體,他便給李師師五十萬勞務費。
「你呢,就那點花花腸子,無非是想得到我的身體。真不知你是從哪里出來的怪胎,一天到晚就想著那檔子事兒,你動動眉眼我也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
柳非煙話未說完,裴離便湊到她跟前,對她擠眉弄眼玩。
他耍寶的樣子令她莞爾︰「又怎麼啦?」
「小老婆,為什麼你比我自己更加了解我?」裴離好奇地問道。
或許是應驗了一句老話,得不到的,便越想得到。這就像是一塊心病,如果得不到柳非煙的身體,他死不瞑目!
「不是我了解你,是你的心事都寫在臉上。」柳非煙笑著握上裴離的手,端正顏色問道︰「你就這麼想得到我的身體嗎?」
裴離點頭如搗蒜,回道︰「是啊,做夢都在想。」
他多希望柳非煙回他一句︰「好吧,我給你。」
結果柳非煙卻說道︰「你會不會是因為想得到我的身體,而逼你自己不得不喜歡我?其實你並不喜歡我,那只是你的一種錯覺。」
「會嗎?」裴離思疑柳非煙這話的可行性,說實話,他也不確定。
他就是想時時刻刻看到柳非煙,看到之後又想親親模模最好再上一上……
警覺自己又把主意打到了柳非煙的身體,裴離忙拉回飄遠的思緒,對柳非煙咧齒一笑道︰「小老婆,不如這樣吧,你讓我先吃一回。指不定我吃一回,便不再喜歡你,到時你就可以獲得清靜,這樣豈非兩全齊美?!」
「听起來是個不錯的主意,可還是我吃虧!」柳非煙推開裴離,徑自走到廚房幫忙。
裴離就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柳非煙忙碌的背影發呆。
不知何時,李師師站在他跟前,擋住了他的視線他才回神。
李師師對他擠眉弄眼,裴離會意,兩人鬼祟地走到一旁,李師師拿出自己今天剛買的媚-藥,小聲道︰「待會兒你和非煙端菜出來,我會在湯里加點佐料,你要記得把握時機,五十萬我能不能拿到手就看你夠不夠機靈了!」
「李師師,你真夠卑鄙的,不過我喜歡!」裴離笑得滿意。
他也想過用下藥的方法,可是一直不敢用。這回可不是他下藥,是李師師這個利益燻心的女人對柳非煙下藥,這可怨不得他。
「依我看,你們兩個都很卑鄙!一個是我法定意義上的丈夫,另一個卻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兩人合謀對我下藥。我看啊,人性始終敵不過幾個臭錢。」柳非煙的聲音突然憑空在他們身後響起。
李師師和裴離同時錯愕,兩個面面相覷。
李師師錯愕是因為還沒開始便被柳非煙識破她的詭計,有點可惜。
裴離錯愕是因柳非煙走路悄無聲息,他竟然沒發現柳非煙到了他身後。到底是他的功力衰退,還是他的警覺性太低?
「非煙啊,我怎麼可能為了幾個臭錢出賣你呢?剛才我就是故意逗逗裴離,你莫當真。」李師師攬上柳非煙的香肩,笑著拍胸口保證。
柳非煙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取過她掌心的藥,再把抽屜里剩下的藥全部翻出來,一起沖進馬桶。
柳非煙出了洗手間後,看著各懷鬼胎的男女道︰「如果讓我知道你們敢對用下藥的爛招,我不會原諒你們。」
李師師不死心地問道︰「怎麼個不原諒法?」
總不至于這輩子都不理她了吧?
「你說呢?」柳非煙淡聲反問,走進廚房開始炒菜。
李師師的心涼了半截,看來下藥是不行了。
柳非煙知道她下藥,肯定跟她絕交。沒了五十萬不要緊,但沒了這個唯一的好朋友事情才大條。
一定還有其它辦法可以行得通。
李師師回頭看向裴離,上下打量他一番猛點頭道︰「裴離,我有一個方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試試。」
「什麼方法?」裴離一听,心跳加速。
「你也知道,非煙對沈落一直念念不忘。剛才我乍一看,覺得你和沈落有一點神似。指不定當初非煙願意嫁給你,是因為你像沈落……」
李師師叨叨不休,沒發現裴離笑容漸漸隱去,他臉色鐵青,雙拳緊握。
就在他快要忍不住對李師師下毒手之際,柳非煙端了一道菜出了廚房道︰「裴離,你也要有一點貢獻,過來端菜!」
裴離正在氣頭上,沖到柳非煙跟前便是一陣怒嘯︰「女人服侍男人天經地義!今晚你侍-寢,不得有誤!」「你這是怎麼了,吃錯藥了嗎?」柳非煙只當裴離在說笑。
開什麼玩笑?現代社會哪來的侍-寢一說?別笑死人了。
裴離只是狠狠瞪著她,他眸中燃燒的怒焰令柳非煙噤聲。
室內頓時靜謐如子夜,安靜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聲。
李師師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知道是自己闖了禍,更不敢吱聲。
裴離瞪了柳非煙半晌,柳非煙身體僵硬,忍不住動了動身體。
她才一動作,裴離便突然發飆,突然一掌拍向廳中的餐桌。
「手下留情--」
李師師的大叫聲和餐桌肢離破碎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有些刺耳。
柳非煙還未能定神,裴離便一陣風似地從她身旁經過,再跟著「砰」的一聲關門聲響,室內再次回復平靜。
「五十萬還沒到手,我的餐桌就沒了。非煙,你賠我,都是你男人干的好事。」李師師抱著餐桌的殘肢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
「活該你與狼為伍,跟裴離這樣的人做交易,你以為你有好果子吃嗎?」柳非煙不可能同情李師師,回到廚房繼續炒菜。
李師師跟進廚房,不解地問道︰「裴離怒極離去,你不是應該追上去嗎?」「他速度那麼快,我跟不上。再說了,他想通自己就會回來。你到底說了什麼,讓他這麼生氣?」柳非煙不解地回頭問道.
方才還在和李師師合謀她,一眨眼的功夫便風雲突變,這個男人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
「我什麼都沒說,他自己突然變臉。」李師師不敢說實話。
她想不到裴離會這麼在意她說的事。
她只是信口開河罷了。
柳非煙以前確實很喜歡沈落,可現在離了,依柳非煙倔強的性子,就不可能走回頭路。
更何況,裴離和沈落長得一點也不像,她純粹是胡說,沒想到裴離輕易便當了真。
柳非煙沒有追問,就算問也問不出什麼。一定是李師師這個大嘴巴說了什麼刺激裴離的話,才讓他在突然間失控。
「吃飯吧。」柳非煙把菜端出來,擱在沙發前的玻璃茶幾上。
「不等裴離嗎?他此前還一直說想吃你做的飯菜,說是很久沒吃過了。」李師師飛奔過來,乘了一大碗飯,邊說邊大吃特吃,像是餓死鬼投胎。
柳非煙不覺莞爾︰「不如你去找他吧,禍是你闖出來的。」
「我才不干,他那臭脾氣,難怪你不願跟他圓房……」李師師趁裴離不在,極力詆毀裴離。
兩人有說有笑,把裴離拋在腦後。
她們看了一會兒電視,早早便睡下。
正在柳非煙睡得香甜之際,床微微一沉,她被帶入一個熟悉的懷抱,雙唇被人堵住,無法暢快呼吸。
她迷朦間睜開雙眼,好不容易才推開他,正是裴離。
「小老婆,你起來,我有話問你。」裴離在柳非煙臉上偷吻幾回,便拉著她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