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影頓時啞然.
如果說狼族真有她懼怕的人,一是裴離,二就是眼前的張翹。
張翹平時不作聲,囂張得很低調,但她發狠的樣子,只要見過的人無不犯怵。
如果張翹這麼說,她就確實做錯了事,而張翹及時阻止了她做錯事。
「只是一點小誤會。我看夜深了,我先回房休息。」鐘影不再滯留,朝張翹微微頷首後,便迫不及待地離去砍。
待鐘影走遠,張翹才對香荷道︰「香荷小姐,我送你回房休息。」
香荷點頭,和張翹一起往自己的臥室行去。
良久,她打破沉默問道︰「鐘影說的話是不是真的?裴離對我著迷,只因為我長得像另一個女人?我不過是那個女人的替身,是嗎?玩」
「這事我不知道,畢竟我不是王,更不敢揣測王的心思。若香荷小姐有疑問,盡管問王本人,恕我這里沒有答案。」張翹頓下腳步,淡聲回道。
香荷眸色黯然,回道︰「我知道,明天我親自問他。」
「夜了,小姐回房休息吧。」張翹又道。
香荷點頭,便進了屋內,關上房門。
張翹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若有所思地看著房門半晌,這才舉步離去。
另一廂,柳非煙繞了一個圈,終于還是打算回房歇下。
就算醉得再厲害,經過這麼大的運動量,裴離的酒意也應該散了很多吧?
她不只困,而且乏,畢竟是孕婦。白天要站一整天,晚上神經緊繃,要面對裴離,這不是人過的日子。
她無力地躺在床上假寐,很快床微沉,有人自她身後抱緊她,頭倚在她的背部,蹭了兩回還在蹭。
「小老婆……」那人低喃。
柳非煙閉眼假寐,假裝什麼也听不到。
結果他又在她的背部蹭了蹭︰「小老婆,我困了……」
她無奈地翻白眼,她也困,只拜托他老人家別再玩了,她這個孕婦吃不消。
就在她以為這漫長的一夜終于能夠平靜下來之際,裴離突然一躍而起。她神經立刻緊繃,不知他又想干什麼。
好像傳來月兌衣服的聲音,柳非煙不確定地回眸偷覷,裴離卻抓住了她的鬼祟動作,朝她眯眼一笑,迅速月兌-光自己,不著寸縷。
他更是上前來月兌她的運動衣,一邊解她的褲子,動作利索。
不是吧,酒醒了,突然要對她下手?!
柳非煙用力抓住裴離兩只忙碌的手,還沒開口,卻听裴離說道︰「小老婆,我要跟你滾床單!」
「你走錯地方了,這里不是花街柳巷,你要滾床單的人應該是香荷。」柳非煙淡聲回道。
裴離這回沒說話,徑自打橫抱起她,扔上床。
柳非煙嚇得不輕,好怕自己會被扔出毛病,月復中的孩子折騰不起。
還好月復部沒有異樣,她這才安下心來。
這時裴離欺身而上,動作利索地月兌她的長褲,無論柳非煙怎麼躲,都無法避開他的手。
最終她被裴離兩三下剝-光光,更被他強制性地壓在床上,動彈不得。
「不,你不能這樣,放開我,放開我……」柳非煙驚惶地大喊。
她懷有身孕,不能做這種劇烈運動。
「原來只有這樣你才會跟我說話,既如此,求我,看我會不會放過你……」裴離掀出殘忍的笑容,用力咬上柳非煙的雙唇。
他一路往下,強制掰開她的雙腿,待看到她下月復的美景,眸色一黯。
「狼王,我求你了,我求你還不行嗎……」柳非煙淚如雨下,發出淒厲的尖叫聲。
裴離不曾想到柳非煙情緒會突然失控,他不確定地看著大聲哭泣的柳非煙,隨著她眼淚的不斷滑落,他的心像是被絞碎了一般疼痛。
他的踫觸就讓她這麼難以忍受嗎?
「你求我的方式不對,我很不滿意……」裴離說話間,身體一沉,進入柳非煙溫暖的密地。
柳非煙的哭泣聲嘎然而止,她美眸空洞,只有眼淚無聲滑落。
裴離在她身上放肆的沖-刺,她則像沒有生命的木偶一般放棄了掙扎,被動地承受他的熱烈。
「我說過,如果不能愛我,就恨我--」
一刻鐘後,裴離在柳非煙身上發泄完畢,退出她的身體。
他用力掐住她的雪齶,柔聲道︰「小老婆,你恨我了,是不是?!」
柳非煙的美眸沒有焦距,他看不到恨意,當然,更不可能有愛意。
「我不喜歡你穿成這樣。從今往後,在這間屋子,你必須穿少一點,或者不穿,看看這樣我會不會對你的性趣少一點!」裴離用力甩開他手中像是沒有生命的女人。
他的力道之大,柳非煙瞬間便被他甩落至床下。
她的頭被撞在牆角,血色靡紅,在她的全身上下暈染開來,一圈一圈,像是荼靡花開,那是刺目的腥紅。
裴離伸手想拉柳非煙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
他的手揚在半空,眼睜睜地看著柳非煙被一灘血色浸染。
當下他慌了神,忙不迭地抱起她。
她美眸微闔,像是沒有生命的破布偶,一動不動地躺在他的懷中。
若不是她唇角綻放的微笑,他以為,她沒了呼吸。
「裴離,你不只將我對你的愛意一點點的抹殺,還把你的孩子親手殺了,我恭喜,你做到了你想要的一切……」柳非煙染血的手撫上他的臉,滑過他如畫般的眉眼︰「以前我不恨你,我以為是自己大度,現在我知道,是因為舍不得恨你。從今往後,你我恩斷義絕,你要我恨你,我如你所願!」
她笑著閉上雙眼。
不想再掙扎了,她唯一想守護的東西,最後還是被她所愛的男人給毀了。
臨到剛才那一刻,她才知道什麼是絕望。
若非愛,她又怎會悲慟欲絕,被他傷得如此慘重?
她以為自己愛沈落多年,卻不知,原來真正的愛情不是那樣。
那時候的她只有傷心,沒有傷痛。
在她闔上眼的瞬間,曾經噩夢中的一切鋪天蓋地朝她涌來,她甚至看到了那個接住她的古裝男人的臉,他悲慟的臉就在她跟前晃,他嘴里叫的人卻是--莫三生……
柳非煙這時這刻才了解,李逍遙為什麼說她和裴離之間是孽緣。若這不是孽緣,他們怎會傷彼此如此慘烈?.
最終,柳非煙被黑暗吞沒了意識,無力地倒在裴離的懷中。
裴離看著懷中失去意識的柳非煙,滿眼茫然。
他只模到柳非煙全身的鮮血,也許,她的血在這一回全部流盡了也不一定……
他一直以為這個女人心里沒有他,剛才她卻說,是他一點點地將她對他的愛意抹殺。
她還說,從今往後跟他恩斷義絕,如他所願,她恨他……
「王,救夫人和孩子要緊。」張翹的聲音驚醒裴離的思緒,裴離這才發現自己淚流滿面。
他忙拭去淚水,他迅速止住柳非煙頭部的血,再施魔法護住她的月復中孩子的心脈,一邊沉聲道︰「解開她的護腕,龍珠能保護她的心脈。」
張翹在一旁幫忙,迅速解開了纏在龍珠上的布帛。
兩主僕一起救援,沒發現有人將室內的一切都偷听了去。
她悄然轉身,來無聲,去無蹤。
她當然希望柳非煙早死早超生,可這會兒有裴離這個狼王親自護架,柳非煙想死都難。
如果柳非煙失去月復中的孩子,那裴離和柳非煙便可徹底決裂,老死不相往來。
如果柳非煙幸運地保住孩子,她則要想辦法再毀了她的骨肉。
她不信,柳非煙每次都這麼好命,老天爺總是站在她這邊。
她不惜整容成為莫三生的模樣,好不容易混進狼族,得到裴離的垂憐,不能在最後關頭毀于一旦。
香荷搖曳生姿地離去,躲在暗處的雲傲雪和鐘影兩人對視一眼。
「傲雪,你看到沒有,剛才香荷的笑容好恐怖。這個女人你是從哪里找來的?靠不靠譜?!」鐘影打破沉默問道。
若非親眼所見,沒人會相信性子淡薄的香荷竟然笑得那麼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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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滾都要不來月票,66唯有出狠招。沒有月票就保不住非煙的小寶寶,咱們的狼外孫就要遭殃了。嘿嘿,這招夠狠夠歹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