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如果你能記得夢中全部的一切,你能一字不漏地說出來,我給你十萬!」裴離直接利誘.
對付像李師師這種貪財鬼,他只要花點小錢,就能把這個女人手到擒為,讓她乖乖招了一切。
李師師聞言美眸一亮︰「真的?!!」
不過要她說出她夢中的一切,這樣就能賺十萬?她可是得賺好幾年呢。裴離如果不是瘋了,就是她出現了幻听。
「哪,這可是你說的。我如果說出來,你要給我十萬……」李師師興沖沖地道。
裴離拿起筆,刷刷刷地開出一張支票,在李師師晶燦如火的美眸之前晃了一圈,淡然啟唇︰「現在可以說了嗎?」
李師師用力點頭,如此這般道出她做夢的全部經過,甚至連細節她也都說了出來廓。
說完後,她想接過裴離手中的支票。
裴離卻閃開,作勢要收回,李師師見狀火了,朝裴離吼道︰「我說了,你居然不給支票,你個姓裴的,還是不是人?!」
「莫急,我只是有幾個小問題要問你。」裴離淡掃一眼李師師。
李師師被裴離看似無害卻凌厲的一眼看得心里發虛。
「問吧問吧,賺點小錢我容易嗎?」李師師冷哼。
可惡的裴離,如果不是看在錢銀的份上,她理這個死男人才怪杰。
「你夢里永遠都是在追著我跑,而我永遠都是板著死魚臉,是吧?我想問你,有沒有我追著你跑的夢境?」裴離道出心中的疑問。
李師師果斷搖頭︰「你會追著我跑才怪。在夢里,你永遠對我凶神惡煞,害我這幾晚都做同樣的噩夢,每晚睡不好……」
「可以了。這張支票可以給你,不過我想你在非煙跟前多幫我說說好話。」裴離說著把支票遞給李師師。
李師師點頭如搗蒜︰「沒問題。你這麼大方,我現在又收了你的錢,自然會好好替你說話!」
柳非煙跟著像裴離這樣的有錢人,她也順帶能沾點光。
如果柳非煙跟裴離離婚,到時又巴著她,最最可怕的是,到時柳非煙還要帶著一個拖油瓶。
她窮得掉渣,哪養得起那兩母子?
李師師看著支票走到門口,突然回眸一笑︰「以後你還有什麼疑難雜夢,盡管找我問,我最喜歡賺這種小錢了。還有啊,非煙那人心軟得很。表面上看起來冷漠,其實呢,內心有一團火,典型的悶***女人。你多施展一下苦肉計,準沒錯。」
裴離笑著點頭,目送李師師喜滋滋地離開書房。
若無意外,李師師確實是莫三生。
不過,也許莫三生並不是只有一個。
裴離沉吟良久,起身出了書房,命張翹找裴夜過來。
不多久,裴夜入了書房。
良久,裴離抬眸看向裴夜,問道︰「你恨了我這麼多年,現在還恨嗎?」
「過去的一切都過去了。我以為你是令三生遭遇痛苦的因由,卻不料……」裴夜打住話頭,一時不知如何再繼續。
卻不料他自己才是始作佣者。
若非他執意報復裴離,令裴離痛苦,他就不會找到香荷。
如果香荷不出現,裴離和柳非煙之間就不會產生那麼多的誤會。
如果沒有香荷,裴離就不會選擇香荷,而令柳非煙魂魄飛離。
若說因果早注定,那麼,他才是令他們夫妻痛苦的原因。
「你不喜歡小老婆,你恨我在繼三生之後心里又裝下了一個女人。你卻不曾料到,小老婆其實就是三生--」
裴離緊盯裴夜的表情,想從他的神情和雙眼看出端倪。
可惜的是,裴夜很鎮定,只是詫異地看向他,不敢置信的樣子。
「你說什麼?」裴夜作勢詫異地看向裴離,假裝不知道裴離在說什麼。
他凡事以柳非煙的意願為準。
既然柳非煙不願裴離知道她就是莫三生,那就不能在他這里泄露半點口風,更不能讓裴離篤定柳非煙就是莫三生這件事。
裴離似笑非笑地看著裴夜半晌,而後點頭︰「我只是在想,那段時間我冷落了三生,而有你的陪伴,三生不至于太寂寞。我听聞,你們經常在回廊相會。而且,回廊因為三生有了名字,名為三生廊。」
「那又如何?」裴夜心生警惕,知道裴離話中一定另有玄機,他不能大意。
裴離大多時候無害,可有害時,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我只是在想,應不應該在這里也建一座三生廊。」裴離笑了笑,而後起身︰「只是找你閑聊,你沒必要這麼緊張,時刻提防我。要知道,你我是兄弟。」
他輕拍裴夜的肩膀,便率先出了書房。
裴夜一臉莫明,不知裴離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這日到了用晚膳之時,餐桌不見裴離的蹤影。
柳非煙有些心不在焉,數著碗中的飯粒,無法展顏。
「柳非煙,你有點出息好不好?死女人,不過是一小會兒功夫不見裴離,至于害相思病而無法下咽嗎?」李師師忍了半晌,實在忍不住一掌打向柳非煙。
柳非煙悶聲回道︰「我哪有?」
她巴不得見不著裴離。
可是不見他,又怕他出什麼狀況。
她既然打定主意要跟他劃清界線,就不能對他心心念念,這樣是不對的。
可她沒辦法管住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