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一個女子歇斯底里,撕心裂肺的尖銳叫聲頓時驚震了整個山野。
「什麼?該死的!」原本以為一劍已經解決了唐如雅的魍剎看到擋在自己劍前的人竟然不是唐如雅,瞬時的驚愕。只是瞬間的驚愕,他又迅速回過神,厲眸微眯,再次凝聚內力想推劍一劍刺穿兩人。
不過顯然一劍的失機,他早已經失去了再次出手的機會。趕到赫連逸烜已飛快的揚劍,寒冰玄鐵劍迅速劃出一道青光,一道勁霸的劍氣劃向魍剎的脖子。劍氣劃過魍剎的脖子,沒有任何聲響也沒有一滴血流出,只見魍剎的表情還停留在厲眸微眯的神情。 !下一刻他的身體緩緩的倒下,在著地那一刻他的頭與脖子分家了,霎時血從脖子處噴涌而出染紅了他身下的整片草地。
看到這一幕,數聲倒抽氣的聲音從赫連逸烜的周圍響起。所有的刺客看到自己的同伴被人如此輕易的取走了性命,而且手段是那樣的令人驚駭,即使殺人對他們來說如同家常便飯一樣,可見此皆不由心生驚恐,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此時他們更驚駭的是赫連逸烜高強的武功和深不可測的內力。戰神,他們從來都只有听聞,從沒有見他出手,如今終于見得,只怕也是最後一眼了。
雖然擔心唐如雅,但此時赫連逸烜更知道應要清解決掉這些殺手刺客。一身暴戾的殺氣,赫連逸烜飛身站在唐如雅的面前,直面著黑衣人。
「不管你的主子是誰,但是你們妄想傷害本王的王妃,本王絕不能讓你們活著離開!」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殺唐如雅和行為已經徹底激怒了赫連逸烜。
「撤!」看著赫連逸烜手那把寒光閃爍的寒冰玄鐵劍,魘剎臉上驚恐驟聚,此時他終于知道自己惹到了什麼樣不該惹的人。慌忙的想要撤離,但是為時已晚。
一番晃人眼的劍影疾竄,已經飛身欲逃的黑衣人無一幸免的被劈落在地,或死或傷。
「誰派你來的?」劍指著魘剎的眉間,戾氣在幽深的眸底凝聚,雙眸似欲索命的眸光盯著魘剎,寒如千丈冰底的聲音抨擊著魘剎的心髒。
第一感覺到比死亡更令他恐懼的感覺,魘剎頓時瞠目結舌。見他不語,赫連逸烜迅速揚劍欲結束他,就在此時一凌厲帶著仇恨的女聲響起「逸烜,他是我的!」
劍停在魘剎的頭頂上,赫連逸烜扭頭看到唐如雅哭紅的雙眸射出那冰冷的殺氣,這使赫連逸烜的心一凜,頓時臉色沉斂下來,手中的劍輕揮快點,封住了魘剎的穴。赫連逸烜轉身面看著唐如雅,只見
唐如雅抱著一身全鮮血的紅芋,抬起未全愈的左手輕輕撫上紅芋已經慘白的臉,手上未凝固的血在紅芋的臉上留下鮮紅的印子。控制不住的淚水溢出眼眶,滴落在紅芋的臉上。
「紅芋……」唐如雅柔聲喚著紅芋的名字,想要喚回她。
那在日光下閃著耀眼銀光的利劍就插在紅芋的心口,血順著劍不停的流出。無論唐如雅給她喂下多少補藥都無法止住血,因為她心髒的動脈已經被刺斷,強大的內力已經震碎了她的心髒,唐如雅的藥也只能留住她最後一口氣久一點而已
「嗯?……」元神正在渙散的紅芋已經處于彌留之跡,
「紅芋,你為什麼這麼傻啊?為什麼啊?」
「嗯……」紅芋艱難的睜開了眼楮,微眯的眼楮看到了痛哭的唐如雅。這一刻,紅芋淡淡的笑了出來,那笑是那樣的溫婉,一點也不像平常急性子的她。
看到唐如雅為她落淚,她無比的開心。她就知道娘娘是真心待她好的,這個世上終于有人真心待她的,即使她只是個丫環,娘娘也為她真心的落淚,她終于不是一個孤獨的人了。去要要想。Pxxf。
「娘……娘……謝……」紅芋想要抬起手握住唐如雅的手,想要謝謝她這兩個月來的真心相待,但是卻在半途垂落了,那一聲謝謝終究是沒有說完,
「啊……不,紅芋,你不能……」唐如雅抱著紅芋發狂似的痛嚎。
失去紅芋讓她再次想想失去如玉那一幕在一次在她的眼前重演!為什麼,為什麼總是讓她看著身邊的人死去,難道她的仁慈都是錯了嗎?是她和仁慈才害了紅芋,是她的仁慈才讓她失去了如玉。
若是當初她在土地廟里殺死了那**,那如玉就不會墜崖。若是她在客棧內里下毒毒死了這些刺客,那現在紅芋也不會為救她而死去,都是她害了她們!或許她本就不應該對這些惡人懷有仁慈之人,這個個弱肉強食的社會里,絕不能懷有不該有的仁慈。
輕輕的將紅芋放在地上,撥下她身上的劍,以劍為杖咬著牙從地上站了起來。這是自從受傷之後快一個月以來,唐如雅第一次站起來。其實給她接腿的人給她用了黑玉斷續膏,再加一個半個多月了療養,她的腿已經好了百分之九十了,若非為了讓腿更好的全愈,她早就走動了。現在她滿心的仇恨讓她顧不得那麼多了,她要為那些為了保護她而死去的人報仇。
「雅兒,你的腿……」赫連逸烜訝異的看著唐如雅。
「逸烜,把他帶過來!」初次想走,但卻不容易,唐如雅抬眸望著赫連逸烜讓他幫忙。雖然唐如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但是赫連逸烜還是照唐如雅的話,將魘剎提到了她面前扔下。
杏眸一凜,冷光直射在魘剎的臉上,「我本不想殺你,但是你不應該傷害她們!」唐如雅指向身旁的白茉四人,
「你……你想做什麼?你想殺了我!」或許有了必要死的覺悟,魘剎頓時想開了。或許死在瑞王與糖寡婦手上要比太子投爐煉劍要強得多。
「你想死?可惜,我不會讓你如願,我要讓你求生不能求死得,讓你生不如死。」冷血無情的臉上揚起邪異的殘笑,唐如雅從懷里取出一小瓶子,將瓶子解開。
「你,你想做什麼?」早就見識過唐如雅的醫術,更是見過唐如雅使毒,見唐如雅拿出瓶子,魘剎恐懼的瞠目。
「我本與你沒不相干,是你們硬要與我過不去,這都是你們逼我的,還有你主子。太子殿下是吧?你們越想得到的東西,我就越要讓你們失去。」想到如玉與紅芋,唐如雅心一狠,將瓶子里的藥強行塞入魘剎的口中。
「咳…咳……你給我吃了什麼?」
「沒什麼,這只是讓你乘乘听話的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