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午後的日頭已微炎散熱,皇宮內人聲靜寂,唯有深淺的知了叫聲此起彼伏。
勤政殿內,赫連逸烜兄弟及皇上切切密商,隨著時間的流逝,父子三人皆面色越來越凝重。
「父皇,這些便是太子與尤利國三皇子的來往信件。」赫連逸烜將在尤利國時公冶長志交于他的赫連逸煌與公冶長勾結叛國的信件呈給皇上,為顧及兄弟之情,他特意略去勾結叛國四字,只是說是來往信件。
皇上看著赫連逸烜手上那一疊厚厚的信件,瞬時臉色慘退,手顫抖地接過赫連逸烜遞上的信件,猶如那些信件的千斤重一般。
顫巍巍的手拆開信件,隨著手上的信件一張張的減少,皇上的臉慘白如雪。若非手中份份書信為證,他如何也不願相信他的兒子竟然謀反篡位。逸煌一出生就被立為太子,若是無異變,皇位遲早也是他的。可他竟然在五年前就開始謀逆篡位,是什麼使他如此迫不及待呢。若非青翼探得他的異心,他也不會有另立太子之心,怎麼說逸煌也是他的兒子。
梅氏的手中的重權已經無法滿足他們的**了,已經到了不得不削去梅氏一族的勢力的時候了。
「父皇,是否需要立即將太子囚禁起來?」一想到一路上赫連逸煌對他和雅兒無所不用其極的刺殺,赫連逸烜就心生怒火,恨不得立即將赫連逸煌的囚禁起來,清除他所有的殺手。
「不可,近來逸煌已經安分了許多,青翼沒有探出他有什麼動作,或許他已有悔悟之心!」畢竟是親生兒子,實在不願意傷了父子之情。況且還有太後皇後和梅氏在,如今雖然證據確鑿,但是還不宜輕易動,避免引起大亂。
「父皇,這一路上太子一直派殺手刺殺兒臣,如今兒臣已回京,他卻突然安分下來,難不保他正策劃著更大的陰謀。」赫連逸煌手中的兩個殺手團,赫連逸烜就心中不安。
「父皇,兒臣也贊同二哥的想法,京中禁軍兵權還在太子手中,若是太子欲謀反,唯恐父皇會有危險。」赫連逸 看出皇上的猶豫,但是此時若不扳倒太子,又待何時。
皇上看了看眼前兩個他歸寵愛的兒子,又想到他對開赫連逸煌的虧欠,終究是不忍心「依聯看,還是等等再說吧。只要削弱梅氏一族的勢力,或許煌兒會收斂些。」
即使不把皇位傳給逸煌,他不願意為此與逸煌父子反目成仇。
赫連逸烜與赫連逸烜兩弟兄不約而同的看了眼皇上的神情,移眸對視,瞬時了解彼此心中的想法。他們的父皇是個重情重義,又心軟,但卻非常固執,不到最後他是絕不會放棄挽回與太子的父子之情的想法的。兩兄弟青默不再進勸。
「如今兩帥的兵馬已進軍, 兒,你就代聯好好犒勞兩軍。」
「是,父皇!」皇上的意思很明顯,赫連逸烜朝他弟弟會心一笑。
「烜兒,司天監已經選定了吉日,十天後就是瑰月成親之日,你既已經回來,就多陪陪你母妃與妹妹。」
「是,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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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赫連逸烜忙于政事之時,數月來未得好眠的唐如雅什麼也不管,除吃飯之外,所有的時間她都用來睡覺了。她是睡得天昏地暗,睡得瑞王府的人對她皆異嘆不已,王府里人人都對住在玉鸞殿里,王爺的嬌客好奇不已,就連袁叔也是如此。因為唐如雅那天進府時是帶著面紗,王府的人都沒看到唐如雅的面容,個個都是時不時的經過玉鸞殿,希望能一睹嬌客的芳容。
但是玉鸞殿外有劉愴寸步不離的守著,除了司徒源和佔遠暮是王爺允許進殿之外,其他人都不得進殿。
王爺的後側園的麗雲軒的媚姬與挽芙樓里的碧姬一番力爭之後與吵鬧之外,終于是被赫連逸烜給放了出來,只是不被允許到正殿,瑞雪殿和玉鸞殿。
麗雲軒內,憋了一肚子氣的媚姬正一臉陰狠的絞著手中的手絹,「可惡,竟然將本夫人禁足!」以前在太子府再不得寵也沒有太禁足過,如今在瑞王府卻被無理由的禁足,真是讓她在下人面前丟盡了臉。
「夫人,王爺不是已經解禁了嗎?您就別氣了,小心氣壞了身子!」主子心情不好,受氣的就是她這個婢女,美珠這兩天可是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整天戰戰兢兢的。
「哼,本夫人讓你去探那個賤人,你探到了什麼消息了?」
「回夫人,玉鸞殿的那人一直沒的出來,奴婢實在是沒辦法打听到什麼消息。」美珠抖個不停,畏怯的縮著脖子等著挨打罵。
「你蠢啊,她不出不,你不會進去嗎?」涂著丹紅的長指甲狠狠的戳向美珠的額頭。
「夫人,奴婢也去過,但是劉侍衛在直守著玉鸞殿那,奴婢根本進不去!」忍著痛,美珠的聲音顫慄不已。
看什什如。「什麼?王爺竟然讓劉侍衛守著那賤人!」王爺的近侍竟然給了一個女人,嫉妒,忌恨,不甘,怒火,數種表情在媚姬的臉上交換糾結。憑什麼她就要任人賤踏,她不甘心
「美珠,本夫人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探到那賤人的消息,否則你就別回來了!」
「是,是,夫人!」心中直嚎慘了,但是嘴上還是不得不說是。
美珠離開麗雲軒後,媚姬的房外一嬌小的影子以輕快的腳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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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時辰不早了,您快起來吧。」清早白茉又再與床上的睡神進行著天人較量。
「還早,讓我再睡會!」含糊的嘟嚷一句,伸手扯回被白茉拉走的被子,唐如雅繼續做夢。
「夫人,王爺剛剛讓人傳話來,明天王爺要在府里擺宴慰勞眾將軍,說是您也要出席。總管讓人請了什麼錦繡坊的麼麼來給夫人您量身做衣服。現在人已經到王府了,夫人您就別睡了,趕緊起來量身吧,若是不快點,怕會趕緊不做出明天人穿的衣服的。夫人……夫人……」白茉不放棄的繼續奮斗,終于吵得唐如雅實在是睡不著了。
「白茉,你饒了我吧!」眼楮還是閉著,手抓著薄被,唐如雅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正要打的哈欠還沒打上來,就听到橙楓呵訴的聲音,
「什麼人?你是什麼人,竟敢闖進玉鸞殿!」
被橙楓高聲一喝,唐如雅頓時清醒,當看著被橙楓揪進來的人時,唐如雅頓時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