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靳司看了看用紗布包裹得厚厚實實的左手,眉心微蹙,若有所思,似在回味黎子剛才說的那番話。(反正你有御用貼身女佣,讓她全權代理你的右手不就行了).
兩秒鐘後,他抬起頭來,「你可以走了。」
嘎……一只烏鴉「呱呱呱」的自關某人頭頂飛過,他表情有些石化,這個忘恩負義又沒良心的呆頭鵝!哼哼!
「我真走了。」關皓黎走之前還不忘哼唧一聲。
「不送。」可惜某人比他還無情,直接涼涼的飄來一句,然後埋頭工作了,全當他是空氣是透明物體廓。
直到听到門「 」的一聲響,滕靳司才悠悠抬頭,撥通南宮辰的電話,「準備會議。」
會議室內,一片緊張沉悶氛圍,大家都在爭先發表著自己的構思和想法,希望能被總裁看中並采納,求得那一線晉升的機會。
「滕總,D市征收的那片土地已經有了完善的規劃方案,請您過目。」策劃部總監ANDY熟練的用VCR演示起自己精心準備的文稿,繪聲繪色的講解道杰。
「嗯,還不錯。蘇常務,這個CASE你負責跟進,細節方面還得繼續完善。」滕靳司支著下巴點了點頭,一體化服務式高檔別墅小區,挺有心思。
……
一個小時後,「散會。」滕靳司威嚴的開口,隨即起身離開,他一向話少,就連開會也是簡而精之,從不多說一句廢話,因為他知道自己高薪聘請來的精英都不是廢物,只要他的意思傳達下去了,大家便會全力將手頭上的工作做好。
領導者,就應該運籌帷幄于千里之外,而不是事事親力親為,否則,還需要員工干嘛?
走廊上,南宮辰小聲說道︰「主子,上次HIC泄密給我們的那個員工又給我打電話了,說是要求報酬。」
「這事你看著辦吧,無需問我。」滕靳司煩躁的扯了扯領帶,眼神不耐的瞥向某人。
「是。」南宮辰本想著這件事涉及到梁小姐,還是稟報給主子知道比較妥當,不然萬一出了什麼意外,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等一下。」滕靳司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叫住了正欲離去的南宮辰,「將他直接抖露到陳經然那里,另外,馬上把葉成勛弄到阿根廷去。」
那黑眸里一閃而過的狠厲無情讓南宮辰都不禁抖了抖,主子果然是極品月復黑啊,居然想得出這般絕妙高超的招數,真是讓他膜拜不已!
誰讓那人不識抬舉還百般索要無度,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打電話來要這要那,甚至于威脅他不給錢就將這件事抖落出去,哼!自以為是的愚蠢東西!讓你得瑟!這就叫釜底抽薪!到時候你哭爹喊娘都白搭了!
馬上把葉成勛弄到阿根廷去。咳……這招,果然夠狠!
要知道中國和阿根廷在地球儀上可是正對著的位置,那距離,真不是一般的遙遠,坐飛機至少也得三十多個小時。OMG!
從此以後,梁小姐和她哥哥,那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相見恨遠哪!
*****
瀾庭苑別墅內。
「我說你們能不能不跟著我啊!我又不是犯人!至于嗎?」梁真真不高興的看著一直緊跟在她身後的兩名女佣,整整一下午了,她走到哪兒她們跟到哪!簡直比跟屁蟲還恐怖!
「梁小姐,您的膝蓋受傷了,還是進去歇一會吧。」其中一個女佣哀聲求道,這位姑女乃女乃真難伺候。
「這點皮毛傷有什麼關系?我又不是瘸了沒法走路,一整天悶在屋里無聊死了,我逛個後花園還不行嗎?」梁真真沒好氣的說道。
「可是……」女佣的模樣很為難。
「哎呀!你們很煩恩!這兒偏僻得跟鄉下似的,我能跑到哪去啊!再說滕少讓你們看著我又沒說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別曲解詞意行不?」
「這……」
梁真真覺得跟兩個頑固不化的人講話真是累,說什麼人家都跟不理解似的,還做出一副好為難的表情,真是要命!
就在她無比郁悶心煩的時候,手機響了,哥哥來電?
真真,我剛才接到法院通知,說我的嫌疑洗月兌了,還說事情已經查清楚,跟我沒有半點關系,之前都是一場誤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跟他們說什麼了嗎?難不成他們真的白痴到相信這事是你做的?未免也太荒謬了吧!
電話那端的葉成勛聲音焦急,還沒等妹妹開口,便 里啪啦的問了一大堆,語氣慷慨激昂。
「哥,你說什麼?」梁真真腦子里僅抓住了幾個關鍵字,那就是哥哥沒事了!
她沒有預料到事情會進行得這麼順利,惡魔剛才不是很生氣的離開嗎?怎麼半天不到,哥哥就被宣布無罪釋放了?
他……原來不是那麼壞得掉渣嘛!梁真真心里想道,唇角輕輕的彎起一抹弧度。
真真,你沒听到我說什麼嗎?葉成勛被妹妹的語氣弄得稀里糊涂的。
「哦,听到了,真好,我是太開心啦!哥哥你終于不用再背這種莫須有的罪名了,也不用擔心什麼牢獄之災了。」梁真真的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是啊!你知道嗎?剛才那瞬間就跟做夢一樣,我整個人都愣住了,還傻傻的問了人家第二遍。
葉成勛的聲音很是激動,要知道這可是他做夢都盼望的事。前些日子的擔憂和頹喪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讓他的精神緊繃到極點,好在,事情終于如願以償的解決了。
「嗯嗯,哥哥你是個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啦。」梁真真撒嬌的嗔道,她腦海里立馬浮現出哥哥大男孩似的笑臉,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高興過後的葉成勛突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再聯系妹妹剛才的反應,不由得凝眉沉思起來,這事,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真真,晚上回來哥請你和媽媽去外面吃飯,好久沒這麼開心了,在媽媽面前還是繼續保密,這事既然解決了,咱們就翻篇不提啊。
「嗯,不過今晚上恐怕不行,我……學校有點事。」梁真真咬著嘴唇回道,雖然她也很想回去,可她知道自己今晚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這兒的,惡魔臨走前威脅味十足的話還縈繞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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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他在那般盛怒的情況下還命人還哥哥一個清白,就沖這點,她也必須留下來跟他說句謝謝.
她的推月兌讓葉成勛心中的懷疑更加強烈,盡管他一個勁的告訴自己真真是個好女孩,別往那方面想,可這一系列的現實問題逼得他不得不起疑心。
如果沒有貴人相助,他的案子怎麼會解決得如此順利?
而且,學校里有什麼事能讓真真忙到不能回家?
再加上那晚小雅跟他說的話,讓他沒法不往不好的方面去想。
真真,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哥哥?法院的判決……跟你有關系嗎?葉成勛最終還是問出口了。
「哥,你開什麼國際玩笑啦,你妹妹我看起來是那麼有能耐的人嗎?又不是可以變身的奧特曼。」梁真真故意笑呵呵的調侃自己,其實心里苦澀如黃連。
葉成勛嘆了一口氣,妹妹那倔強的個性總喜歡把什麼苦都藏在心里,小時候是這樣,長大後還是這樣,唉……
他不能逼她,媽媽動手術那次自己沖動打了她一巴掌的事依舊記憶猶新,同樣的錯他不能再犯一次了。
調皮的丫頭,什麼時候有空就給哥打電話,想吃什麼隨便點。葉成勛也換上一副輕松的語氣,他唯有用物質這方面來彌補妹妹,揭她傷疤那種事他真的干不來,心里瞬時涌起一股濃濃的疼惜。
「嗯。」梁真真點了點頭,心里的苦澀一寸一寸的蔓延開來,滲入五髒六腑,她右手握拳,輕輕抬起按在胸口處,這兒,微微的疼。
放下電話後,她找了處藤椅坐下,雙腿並攏的蜷在一塊,腦袋靠在藤繩上,睫毛輕顫了兩下,似乎有什麼晶瑩的液體掛在上面,撲閃撲閃著,旋即滑入了眼角。
抬眸緩緩看向遠方那女敕綠如新的樹葉,扭著身子掙月兌了束縛它的「繩索」,開始隨風飄搖,忽兒上忽兒下,那麼的自由,那麼的令人向往。
「滕少。」女佣的聲音突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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