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今晚真沒那個心情,哥哥才剛離開,葉媽媽一個人在家里暗自垂淚,她卻要被迫承受著惡魔隨時會爆發的欲.望,明明很不想,卻無可奈何.
手指漸漸收緊,將被單擰成一團一團的褶皺,剛才在車上有所調節的心情忽而低落起來,雖然已經和惡魔嘿咻過好多次了,甚至在最後一刻連身體里都涌起了一種無法言語的愉悅和快感,可那些都不是她所想要的,也不是她自願的。
身體和思維是不一樣的。對惡魔,可能沒有之前那麼懼怕和討厭了,甚至有時候還敢大膽的在心里或者私底下罵他,可那些都不代表自己會喜歡上他。
喜歡或者愛,都沒有那麼容易的,尤其是愛上一個人,那是需要發自內心的。
她沒有愛過,所以始終不能真正的去理解,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基本上還是清楚一些的,就比如她們宿舍的葛爺,那可是典型的熱戀中女人,眉宇間總是染著一份濃濃的愛意,她是幸福的,也是令人羨慕的,可以活得那麼自我和瀟灑刻。
唉……
偏著腦袋望向窗外魅力妖嬈的夜色,星星點點的燈火,一簇一簇的,或堆積,或散開,或疊加,毫無規律和章法可循,卻美得那麼自然,那麼的耀眼迷人,給整個城市渲染上了一層浪漫唯美的色彩。
滕靳司走出浴室的時候,便看見小鹿坐在床邊痴痴的望著窗外的夜色發呆,瞳孔渙散,毫無焦距的盯著那一大片迷幻的燈光噱。
「咳!」他故意掩嘴微咳了一聲,引起床上人兒的注意力。
「啊……你出來了。」梁真真的思緒一下子回來了,轉頭看向來人,發現他僅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赤.果著精壯的上身朝她走了過來,那古銅色的健碩肌肉還在流淌著透明的小水珠,沿著月復肌順流而下。
不得不承認,惡魔的身材,真的很好,完全看不到一塊多余的贅肉,肌理分明,看著……真是養眼啊!
「過來。」滕靳司很滿意的看到小鹿對著他的身材犯花痴,他從小到大就養成了健身的好習慣,所以,對于自己的身材,他一向是非常自信的。
當然,他也不會輕易展示給別人看,從另一種意義層面來說,他在這方面還是很潔身自好的。
「干……干嘛?」梁真真緊張兮兮的拽緊了衣擺,這麼快就開始了?
「吹頭發。」滕靳司酷酷的瞥了她一眼,該死的女人!真是笨得無藥可救了!
「喔……」梁真真心里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眼楮不自覺的看向惡魔腦門上濕嗒嗒的頭發,有幾縷散亂的搭在他的額前,襯得他愈發邪魅不羈,偶爾抬眸的動作更是將那個「魅」字表現到了極致。
滕靳司發現小鹿一直盯著自己看,壓根就沒有去拿吹風機的意思,那眼神,貌似還在冒著——紅心?
他很喜歡,很高興,可濕嗒嗒的頭發讓他不開心,不免瞪了一眼看痴了的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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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真真的表情徹底囧了,自己居然一不小心就被惡魔出浴後的邪魅樣給迷惑了,還犯起了花痴,最可悲的是,還被抓了個現行!ORZ~~~~
隨即垂著腦袋跑去拿吹風機和干毛巾,拿來之後發現惡魔已經在床上坐好,用眼神示意她快點吹干。
她先用干毛巾將他頭發包起來,輕輕揉了揉,讓它充分的吸收水分,然後拿下來放在一旁,按下吹風機的開關,「呼呼」的吹起來。
滕靳司感覺到小鹿白女敕縴細的修長手指在自己發間來回穿梭著,輕柔的掠過他的腦門,很舒服。
「好了,你模模,這個程度可以嗎?」梁真真關了吹風機,問道。
幸好男人的頭發很短,吹起來很快,不像她的,又多又長,每次要吹十幾分鐘才基本上干了。
「嗯。」滕靳司點了點頭,表示可以,吹風機的熱氣真夠大的,「呼呼」的吹得他額上都快冒汗了。
放好吹風機和毛巾之後,梁真真有些不安的揪著手指,該來的始終要來,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心里安慰自己︰以後這樣的日子說不定還會經常有,她要學會適應,就算心里不喜歡,表面上也要裝得乖巧柔順,這樣時間一久,惡魔也許就會對自己失去興趣了。
等她轉過頭時,發現惡魔已經躺在床上了,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在,她明白,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牙齒緊緊咬著下嘴唇內壁的女敕肉,一步一步的朝床邊走去,站定,閉上眼楮彷若視死如歸一般,兩手交叉捏著短袖的下擺,準備月兌衣服。
「過來!」滕靳司的聲音冷得如冬日里凝結成的冰雕,心里非常惱怒,該死的女人究竟在干嘛!他有讓她月兌衣服嗎?他有表現得那麼饑渴嗎?
梁真真听到他的呵斥聲,微楞了一下便睜開了眼楮,發現他凶神惡煞般的盯著自己,心里無端打了個寒戰,看來今晚他肯定會變本加厲的懲罰自己,折磨自己,光想想,都覺得身體發顫。
只得依言爬上了床,柔順的靠近他,小手顫抖的撫模上他顫抖的胸膛,希望自己的主動能換來他溫柔的對待,那樣,也值了。
「誰教你這些的!」滕靳司聲音里夾雜著漫天的怒意,這才分開多久啊!居然學會主動勾.引他了?
「我……我自己想的,只是希望……待會,你……溫柔點好嗎?」梁真真被他吼得聲音都哽咽了,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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