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大廳里瞬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滕靳司強大的氣場給震懾住了,那寒峭徹骨的聲音就如同一道閃電強勢的擊進人們的心中,驚起了陣陣波濤.
所有人心中幾乎都存在著好幾個問題︰那個狼狽不堪的女孩是誰?她怎麼可以那麼大膽的撲向滕少的懷里?
最重要的是,滕少非但沒有將她推開,反而緊緊摟住,一副護她到底的姿態,那眼里迸射出來的寒意讓每一個人心里都打了個寒顫。
難不成這個女孩便是傳聞中滕少的眷寵?集三千寵愛于一身?所以才這般恃寵而驕?
沈珺雅是听到大廳中的動靜出來的,臉上寫滿了迷茫和不解,怎麼她就離開了一小會兒,就發生了如此大的事情刻?
她依父親的話去找幾個圈中好友聊天,女生站在一塊難免會八卦男人,她便有意無意的說起自己的男友季梵西,說是想盡快和他生米煮成熟飯,可又不好太過主動,顯得自己倒貼似的。
其中一個建議道︰「不如去換套黑色蕾絲鏤空的晚禮服,保證勾得他眼楮都直了,要知道,越是那種若隱若現的誘.惑才能真正勾起男人的欲.望,讓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其她幾個掩嘴笑得曖昧,「我看這個提議好,你身上這套大紅色雖然性感嫵媚,可缺了一些隱秘的誘.惑。噱」
沈珺雅覺得她們幾個說得挺有道理,便上樓準備換衣服去,心里想著今晚勢必要拿下季梵西,只有這樣,她才好進行自己的下一步目標。
也是她上樓換禮服這個空檔,剛好錯過了美美欺負梁真真的那一段,待她換好之後出來,只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背影。
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那是誰?提著裙擺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梯,心里也泛著疑惑︰滕少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
站在人群中的美美壓根沒料到事情會轉變成這樣,身子抖得如篩糠,腿也開始發軟,她怎麼會是滕少的女人?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霉!
「到底是誰?別以為躲在人堆里就可以避世,今日之事不解決,誰也甭想離開!」滕靳司目光凜冽的在廳中諸人臉上掃視了一圈,聲音寒冰似鐵,霸氣十足,完全沒有一星點開玩笑的意味。
廳中諸人心里一陣唏噓︰滕少發怒的樣子真恐怖!活像是要將欺負他女人的人生吞活剝了似的,更是責怪自己愚鈍,怎麼就沒看清剛才那女人長什麼樣,日後見著也可以巴結巴結啊!
美美已經嚇得腿都開始哆嗦了,早就听聞過滕少的威名,這會簡直是如雷貫耳,身子一軟,癱倒在地,某些親眼目睹她欺負梁真真的人立馬將矛頭指向她。
「是她,就是她!我們都親眼看見她將那位小姐推倒在地,還故意將紅酒灑在她身上,更是對她惡語相向,一點素質也沒有!」
听到這話,梁真真本已平靜下來的身子又開始抖起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依舊歷歷在目,于她來說就是個噩夢,除卻那個叫美美的女人,其他人的嘲笑和諷刺亦是無形的針,密密麻麻的刺在她身上。
而現在,她們居然聯合起來反咬美美一口,典型的不倒翁,真是可悲!
滕靳司的手臂逐漸收緊,似要將懷中的女人嵌進心坎里,小鹿竟然被一個漠不相干的人如此欺負侮辱,憐愛疼惜之情迅速膨脹而起。
看向那個癱倒在地的女人的目光也愈發冰徹如霜,只恨不得將其撕成碎片,都不足以平息他心中的怒意。
「滾過來!」
南宮辰看到這副景象,便知自己心中猜測全對了,一瞬間,心如死灰,焉了。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不小心絆倒的。」美美急忙擺手解釋道,她平日里也只不過是有些仗勢欺人罷了,這會子才是真正嘗到了惡果,那種由心而生的懼意和害怕籠罩了她。
「還要我說第二遍嗎?!」滕靳司的聲音就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具有震人心弦的效應。
美美干脆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她滿以為這樣就能讓自己逃過一劫,畢竟很多男人見著女人哭就會心軟。可她錯估了滕靳司,他平生最煩的就是她那種德行的女人,看著就讓他倒胃口,只恨不得將她扔出去!
作為宴會的主人,沈博生是有些為難的,基于為全局考慮,他應該勸滕靳司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可眼前的形勢根本就容不得他上去插話,無疑是自討沒趣。
最重要的是,這事發生在他的地盤上,滕少的女人在他舉辦的宴會上被人欺負了,這要傳出去還不知道會衍變成多少個版本呢!他擔不起這份罪狀,更不想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將自己今晚的心血全給白費了。
給女兒遞了個眼色,示意她去扮黑臉,替滕少好好教訓教訓那個不知好歹的美美!
沈珺雅了解父親的意思,滕靳司勢力太過龐大,根本不是沈家能惹得起的,而男人打女人傳出去未免有些不大好,而她出面無疑是最合適不過的。
幾步走了過去,對著美美哭得稀里嘩啦的臉就是兩巴掌,言語惡毒的說道︰「賤人!撒野也不看看地方,徒惹人笑話!狗眼不知道長哪兒去了!一點辨識力都沒有,滕少的女人也是你能欺負的?也不墊墊自己有幾斤幾兩!沒皮沒臉的東西!還不快點道歉!」
梁真真一听這聲音便知道是沈珺雅,手指不自覺的拽緊了滕靳司的衣服,腦袋埋在他懷里說道︰「我要走,帶我離開這里。」
「什麼?」滕靳司有些沒听清懷中人兒的嘀咕聲,低頭問道,想將她的腦袋從自己懷里扒拉出來,老這樣悶著會憋壞的。
可梁真真就是不肯,手指更是在他腰上大力掐了一把,沈珺雅近在咫尺,她不要被她看見,她要趕快離開這兒!
滕靳司感受到了腰間傳來的疼痛,微微蹙眉,疑惑的看向懷中的小鹿,剛才她還好好的,怎麼一會兒功夫就變得這麼激動了。
「我要回家。」梁真真帶著哭腔的聲音自懷里傳來,而且掐在他腰間的手依舊沒停歇,有一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意思。「南宮,這件事交由你來處理。另外,今晚之事不允許見報!我滕靳司的女人任何人沒有資格說三道四,再被我發現一次類似事件,各位都掂量掂量後果!」.
說完,將梁真真打橫抱起,頭也不回的離開大廳了。
沈珺雅很想看清楚那個女人究竟長什麼樣,可苦于她始終將臉埋在滕靳司懷里,再怎麼盯著看也只瞅到一個不清楚的側臉,總覺得似曾相識似的,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以她的思維,打死都想不到梁真真身上去的,差距太大。
季梵西雖然沒有目睹整個過程,他卻看到了梁真真撲向滕靳司懷里的場景,也看到了滕靳司護她寵她為她出頭的畫面,心里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情緒。
怪不得人家對自己那麼冷淡,原來已經名花有主了,可她為什麼偏偏是滕靳司的人?
只是,他們倆人是真心相愛的麼?
南宮辰心里苦惱極了,這事要是真的追究起來,他也難逃干系,主子這會是心系梁小姐身上,所以無暇顧及前因後果,可一旦他冷靜下來,勢必會問自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看來處理完這件事後,他就可以收拾行囊滾到非洲去駐扎了。
「南宮先生,你看這事還要怎麼處理呢?」沈珺雅笑呵呵的問道。
「從現在起,離開C市,去一個偏遠的小城市,永遠也不要再出現在主子和梁小姐面前。」南宮辰淡淡的說道,聲音里不含一絲感情。
世上姓梁的人何其多,沈珺雅自然沒大注意這個,以至于日後知道南宮辰口中的「梁小姐」便是梁真真時,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恨。
「辰哥哥,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趕我走,這里是我家啊!」美美淚眼婆娑的哭著哀求道。
「你這是咎由自取,我無能為力。」南宮辰心里嘆了一口氣,他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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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很坑爹,昨晚公司聚餐,鬧到很晚才回來,喝多了,頭疼欲裂。親們,很抱歉,今天更新這麼晚,待會還有一更……
下章滕少和真真甜蜜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