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了過去,是他,真的是他…….
心里突然就安定了,她知道,自己安全了,可心底隱藏的那絲委屈,便如同泛濫的潮水一般奔涌上來,全都凝聚到了那兩只水汪汪的黑眸里,氤氳成了一團薄薄的水霧,擋在眼前,看不真切。
滕靳司望進了那一雙霧蒙蒙的淚眼,小臉上的委屈一覽無余,他的心,驀地疼起來,只恨不得將這幾個男的生生撕裂!
他的怒吼還是起到了作用,那幾個男生明顯被他的氣場給震懾住了,半天沒回過神來,不明白怎麼突然冒出了一個有著黑社會老大氣質的男人。
尤其是那雙睥睨天下的冷傲黑眸,冷森森的透著寒氣,明明是六月的大夏天,可他們卻感覺到有一種徹骨的涼從腳底升至腦頂,將他們凍成冰霜郡。
有一個膽子大的男生,鼓足了勇氣哆嗦著問道︰「你……你是哪根蔥?別管爺幾個的閑事!」他是某高官的獨生子,仗著父親有權有勢,自小便橫行慣了,欺凌霸弱那是常有的事,好在他有個常跟在後面擦的爹,也更加助長了他惡霸的氣焰。
「滾!」滕靳司黑眸逐漸眯起,陰鷙的寒光便如同那刀子一般朝他們幾個飛射過去,殺氣十足。
「你……」還有不知死活的想扳回一點顏面,可一接觸到那凜冽的眼神,嚇得舌頭都開始打顫了,更有甚者,嚇得兩只腿哆嗦個不停,就像吃了興奮劑似的,一直抖啊抖屈。
「她這樣的破鞋,你……你也看得上?」有些人果然是不進棺材不掉淚的。
「 」的一聲,那人臉都打歪了,鼻血更是不停的順流而出,半邊臉迅速腫了起來。
梁真真忍不住捂住嘴巴,他……他居然為了自己打人,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暖暖的。
滕靳司自小便練習格斗術、搏擊術,一身武力厲害得嚇人,拳頭間生成的力量足以令人斃命,他僅僅用了七分力氣已教那男生疼得死去活來了,捂著臉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淚如雨下,嚷著自己臉被打歪了,變形了。
「都給我滾!」
此刻的滕靳司,就像是一只狂怒的獅子,渾身都散發出一股懾人的戾氣,似乎再有人有說一句,他便要將他凌遲處死。
那幾個人互相攙扶著,連滾帶爬的走了。
滕靳司嘴角緩緩勾起一抹邪肆狠戾的笑容,很好!很好!敢欺負他的小鹿?敢詆毀他的小鹿?敢輕薄他的小鹿?!
眼見四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滕靳司不悅的上前,想抱抱心心相念的人兒,可她卻淚眼婆娑的搖著頭,那柔弱可憐的模樣真是讓他看了又氣又憐惜。
梁真真本身是不排斥他的,可一想到自己的臉被剛才那幾個男生模過了,就覺得惡心,心里沒來由的產生一種抗拒,她害怕,非常的害怕,尤其是他們那些污穢的言語深深的刺激著她。
「乖,別怕了,有我在。」滕靳司察覺到她小臉上流露出來的恐懼,語氣輕柔了許多,伸手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里,只有抱著她,才有那種切切實實的真實感。
「嗚……我髒。」梁真真身子縮成一團,嗚咽著說道,他身上渾厚的男性青草味道深深的包裹著她,讓她的心沒來由得平靜了許多,從前只覺得他堅硬的胸膛很討厭,可這會卻讓她倍有安全感,復雜的情緒也在一圈一圈的交織著。
听到她的話,滕靳司的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對那幾個男生的恨意又增了幾分,可一瞥到懷中人兒瑟瑟發抖的樣子,他硬是壓住了怒火,柔聲撫慰道︰「他們欺負你哪兒?」
「臉,嗚嗚……」梁真真心里委屈,淚水也隨之洶涌而出,可無論流再多的淚水也洗刷不掉剛才的羞辱。
「乖,別哭了,回家洗干淨就好了。」滕靳司嘴里吐出的是輕柔的語調,心里卻是想著絕對不會放過那幾個男生,敢覬覦他的女人就是死罪,更別說輕薄了,那是他們能踫的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梁真真抽噎著「嗯」了一聲,她現在大腦思維一片亂,忘記了很多問題,譬如︰他怎麼知道自己被人詆毀?他為什麼來得這般及時,就像是一個突然降臨的天神,將自己解救于苦難之中,那與生俱來的王者氣質,就連她,都被攝去了心魂。
圍觀的人因為站得遠,所以听不清他倆之間的對話,但是長了眼楮的人都看得出來那個神氐一般的男人對梁真真的呵護,一時間,大家面面相覷,議論紛紛,不明白像她那樣的貨色怎麼就攤上了那麼好的男人?
尤其是女生,簡直是嫉妒得發狂,心里巴不得將自己跟梁真真調換,對她的不滿也愈加盛了,這都是源于妒忌心作祟。
薛佳妮跟體育課老師請完假後便小跑著往梁真真所在的方向趕去,卻不料在路上遇到舞蹈協會的會長,拉著她說了好一會的話,還談到了上次比賽的事情,告訴她入選了。
「那真真呢?她比我跳得更好,甚至可以說那天參賽的人都沒有她發揮得好,難道你們就這樣將她的夢想給扼殺了嗎?」薛佳妮听到自己入圍並沒有感到太多的興奮,反而第一想到的是好友,她受的苦已經夠多了,如果再不來一件讓她覺得有希望的事,她還能振作得起來嗎?
更何況以真真那天的表現,她也應該入選,如果是因為那天的事而被刷下來,學校的做法也忒讓人寒心了!
「你也知道那天的狀況,校方難處很大,這也是現實,只能怪她倒霉。」舞蹈協會會長實話實說,站在學校的立場來說,踫到這種事,當然是能避則避,怎麼可能還會給她一個如此難得的機會?那無疑是將事情炒作得更大,對學校的影響是非常不好的。
「現實?現實可真是殘酷!」薛佳妮氣惱的走了,她邊走邊想著待會要怎麼跟真真說這件事,只怕她心里早有這種意識了。
待她走近才發現前方圍了一堆人,心里暗道不好,該不會是真真被欺負了吧?腳步不由得加快了,急匆匆的往前趕去。「讓開!都圍在這里做什麼!」她不悅的對那些圍觀者說道.
一抬眼便看見真真被一個陌生男人摟在懷里,因為是背對著她,所以看不真切真真的表情,以為她是被迫的,不由得火氣上涌,氣呼呼的走過去,「你,給我放開她!」
滕靳司正準備抱著懷中的女人離開,冷不迭被一個小姑娘給攔住了,還那般倨傲的跟他說話,不由得眯眼瞥了她一眼,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女生好像是小鹿的朋友。
果不其然,梁真真一听到這聲音便欲掙開滕靳司強健有力的臂膀,紅著臉小聲嘟噥道︰「放我下去,我跟佳妮說幾句話就好。」
「不行,就這樣說。」滕靳司霸道的箍筋她的小蠻腰,就是不肯松手。
「你……」梁真真嬌嗔著瞪了他一眼,不自覺的流露出一副小女人嬌媚,看傻了一旁的薛佳妮,張大著嘴沒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真真這副表情她還真沒見過,像極了陷入熱戀中的小女人,難道這個男人就是……
可她臉上的淚痕又是怎麼一回事?
「真真,是他欺負你嗎?」薛佳妮凶巴巴的問道。
「不是,是他救了我,剛才……有幾個男生欺辱我……」梁真真搖了搖頭,半咬著嘴唇輕聲說道,她說的是實話,如果沒有滕靳司的突然出現,她實在想不到自己會遭到怎樣的侮辱,每每想起那種惡心的感覺,她都抑制不住渾身顫抖。
雖然真真說得輕描淡寫,可薛佳妮能想象得到自己走之後有一群猥.瑣男跑過來欺負真真的情景,心里不由得愧疚起來,都是自己不好,應該拉著真真一塊去的,這樣就避免了她落單而被那些人渣欺負!
「真真,對不起,我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兒的。」她聲音里滿滿的愧疚不安。
「佳妮,這事不能怪你,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總歸會踫上的。」梁真真安慰好友,她為自己付出的已經夠多了,剛才的事只是個意外,佳妮也不會未僕先知。
滕靳司臉色很不好,這倆女人婆婆媽媽的嗦一大堆,沒完沒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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