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老夫人看她的眼神不似之前在後花園里那般迷茫,而是透出來一種堅定和真誠,她心里便明白了幾分,想必這些日子倆人之間升溫了不少,感情也有了大躍進。
「真真,阿司是個可憐的孩子,我老人家不能照顧他一輩子,這個重擔就要交給你了,一定要好好對他知道麼?」滕老夫人突然間就傷感了。
梁真真心里對那句「阿司是個可憐的孩子」有些疑問,可又不便問出來,只能點了點頭,很鄭重的應道︰「嗯,我會的。」
「以後你就跟阿司一樣叫我女乃女乃。」
「嗯,女乃女乃。」梁真真很乖巧的叫了一聲,聲音軟糯清甜茆。
「乖,阿司身邊就缺一個像你這樣單純善良的女人,別看他都三十了,其實生活單一得很,在認識你之前他對女人是極其厭惡的,天天就只知道工作,一丁點娛樂生活都沒有,我都不知道讓人往他房間里塞過多少女人了,可每次都被他趕了出去,還跟管家說看了那些女人就惡心,你說他是不是存心想氣死我?」滕老夫人絮絮叨叨的開始講起往事。
「看了那些女人就惡心?為什麼啊?」梁真真表情訝異,她是听說過滕靳司討厭女人,而且也听合合說過滕老夫人曾經還燒香拜佛保佑她的孫兒不是個GAY,看來傳言果然是真的,只是,這一切的原因是什麼呢?
誰來告訴她?她真的很想知道恩蚊。
滕老夫人悠悠嘆了一口氣,「你想知道阿司小時候的故事嗎?」
「想。」梁真真點了點頭,黑眸晶瑩透亮,似乎抱有極大的興趣,關于他的一切她都想了解,很想知道他的童年生活是怎樣的。
「阿司三歲那年便被親生母親拋棄了,無論他怎麼哭著求著那女人都不肯再看他一眼,以一種決絕的姿態離開了滕家,當然這些也跟我那個花心兒子有著莫大的關系,倆人結婚的前兩年還算甜甜蜜蜜、和和睦睦,到了第三年就開始吵個不停,沒完沒了。最讓我生氣的是我那該死的兒子居然天天帶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回家,等于間接縱容了那些女人對年幼的阿司進行非法***擾,這便給他幼小的心靈蒙上了一層難以撫平的傷害,讓他從此見了女人就厭惡,沒來由的就有了抵觸心理,我為此還請教過多個心理醫生,都說這種情況很不好說,有可能一輩子也無法愛上女人了;也有可能會突然遇到一個心儀的女生,然後病癥就全好了。」
「眼見著阿司年紀越來越大,還是看了女人就惡心,老太婆我急得頭發都白了,天天拜佛念經也不管用,幸而他今年遇到了你,才解了我老太婆平生最大的憂慮啊!」滕老夫人感慨不已。
梁真真已經完全驚呆了,她從未想過他的童年生活居然會是這樣的,滿以為有錢人家的孩子肯定會生活得很好,就像個小皇帝似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沒想到……她的心底忽然升起了一串心疼,三歲被親生母親拋棄,然後被父親帶回家的女人非法***擾,他當時該有多絕望啊!那麼點小,既沒有享受到母愛也沒有享受到父愛,有比沒有還慘,好可憐喔!
「原來是這樣……」她喃喃自語道,心里涌起一種復雜的感覺。
滕老夫人接著說道︰「這些事發生的時候,我正好隱居去了,因為那段時間我一直沉浸在亡夫逝去的悲痛中,只覺得生活毫無意義,萬念俱灰,只巴不得同他一塊去了。離開滕宅之前,兒子一家人的生活還是美滿幸福的,我也了卻了牽掛,安然的搬去了鄉下別墅潛心向佛,只想著住在那一片世外桃源里不問世事,安然的度過晚年,甚至隔絕了一切與外界的聯系,不想理會那些俗事。如此過了幾年,我的心境也開闊了不少,對于禪學也領悟得越來越透徹,想著總不能一直逃避現實,逝者已矣,生者應該好好生存才對,縱然余下的時間不多,可也應該樂觀的活著,有了這層想法之後我便命滕福安排車,準備回滕宅,看望我的寶貝孫兒,還有兒子兒媳。」
「誰料,家中已發生如此大的變故,我不在的這些年,阿司的臉上再也不曾出現童真和歡笑,變得愈發孤僻冷漠,不愛說話,唉……就像個自閉癥兒童。」
「那後來呢?」梁真真完全听入迷了,如黑寶石一般透亮的眼眸里盈滿了一眶淚水,原來他的身世是這樣的,心里驀地揪疼起來。
「後來啊,我就親自教導阿司,祖孫倆相依為命的生活了二十多年,可有些東西是已經發生的,沒法徹底根除,只能通過時間來撫平,我一直以來最大的願望便是阿司能夠幸福,不然我都沒臉去見他爺爺。」滕老夫人滿臉的傷感。
梁真真突然就想到在飛機上的那一段,女乃女乃對他來說應該是極其重要的一個人,所以乍一听聞老人家生病住院,他才會變得那麼失常,而不知情的自己還以為……
O(╯□╰)o原來這兩天來自己白擔憂了一場,他一心記掛著女乃女乃,肯定沒料到自己會往那方面去想,真相揭開的一剎那,好糗哦!
「女乃女乃,那他的爸爸媽媽呢?」她始終無法理解親生父母為什麼能夠狠得下心來拋棄自己的子女?就像她那個從未見過的父親?
「那個女人只怕早就跟別的男人結婚了,她最好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至于阿司他爸爸,十五年前就遭遇交通事故遇難了,滕家,也就剩我們祖孫倆了。」
「啊!女乃女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提起您的傷心往事的。」梁真真連忙說道,她從沒想過他家就只有他和女乃女乃倆個人了,太……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沒事,早就過去了,現在女乃女乃就期盼你早點為咱們滕家添幾個寶貝曾孫,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女乃女乃都喜歡。」滕老夫人握住梁真真的手。
梁真真羞得臉頰緋紅,原本她以為豪門世家會很難進的,至少也是重重關卡,甚至會鄙視她的身世,趁機羞辱她一頓,讓她知難而退,卻沒料到他家的情況這麼與眾不同,讓她驚奇,心里更是歡喜異常,只恨不得現在就撲到他懷里,告訴他自己有多開心。「嗯……」她紅著臉應了一聲。
這一天,梁真真都呆在醫院里,服侍滕老夫人吃飯,陪她聊天解悶,大多數時候都以滕靳司為話題,聊得歡暢,其樂融融。
傍晚六點,滕靳司下班來醫院,見到女乃女乃和小鹿相聊甚歡的樣子,心里萬分愉悅,似沖淡了一天的工作疲憊,晚上,他和梁真真堅持要留在醫院陪女乃女乃,命護士在外間客廳搭了一個床。
滕老夫人坳不過,只得任由他們了,這小倆口看著還真是甜蜜,讓她回憶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唉……一晃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歲月不饒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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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小的病床上,滕靳司和梁真真倆人相擁而眠,四肢就像藤蔓一般緊緊纏繞著,似要將對方牢牢嵌入自己的身體里。
「對不起……」梁真真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食指無意識的畫著圈圈。
「乖,我當時也有錯。」滕靳司樓緊懷中的女人,心知女乃女乃肯定都跟她說了,也好,讓她了解全部的自己。
「阿司。」梁真真突然抬頭,軟軟的喚了一聲。
滕靳司皺眉,摩挲著小鹿嬌女敕的臉頰,「乖,我喜歡听你叫我--司。」
「不要嘛,人家覺得叫阿司更親昵一些。」她撒嬌的撅嘴。
滕靳司深深的瞅了她一眼,然後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悄悄話,梁真真的臉立即羞得通紅,張嘴在他胸膛上的凸起上咬了一口,「壞蛋!」
「小鹿,你學壞了。」某男笑得一臉邪惡,低頭去捉她的紅唇。
「唔……別鬧嘛,女乃女乃在隔壁睡覺呢。」梁真真含糊不清的嘟噥道。
「不,是你先點火的。」說著,便重重的吻了下去,直穩到懷里的人嬌喘吁吁才松開她,將她緊緊的圈住,這里確實不適合玩大的,咳……
靜默了幾分鐘後,梁真真喃喃的說道︰「阿司,過兩天,你可以陪我去見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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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猜猜,阿司說的悄悄話是什麼呢?還有乃們猜猜,真真想帶滕少去見誰呢?
嘻嘻……還有一更稍後喔~~~新的進展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