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梁真真,五歲那年母親去世後便被一家姓葉的人家收養至今。」林偵探又從包里掏出一個文件袋遞給他。
梁真真這個名字像是驚雷一般在沈博生腦子里炸開了,他手指顫抖的接過那個文件袋,抖抖索索的翻開,那里面赫然有一張梁真真小時候的照片,扎著羊角辮的可愛小女孩,笑得那麼開心,那眉眼,那臉蛋,跟記憶中的那個人是那麼的相似,完全是她的小翻版茆。
他突然想起幾個月前在晚宴上遇到她的那次,為什麼她會說媽媽叫葉瀾而不是梁雨呢?莫非是有什麼苦衷不成?
如果當時她就說出「梁雨」這個名字,只怕自己會立刻認了她,不論是從相貌還是年紀來看,她都是自己的女兒,雖然相貌更偏像小雨,可也看得到自己的影子,不用懷疑的血緣關系。
「梁真真……原來她真的是我和小雨的女兒,太好了。」沈博生忍不住老淚縱橫。
「沈總,如果沒什麼其他的事,我先走了。」林偵探起身告辭。
「林先生,這次真是太感謝你了,以後有什麼需要盡管向沈某開口便是。」沈博生真心誠意的說道。
「沈總客氣了,林某只是拿錢辦事而已。蚊」
沈博生目送著他出去後,再也沒有心思工作了,將第二個文件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心里滿是感慨,原來小雨母女倆這些年一直住在C市的周邊城鎮上,這就是所謂的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吧,母親大概怎麼也想不到小雨會選擇生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當年她做出那種事的時候,知道小雨懷孕了嗎?
他都不敢往深處想,唯一能確定的是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將失散了十八年的女兒給找回來,不能再由她在外面受苦了,自己以前所欠她的統統都要補回來,他會利用自己余生的所有時間來彌補她,疼惜她,不會再讓她受一丁點委屈。
沒能保護好小雨是他畢生都不能原諒自己的過錯,他們唯一的女兒他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十八年前的往事絕對不能再次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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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墓園,梁真真一身白裙子,手里捧著一束白百合,安然的站在媽媽的墓碑前,彎腰將那束她平生最喜愛的百合花放到她的跟前,她知道媽媽生前是期待那個男人來接她回去的,許她百年好合,可是,他終究沒有出現,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在她心底深處,她是恨他的,覺得他是天底下最不負責任的男人,將媽媽那樣溫柔的好女人玩過之後就棄之不顧,真是可惡透頂,沒良心的負心漢!
「媽媽,我是真真,你在天堂里還過得好嗎?」梁真真每每想起媽媽生前那張憂郁的面容,心里就覺得一陣絞痛。
站在她身旁的滕靳司,一身黑色襯衫和西褲,低調中彰顯出奢華的本質,溫暖的大手包裹住旁邊人兒冰涼的小手,對著那塊墓碑很堅定的說道︰「您放心,我會好好對小鹿的,永遠對她好。」
梁真真心里涌起陣陣暖意,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正式跟媽媽介紹他,嬌羞的說道︰「媽媽,他叫滕靳司,對我很好,我找到自己的幸福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嘴角一直是微微上揚的,那是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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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博生昨天看過資料後便知今天是小雨的祭日,一大早就去花店買了她生前最愛的清新百合花,來的路上他幻想了好多種父女見面的場景,他應該如何開口,應該以什麼樣的方式來告訴真真她就是自己的女兒,是在小雨的墓前?還是另外找個地方聊聊?他心里很忐忑,越接近墓地心里越發不安。
小雨會不會怪自己?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第一次來看她。
車子緩緩停在林蔭小道上,他一眼便瞥見了小雨墓碑前的一男一女兩個黑白身影,那女孩很明顯就是真真,至于男人,無疑是叱 商界的霸主滕靳司,他不免有些詫異,像他那樣冷傲淡漠的男人怎麼會跟真真一塊來墓園這種地方?
雖然之前在宴會上見到過他維護真真,那寵愛確實不假,可又能維持多久呢?就如同他自己,當年也是信誓旦旦的說要給心愛的女人幸福,和她共鑄美滿的家庭,可最後還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計劃永遠都是趕不上變化的,他不希望真真也走上她媽媽曾經的路。
趁一切還來得及之前,他要想辦法阻止,防患于未然。
眼看著他們轉身準備離開了,沈博生連忙打開車門走上台階,三人正好迎面踫上了。
梁真真對他還有點印象,依稀記得是上次晚宴上遇到的那位伯伯,還奇怪的盯著自己看了好久,並且問了一些奇怪的問題,想著他應該是認錯人了,沒想到今天會再次在墓園遇到他,而且他手上還拿著一束媽媽生前最喜歡的百合花。
她又覺得是自己多慮了,喜歡百合花的人那麼多,何止媽媽一個?說不定他家正好有什麼親戚最近過世了也偏巧喜歡白百合。
想著也算是有過一面之緣,還是長輩,她便禮貌的笑了笑,算作打招呼,正準備擦肩而過的時候。
「真真,你可以陪我一塊上去嗎?」沈博生掙扎了良久,在看到女兒對他笑的時候,終于忍不住開口了,那聲音里滿含著殷切的期盼和請求。
還沒等梁真真有什麼反應,滕靳司率先不滿了,眼神凌厲的掃向沈博生,黑眸深沉似水,像是氤氳上了一層薄薄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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