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精靈傳奇 卷四︰劈魔斬獸 第一百四十章 黑袍老者

作者 ︰ 龍渡飛

領頭武士愣了一會兒,顯然沒有想到,爬個樓梯居然還能出現意外,白白折損了自己的一名手下,「晦氣!下一個上!」

第二個黑甲武士領命上去,爬梯之前,側身瞄了一下地上的同伴,死狀慘烈,心底也有些發虛,爬長梯的時候,分外小心,雙手牢牢抓緊梯子兩側,步步為營往上爬去。

就在黑甲武士快要登上二樓的時候,再一次出現狀況,黑甲武士跟之前那位一樣,踩斷橫板,從最頂處刺溜一下摔到地上,長梯也斷為數節,紛紛砸在對方身上,一根碎木不偏不倚,剛好刺中對方眼楮。

黑甲騎士殺豬般的慘叫,疼的在地上不停翻滾。

領頭武士睜大雙眼,娘的,今天活見鬼了,不就爬個梯子嗎?至于嗎?連暗黑精靈的影子還沒見著,就折了自己兩員武士,等一下如何向頭兒匯報啊!晦氣!絕對的晦氣!

「下一個上!」

領頭武士叫了一遍,發現手下沒有一個人動彈,又惡狠狠的喊了一遍,「他娘的,快上!」

一個黑甲武士被同伴推送出來,唯唯諾諾,小聲說道︰「頭兒,你看梯子都沒了,我們怎麼上去啊!」

領頭武士一想也是,沒有梯子是無法上去了,屋層並不太高,換作平時輕裝一些,一蹦也能上去。但出任務,換上厚重鎧甲,再來這樣蹦蹦跳跳不難為人嘛!

「哪!你們趕緊去找個梯子來!」領頭武士說完,見手下還是不動彈。頓時火了,「混蛋,老子使喚不動你們了,是吧!」

被推舉出來的代表,再一次頭兒耳邊吹風,「頭兒,我看算了,你看看這梯子像能上人的樣子嗎?一踩就斷。我們的兩個兄弟都折在這了,再上去,難免它上面的樓板不穿,到時再從上面摔了下來。那就」

領頭武士沉吟了一下,想想也有道理,已經折了兩個了,再折一個進去,自己這個小隊長職務估計也得被擼下來。

衡量再三。領頭武士一擺手,「收隊,到下一個地方!」

黑甲武士逃似的奔了出去,這地方太邪。太晦氣了!

等黑甲武士走遠,二樓響起了笑聲。雖極力壓抑,但還是樂出了聲音。

「這群笨蛋。如果換做是我,越是蹊蹺,越要探個究竟!一部梯子就把對方給打發走了,以後可以當成樂子講給酒館的娘們听听,保不齊,人家一高興就讓咱睡了!」羅賓笑嘻嘻地說道。

「西比真有你的!」坦帕斯也樂了。

長梯事前被做了手腳,雖是如此,但摔下來也不過皮肉疼一下而已,西比想起前一段時間練的控制物體,就在對方摔下去的檔口,用意念驅使碎木暗中襲擊敵人,效果嘛,還是令人挺滿意的。

黑甲騎士將無名小村掀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西比等人的蹤跡,魍將怒不可遏,一鞭將身邊的武士劈為兩截,怒喝︰「給我追!剛才是誰說對方還在這里的?」,魍將目光狠狠的盯了白煞一眼,揮鞭策馬率先沖出。

白煞背襟生寒,一時間手腳難以動彈。魍將實在太恐怖了,手中馬鞭堪比寶劍,這些個武士個個穿著深淵惡魔特制的黑甲,其防御能力比起人類的上等鋼鐵鎧甲還要強上三分。更讓白煞心驚膽顫的是,自己的這位老大,脾氣可真不怎麼樣,動不動就劈斷手下,剛才雖然只是被對方的目光掃了一下,但那種刺入內心恐懼,到現在手腳還莫名發抖。

白煞開始後悔了,想起來,其實跟著狼人還是挺不錯的,不過現在肯定是無法回去了的,背叛在深淵惡魔里,算不了什麼,都趨強離弱,這種選擇卻也公平,但唯一禁忌的就是,當初離開了主子,等舊日主子發達了又回去投奔的,這種是為深淵惡魔所不恥的。白煞現在想回去,即便奎爾不介意,那他的手下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的。

時近中午,西比和坦帕斯等人,才從藏身的地方出來,雖然黑甲騎士已經走遠,但最危險的敵人,仍在他們身邊伺機攻擊。昨晚西比他們分成兩批輪流休息,雖然時間不長,但是體力已經恢復一半以上,再趕路也要輕松許多,唯一不足的是,就是肚子仍是空空的。

沿著通往後山的小路,西比一行小心翼翼成戰斗隊形行走,雖然精神念力能夠事先知曉附近敵人行蹤,但小心一點總是好的,看著被砸為廢墟的村落,西比暗暗慶幸,幸虧自己所在的房屋,對方手下留了情,不然這屋子一塌,被活埋的滋味恐怕比戰死還要恐怖吧。

眼看就要走出村莊,敵人還未出現,難不成被昨晚的黑甲武士給嚇跑了!

懷著僥幸的心理,走出了村莊,繼而又深入後山幾里深處,西比長長吐了一口氣,總算月兌離危險了。雖然沒有戰斗,但精神高度緊張過後的松懈,比起一場中等程度的戰斗尤為累人。

雖然不知道自己目前身處什麼地方,根據地圖的分析,大概計算得出,現在他們距離銀月城應該不遠了,沿著銀月城方向再趕兩天路應該就能夠到達。

只是黑甲騎士在自己的前方,時刻要提防對方殺個回馬槍,所以一路上西比等人並不敢行走的太快,而是循序漸進的行走,以保持體力,防止遭遇突襲。

黑巾殺手說起來有點晦氣。這個村子確實奇怪,而更奇怪的是,一股莫名的敵人就纏上他了,在他追趕西比的時候。隱藏的敵人三番五次找他麻煩,害的他不得不時刻提防,眼看快要走出村子的時候,對方突然現身了,黑巾殺手殺人如麻,內心堅強的承受能力早已超越常人,當他見到對方的真容時,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師傅!」

「嗯!」一黑袍老者。靜坐在石塊之上,雙眼望天,隨意應了一下。黑袍老者身形消瘦,鼻子以下部分被黑巾蒙上。這一點看起來跟黑巾殺手倒是十分相似,只剩下兩只烏黑如嬰兒般明亮的眼楮在外。

黑巾殺手連做夢都沒有想到過,此生此世還能再見到這怪脾氣的老頭。

想當年,黑巾殺手還是小孩的時候,離開了暗黑精靈。心高志遠的他,誓要到外面闖蕩一番,學出驚人的技藝再回來,讓小看的他的父王刮目相看。

然而外面的世界並非想象中那樣。在飽受挫折欺凌的時候,他遇見了眼前這位怪異的老頭。說起此人,可謂極其神秘。黑巾殺手跟隨他數年,只知道他曾經是深淵惡魔里叱 風雲的戰將,後來不知為何,突然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外,藏在秘密地方,偷偷訓練起殺手來,而且短短十幾年的時間,就已經成為莫干大陸里最恐怖的人物之一,任何人不管是平民還是貴族,只要出現在他的黑色名單中,就等于是提前判了死刑,無論逃到天涯海角,都必死無疑,勢力範圍之大,甚至連小國的一國之君都自愧不如。

黑袍老者出神地望了半天遠處,仿佛才記起身邊這個徒弟,回過頭來緩緩說道︰「我對你只要求一件事,絕對不能讓魍將抓住西比!」

黑巾殺手對于師傅能夠準確念出西比的名字,絲毫不覺得驚奇,師傅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神的存在,天底下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黑袍老者眼線遍布天下,而且極為神秘,知道他存在的人,少之又少。

「為,為什麼?」黑巾殺手萬萬沒有想到,師傅竟然提出這樣奇怪的要求。

「你只管照著做就行了,問那麼多干什麼?」黑袍老者語生責備,這麼多年來,還沒有誰跟敢在他的面前,對他的命令提出質疑。

「徒弟遵命就是!」黑巾殺手,後背生寒,忙答應了下來。

過了片刻,黑袍老者又嘆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一些,「伊戈爾,你知不知道,他是你的同胞弟弟。」

伊戈爾這個名字多少年沒有被人喚起,黑巾殺手心神一蕩,往事閃電般掠過腦海。

「徒弟也是剛知道不久,他的脖子上,有母後的項鏈!」黑巾殺手老老實實的回答。

「你的父王對你極其冷漠,所以你就把怨恨責難在你的同胞兄弟上。」黑袍老者邊說邊觀察黑巾殺手,發現對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冷笑起來,轉而又說道︰「當然了,這是你家族內部的事情,我管不著,但你必須保證西比這一個月內的安全,之後的事情就用不著你去管了。」

「領命!」

「要知道,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我內定的下任繼承者,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黑袍老者打一巴掌後,又開始喂糖水了,他很享受看聞名遐邇的黑巾殺手,在他手下成為綿羊的感覺。

黑袍老者雙眼望向遠處,揮揮手,黑巾殺手悄然離去,離這個老頭越遠越好,這是黑巾殺手當時的真實想法,他曾今听到過不少傳聞,有關黑袍老者選定繼承人的,結果那些人無一例外,被黑袍老者一一殺掉。

黑袍老者不見任何動作,身影憑空消失在空氣中,空中隱隱傳來老者聲音,「莫干大陸,又要起腥風血雨了!」

不知是地圖出現了錯誤,還是西比他們過于樂觀,走了兩天,還是沒有見到銀月城的影子,不過人煙倒是逐漸多了起來,西比帶上了宙斯的人皮面具。化身為一個丑陋的大漢。

一眾人行走在一個麋鹿的小鎮街道,饑餓交迫的他們,自然先選擇一食店,大肆慰勞抗議多日的五髒府。並從店小二里打听到,此地距離銀月城不過一天的車程。在他們食店不遠處就有驛站,可以租借馬車使用,價格也便宜,一個人只要一個銀幣。

羅賓開始後悔,當初不應該听信西比的謠言,把一整袋的金幣丟掉,擱到現在。他就是絕對的款爺啊!所幸囊中還有幾枚金幣,解決溫飽還是可以的。

宙斯的心情也好轉了些,不時還會找羅賓逗逗樂子,坦帕斯大吃大喝。恢復野蠻人的豪爽個性,整個小隊又重新恢復了戰斗力,即便現在奎爾再度出現,西比他們也有與之一拼之力,更何況。現在已經到了銀月城的領地,銀月騎士會在周邊巡邏,黑甲騎士即便要出動,也只能等待夜幕降臨之後。

酒足飯飽之後。羅賓在驛站租借了一輛馬車,馬車主也許見到羅賓身穿鎧甲。因為是官府中人,在租金方面又優惠了一些。四個人才付了兩個銀幣。

本來可以坐六個人的馬車,被魁梧的坦帕斯和矮胖的宙斯一擠,頓時把馬車給塞的滿滿的。馬夫看看到手的兩塊銀幣,愁眉苦臉的趕著馬車前行,暗嘆遭了霉神。

眾人實在太累了,現在到了銀月城的領域,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一放松,疲勞的困意馬上侵佔領土,不多一會兒,馬車里便傳來睡覺的鼾聲,西比也不例外。

一路無事,在天黑之前,馬車已近到達銀月城,因為有洛桑騎士巴恩的手信,守衛也沒有為難他們,隨後便放他們進城,馬夫的任務也完成了,準備落寞地離開,平常六塊銀幣的活,現如今就只得了兩塊,而且其中兩位還明顯超重,一個人佔了兩個人的分量都不止。當羅賓打賞他十塊銀幣的時候,馬夫的眼珠子都快綠了,恨不得再多載他們兩趟。

根據巴恩提供的信息,加上一路的打听,西比很快就找到了巴恩堂兄住址,好氣派的府邸,青石為基,紅磚亮瓦,大門寬廣,足夠讓五六個人同時進入,兩青衣大漢一左一右站立門前,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冷漠雙眼此刻正緊盯著西比一行。

西比不知深淺,也沒有人教他,進人府邸要事前通報,貿貿然上去後,被一黑臉守衛挺身攔住, 當一聲,亮出長刀,喝道︰「大膽,竟然擅闖守將大人的府邸!」

見對方亮出了兵器,西比只能退後兩步,說道︰「我們要見巴泰大人,煩請讓我們進去!」

「對不起,巴泰大人在會見貴賓,今日不接待乞丐!」黑臉守衛語氣倨傲,細眼迷了起來,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這些守衛屬于狗眼看人低,極易見風使舵,看見華衣麗服的達官貴人,立馬卑躬屈膝,點頭哈腰,比哈巴狗還要听話三分。如若是平民百姓,立馬端起架子,唯恐對方不知道他是爺,呼喝打罵還是他心情好的時候,如若遇到他心情不好的時候,立馬揮刀見紅。

「這些天是怎麼回事,越來越多的乞丐想混進來吃白食,依我看就應該把這些人通通抓進監牢,讓他們當苦力去修築城牆。」黑臉守衛見西比一身破爛衣裳,認定對方是乞丐,肆無禁忌的朝另一個人談笑起來。

沒等西比發作,後面的宙斯已經按捺不住了,乞丐!這些笨蛋竟然把他們當做了乞丐,這對矮人族王子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大步上前,二話不說,一拳朝對方月復部搗了過去,乘對方彎腰剎那,粗壯有力的巨手「 里啪啦」就是五六記耳光過去。

可憐的家伙,剛開始還趾高氣揚,被一頓巴掌扇的眼冒金星,平日里當大爺當慣,何時受到過這樣的恥辱,手中長刀從上往下劈去,氣急發瘋的他,勢要置宙斯以死地,另一個守衛見狀,急忙發出警報,召喚人手。

宙斯一路上悶了一肚子火,這一下總算找對地方發作了。隨手就把對方的長刀奪了過來,順勢架在對方的脖子上,整個過程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黑臉守衛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陣仗。頓時兩眼發直,身體開始哆嗦起來。

另一個白臉守衛見狀,急忙後退,一臉恐懼,這時他才發現眼前這幾個人,雖然衣著破爛,對了,其中一個還身穿鎧甲。只不過渾身髒兮兮的,看不出成色好壞,但他們身上無一不散發出懾人氣息,這種氣息他曾經見識過。那是從戰場上剛退下了老兵才具有的,他們身上那髒兮兮污漬,不就是一灘灘的血漬嗎?整件衣服都染滿了血漬,守衛簡直無法想象他們經歷了何等激烈程度的戰斗,僥幸活了下來。

對于這種剛下戰場的人。滿腦子都是血腥,一個處理不好很有可能就被對方一刀給捅死,白臉守衛能有這種經驗也算是難得了。

聞信而來的守衛,呼啦啦來了十幾個。只不過他們個個臉色萎靡,哈欠連天。像是幾天沒有睡覺般,還有幾個連兵器都沒有帶就沖出來了。西比等人萬沒有想到巴恩的堂兄,身兼銀月城守將的重責,家中守衛竟然如此混賬不堪。

宙斯將長刀撤下,抓住對方腰帶隨手一丟,竟然將黑臉守將扯得飛跌出去,撞翻身後的三四名守衛,方才停下。

這些守衛何時見過這樣的陣仗,對方一出手便將自己的手足,當小雞般丟的漫天飛,這該不是哪個仇家弄來報仇的吧。頓時一個個神情緊張,那些沒有帶兵器出來的,後悔不已,剛才還以為打發幾個乞丐而已,出來充充場面就可以了,眼下,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吃素的,這要是真的打起來,不是擺明了等著挨打嘛。

相反,西比這一邊的人,一臉的笑意,環手抱胸,連兵器都沒有要抽出來的意思。

這時從府中出來一個肥胖的矮子,身材短小,看上去圓圓乎乎的,小步跨過倒在地上申吟的守衛,臉帶不悅,「沒有用的東西,巴泰大人的臉都給你們給丟盡了。」。

矮胖子細眼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幾名不速之客,道︰「我是這里的總管魯森,為什麼來這里鬧事,你們可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

「我要見巴泰大人,煩請通報一下!」羅賓不想事態鬧大,見管事的人出來了,便把巴恩的短劍遞了上上去,「你把這個給巴泰大人,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魯森接過短劍,粗粗打量了一下,並未見如何異常,一雙細眼疑惑的看了看羅賓,對方一臉自信,仿佛遞給他的不是短劍而是聖旨。

「那好,你們在這里稍等片刻!」,魯森移動肥胖身體,費力地跨過門檻,扭著消失在門內。

盞茶時間,一位身材中等,穿著紫色華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出來,身後跟著慌慌張張的魯森,臉色微白,氣喘急促,顯然剛才是一路小跑過來,真是難為了他的這副身材。

「這短劍是誰送來的?」中年男子目光巡視,一副急于找到送信者的緊張模樣。

「就是他!」魯森指著羅賓氣喘道。

中年男子上前扶住羅賓雙肩,一臉急切,「巴恩怎麼了?他為什麼讓你送來這件東西!」,中年男子很用力,羅賓身體不住搖晃,可憐沒被敵人打傷,倒是要被巴泰搖散架了。

羅賓推開對方雙手,忙退後一步,揮手示意對方冷靜,「巴恩沒事!有關事情,我們等一下將詳細告知。」

巴泰也覺得自己失態了,忙伸手引路,「請跟我來!」,就在轉身離去的時候,對魯森說道︰「把這得罪貴客的守衛,全給換掉。」

巴泰將西比等人帶到一個雅致的客廳,桌案擺設,極為精致,跟眼前這彪形大漢的形象格格不入,更像是出自女人之手。

圍繞檀香長桌,分主次落座香茶擺上後,終于進入正題。

羅賓將巴恩一家慘遭滅門的事情扼要說了,沒等羅賓說完,巴泰便伏桌痛哭起來,神情悲痛,受到影響,羅賓也眼紅了起來。

「巴恩逃出了洛桑城,又回頭去接他大哥,我們說好在這里踫頭的,計算時日,他應該也快到了!」坦帕斯說道,巴恩是他的朋友,對朋友野蠻人可以為之兩肋插刀。

巴泰蹭的站了起來,抹干淚痕,「各位在此先安頓下來,巴恩的事情就交給我了,我馬上派手下的銀月城騎兵小隊,分頭尋找,一定會找到他們的。」

坦帕斯提議參加,被巴泰婉言拒絕,說人手足夠,萬一巴恩回來見不到你們,又該著急了。隨後讓下人給西比他們安排住處,也許是對巴恩過于掛念,剛吩咐完下人,巴泰便起身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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