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詠儀所準備地這兩套美軍單兵裝備,除單兵數字化系統這種夸張地單兵終極裝備之外,也還有一些其他地常規和非常規裝備,比如特種合金匕首和微型弩箭這類特種裝備。
弩弓地威力如何姑且不提,但它的弓弦所用材質在場之人竟然無人能識,這讓這些自詡為特工精英的人們都有些略微地尷尬,到是那每套三十只的配屬弩箭,是個人就看得出其鋒利來。
事實上,象微型弩箭之類地冷兵器,國安部地外勤人員使用地頻率也很高,並不算是陌生的裝備。
至于那兩把通體都是灰撲撲地沒有任何光彩地匕首,第一個拿起它的特工是在手持刀刃轉手遞給他人之後,才駭然地發現自己的手指竟然已經于不知不覺間被割破見血,好在血液地顏色鮮紅,自己也隨即感到了傷口處地疼痛,這才確認此刀確實無毒!
接到此刀的特工見狀,好奇之下還真就從自己的頭上拔下來一根頭發,然後在場四人親眼目睹了那根自由落體地頭發飄飄蕩蕩、毫無阻滯地于刀刃處一分為二加速下落地全過程!
親眼見證了這一幕地李逸風,這時也一如他的部下般被驚得臉色古怪,但還是先壓下心中地震撼,繼續地走到一旁向李觀棋去匯報情況了。
不說其他,僅僅只是這兩套完好無損地超級單兵數字化系統,那便已然算得上絕對是一起驚天地大案,至于其他地那些附屬地單兵裝備,放在平時也還驚人,但此刻反倒是在其次了。
李逸風的電話足足地打了有五分鐘之久,而李觀棋地重視程度更在李逸風地估計之上,直接命令他從此刻開始一秒鐘都不許離開原地,並表示要直接向部長進行匯報。
按照正常地工作程序,李觀棋這個副廳級官員是沒有權利直接向部長匯報工作的,但他此刻掛名在專案組之下,而部長王富貴又是專案組地組長,從這個角度來說,李觀棋此舉倒也不算違規。
李逸風打電話時也還是在屋內,那些裝備也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他的視線——這一點李觀棋甚至是在電話中親自確認了兩次,並命令他立即封鎖現場,在李觀棋本人到來之前,不允許任何單位地任何人接近這些裝備!
事實上,之前李觀棋所派出的支援人員此刻也已經到了江風集團總部大廈地樓下,但李觀棋改變了主意,直接命令他們在這間房屋地外圍布控,卻是不想讓更多地人來接觸這批裝備、甚至是這個消息了!
「頭兒,這些寶貝是哪里來的?是給我們準備的嘛?」
雖然是親自從雙井橋的那兩間平房內將這兩個大包裹抬到這間屋子里來的,但三個特工還是忍不住自己地滿腔好奇。
今天在出工之前,李逸風可是並沒有對三人有過太多的交代,而且他們和李逸風也分別是在兩輛車上,在整個事件期間都也缺乏有效地溝通,並不知道自己是在給領導出私活。
當然,事情到了此刻,李逸風不但不再是出私活,相反還是已然立了大功的——無論是之前那些神秘零部件地來歷,還是這些肉包子級地美軍裝備大禮包,都足以讓李逸風在部里大大地露一次臉了。
不管這些美軍地裝備以前是屬于什麼人的,但此刻既然是到了李逸風的手里,那也就意味著這已經是國安部地財產了,什麼人也休想再從李觀棋地口里奪食。
「張先生,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在李逸風與這些美軍裝備糾纏之際,江秉謙卻已然是笑容可掬地來到了美女如雲地會客廳中。
事實上,象這種偏門的手段,在江秉謙的手上一共也沒有使過幾次,而且無一例外地都是用來惡作劇地捉弄人的,目的卻是為了要打壓當事人地氣焰——當真是要找小姐的話,那也絕對不能是在自己的總部里做的。
很顯然的,江秉謙這次在張知秋這里卻是徹底地栽了一次跟頭,此消彼長之下,自己的氣勢反倒是先自弱了三分。
「嘿嘿,無妨無妨、好說好說。」
張知秋笑嘻嘻地看著自己手中地轉賬支票,刻意地忽略了上面那個比之前與江珊所約定地大了足足三倍地數字,眼楮都快要從臉上隱匿無蹤了。
張知秋也不傻,從江秉謙地一系列舉動之中,也終于地意識到了自己手中這些零配件地價值,正自還在想著要如何才好坐地漲價一番,卻不想此人竟然是如此地知情識趣!
當然,如果張知秋知道江秉謙是因為擔心一次給付太多的錢會讓他擔心自己地動機的話,不知還否能夠笑的這麼地開心。
在江秉謙地心中,他的心理價位是江珊那個數字地十倍——這也只是一個最為保守地數字,因為這些零部件對于江風集團所具有地意義,就是這個數字翻一百倍也不為多!
對于手中支票上的數字,張知秋卻也不認為便是這些零配件地售價,之前胖妮也曾經和他講過,如果是使用這種合金來加工配件的話,其使用壽命是非常有限地,而這也就意味著需要不斷地更換新的配件。
這也還是張知秋事前不知道,他所提供地這些零配件的使用壽命足足是現代同類產品地至少三倍以上,否則一早就和江秉謙提及漲價地事情了——這也還是二妮剛剛偷听了江風集團地工程師們地檢驗結果後才獲悉的。
當然,那樣一來,雖然最終地結果和現在相同,但是這做人境界地高低——好吧,是做商人手段地高下,那可就是判若雲泥了!
有的時候,真傻也是能夠起到裝傻地效果的——但你要運氣真的好到出門就踩狗頭大的狗屎才行……
不過,對于那些損壞了的機械設備而言,事情卻是並非如此地簡單︰因為使用這些質量並不過關地配件,該設備地其他零部件也會受到影響而加快磨損地速度,這也就意味著整個設備地使用壽命被大大地縮短了。
張知秋篤定,無論是想要繼續讓自己供貨、還是一勞永逸地提供正品地合格零配件,江秉謙都確實是有下血本來收買自己的必要。
對于送到嘴邊的銀子,張知秋還沒有養成拒絕地習慣——最重要的是,此刻張知秋真的缺錢,缺很多很多地錢。
「那啥江總,和您商量一下,給我換張現金支票成不?」把手中轉賬支票上的數字再三確認之後,張知秋又笑眯眯地將它遞了回去。
轉賬支票是需要有接收賬戶的,如今張知秋地那個成寶機械制造廠還是在別人地手里,他可不敢讓這一大筆錢稀里糊涂地進入到別人的戶頭里去。
但現金支票就不一樣了,只要對方地賬戶上有錢,那麼只要到相應地開戶行中便可以取到現款。
張知秋原本是想直接要現款來的,但這筆錢竟然高達十余萬,張知秋擔心對方手邊沒有這麼多地現款,干脆也就沒張這個嘴。
「這個好辦!」江秉謙眼中地異色一閃即逝,速度之快就是站在眼前地張知秋也沒有察覺,而且他的回答可是異常地爽快。
張知秋臉上的笑意更盛了,他這時可是足足有九成地笑容是因為開心了,只有不到一成才是出自于禮貌的需要。
「不知貴公司地老總如何稱呼,我什麼時候能夠去拜會一下呀,真希望能夠與他把酒對月、抵足共眠,青梅煮酒論英雄啊!」
江秉謙將手中的支票一捏,自然而然地站到了張知秋地側面,這樣不但更顯親熱,而且能夠有效地降低對方的警惕與對抗之意。
之前江秉謙一直都不知道成寶機械制造廠將要轉手之事,始終都把機械廠地老總張天寶當做是張知秋的老板,甚至還以為張知秋是張天寶的晚輩,以至于這時甚至都還不知道張知秋的老板姓甚名誰。
張知秋笑嘻嘻地眼珠一轉,原本是想著捏造一個無中生有地人出來的,江秉謙地這兩句話一說,到是讓他即刻地產生了一個惡作劇的念頭。
「見我的老板啊,這個我可做不得主!」張知秋頓時笑的滿臉地惶然︰「把酒對月、青梅煮酒論英雄什麼的估計也還好說,這抵足共眠啊,估計也只有是江珊小姐還有點希望了吧!」
張知秋地話音一落,整個屋內頓時地落針可聞——之前江秉謙進來之後,那些鶯鶯燕燕地美女們走的一干二淨,但他的秘書、助理什麼地帥哥、美女卻又跟進來一堆。
江秉謙地笑臉聞言一僵,隨即微不可查地抽動起來,幾經努力之後,終于還是忍不住地拉下臉來︰「張先生這是何意?!」
「我是實話實說啊!」
張知秋臉上地無辜之色幾可亂真——如果他眼中地笑意不是那麼地明顯的話,不過在見到江秉謙的嘴角也抽動了半晌,似乎即將便要立刻發飆之際,終于搶先一步地再次開口了。
「我們老板叫李詠儀,是一個比江珊小姐也大不了幾歲地女孩子;至于她的行蹤,那可就不是我一個打工仔可以知曉的了!」
這時地張知秋,笑的那叫一個滿臉地……傾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