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念初嚇得面如土色,驚慌失措地用小手按住他的胸膛,連續幾次擠壓還沒反應,戚擎蒼就那麼沒有任何呼吸的躺在那里,臉色也變得愈發蒼白。
該怎麼辦……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滴落,桑念初簡直在心里恨死自己了,要不是因為自己一時任性他怎麼可能從床上掉下去,要是不掉下去也就不會摔到腦袋了,更不會像現在這樣生死不明……
人工呼吸——
仿佛是有人提醒般,腦海中不知怎的突兀回蕩著這個詞語,像是被人點撥。
要嗎?桑念初抿著嘴局促不安看著床上臉色有些發白的戚擎蒼,真的要主動……吻他嗎茆?
不不,這不是吻,這是救命。想到這她突然一咬牙一跺腳,將自己的小嘴兒湊了上去。
好不容易用小舌撬開他緊閉的雙唇,她捏住他的嘴巴,深吸一大口氣,然後緩緩注入。
那香甜伴著她腮邊的淚水一同落進他口中,桑念初閉著眼楮,認認真真地做著人工呼吸,直到戚擎蒼忽然張開眼楮,二話不說就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抱進懷里,又反身壓在床上蚊。
還是他在上,她在下的姿勢,只是這次他的皮帶扣子已經解開了,輕而易舉就退下了礙手礙腳的衣物,將自己也變得同她一樣「坦誠相見」。
「你沒死!」桑念初驚呆了,癟著一張小臉問。
「本來快了,但又被你折騰活了。」
戚擎蒼連開玩笑都那麼冷,真是名符其實的冷笑話,他蹭一蹭她的花蕊說︰「我看你剛才對我這里很感興趣,要不要再借你玩一會?」
一掃平時一本正經的嚴肅,他破天荒開起了玩笑,尤其以今天最甚,桑念初拼命搖著小腦瓜說︰「不要……」
「別介意,你喜歡玩,我也喜歡借你玩。」
‘
他怎麼了……這些話真的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嗎?
桑念初睜大眼楮看著他,就好像眼前是個被附體了的家伙似的,戚擎蒼那麼一臉嚴肅冷若冰霜的人,高興起來竟然可以說出這種話……這,這讓她怎麼接受!
她明明都已經適應了對自己不聞不問的他了,他干嘛又突然黏上來折磨她?
到底哪一個才是他真實的樣子,還是說他以前對佩慈,也是這麼口無遮攔?
想到這里桑念初就覺得有些不爽,她在他身下掙扎著說︰「你不要把對佩慈說過的話說給我听!」
「佩慈?」戚擎蒼怔了一下,繼而面露不悅,懲罰性地突然將自己的壯碩挺入她的幽澤中,惹得她尖叫一聲,「我什麼時候跟她說過這樣的話了?」
「沒……沒有嗎?」桑念初氣息紊亂,整個身子又重新被染上好看的粉色。
他故意停在那里不動,害得她難耐地扭動著身子,盡管心在抗拒,身子卻被他俘獲的沒有片刻掙扎的余地,反而被他勾得……更想要!
「你剛才害我撞到頭,現在又說錯話,今天必須好好懲罰你犯下的這兩件錯事!」
嘴上說著,身下卻明顯感受到她的猛然緊窒,像是被嚇得緊張了似的,惹得戚擎蒼忍不住僵直了身子,深吸一口氣。
她好緊,好熱……每多一次跟她在一起,他好像就對她的身子多一些迷戀似的。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才好了,離婚的時候他該怎麼辦……
他舍不得,至少在此刻,他好舍不得她離開。
身下猛一用力,嘴上卻輕輕親吻著她的小嘴兒,充滿了濃濃的不舍和心疼,直吻得桑念初理智全無,只剩下局促的喘息。他來到她的蓓蕾,那里的小櫻桃正值成熟等著他去采摘品嘗,他含起右邊的那顆吞進口中,細細用舌尖沿著一個方向輕輕啃咬,描繪著她的飽滿,直到她忍不住,身下傳來第一次顫栗,弓起的身子突然迎向他,伴著好听的尖叫聲,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忍不住搶先一步達到了頂端。
「這麼快,我還沒開始呢。」
擁著她虛弱的身子,將她被汗水打濕的發絲挑至耳後,他轉而去折磨另一顆被冷落的小櫻桃,用手指夾起,輕輕在指尖摩挲著。
「啊……」桑念初難過的要死,她竟然揮之不去對裴傲南的想念,可越是這樣她就越難過,越難過身體就變得越為敏感,莫名其妙的背叛情愫同身體的巨大歡愉相交互,逼得她快要流出眼淚來,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覺得這種落差好難受,她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
「我喜歡裴傲南!」她突然說。
不知道怎麼就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感受到戚擎蒼的身子猛然一怔,她以為自己成功了。
果然,他停下下月復的動作,皺著眉頭看著她說︰「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早就開始了……」桑念初躲閃著他像要將她吞噬的眼眸,「我,我不想背叛他,請你放開我!」
戚擎蒼停在那里不知所措,心像被撕裂了一個口子一樣,他分明听到了破碎的聲音,感受到鮮血流出來那種針刺般的疼痛。
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是嗎?這樣看來,他們扯平了。
他不打算就此放過她,因為他現在很生氣,而且他為自己找到了合適的理由。
「你可以嫁給他,在同我離婚之後,但是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一天,就別想跟他有什麼親密的舉動。你是我的妻子,你的身體也只能是我的,你懂嗎!」
像是要讓她記清楚這一點,他突然抽出,又狠狠刺入,桑念初忍不住緊緊攀附著他的肩膀,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不沉浸其中,不深陷進去。
「戚擎蒼……你卑鄙!」
「我有麼?反正現在,我們的處境相同,何況裴傲南根本就不會在意你是不是上過我的床,你連我的孩子都有了!」
「我……我會恨你的!」
「那你就恨好了。」
他飛快地又變回他那張臉,冷酷無情的外表包裹著空洞的心,他不懲罰她,也不想像虐待似的大力沖撞,而是合情合理做著夫妻間該做的事,用該用的力道。
恨他是嗎?沒關系,他一早也沒指望她能愛上他。她的眼里只有那個道貌岸然的裴傲南,那就讓她被玩剩了嫁給他好了!該死,越想就越生氣,他突然抽出巨大,一言不發從衣櫃中拿出新的套裝穿在身上。
桑念初還躺在那里,她不明白今天他的情緒怎麼這麼不穩定,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經穿戴整齊了。
「去找你的裴傲南吧!」他冷冰冰丟下一句話。
可是為什麼這話里卻隱隱泛著醋意?
見他走了,桑念初忙跳起來穿好衣服,真是羞人,還好他在關鍵時刻停住了……
這下可好,換她不知道怎麼面對裴傲南了,她剛剛因為他和別人不明不白的關系有所不快,轉眼之間她就也變成了跟他一樣的境地,他要是也像自己之前怪罪他那樣不開心怎麼辦……
她穿好衣服,心煩意亂地拿起手機,收件箱顯示出一條新的短信,正是裴傲南發來的。
「我發現一家很不錯的川菜館,晚上帶你去吃好不好?」
她幾乎想都沒想就欣然應邀了,但很快她便意識到自己還負罪在身呢。
是不是也需要送給他一件什麼禮物賠罪?
桑念初甚至都沒想過為什麼莫名其妙就要賠罪,她以為剛剛說出那句「喜歡裴傲南」只是情急之下為了讓他收手的托詞。
可是,真的只是托詞嗎?
她已經無暇再顧及這些了。
傍晚六點零一刻,天已經黑了,何嘉佑站在落地窗前,指尖的煙霧騰升,直到燃盡最後一絲明滅,他才將煙蒂摁進煙灰缸中。
這個點,薇安應該已經到了,如果不是路上堵車的話——
正尋思著,桌上的電話就驟然響起,他沉聲接起來,是前台的來電,說是有位叫「薇安」的女士正在會客室里等著。
不早不晚的時間,選在這個時候來,是想要吃過晚飯後就借機爬上他的床嗎?
他早就听說過這位混血名模的名字,也見過她拍攝的時尚雜志。她身材不壞,又有料又不覺得很爆,而那張天使與魔鬼同在的面孔又讓無數男人為之痴狂。
雖然還不明白她此行目的究竟是什麼,但如果回來國內發展的話,至少還是要仰仗他的推崇和炒作吧?
想到這,何嘉佑便拿起外套,略微整理衣裝之後,向著會客廳走去。
薇安穿著黑色絲襪和黑色天鵝絨短裙,外面罩著一件小皮草,顯得貴氣而又不失端莊,見到何先生來了,她忙站起身。
驕傲、自信、不落俗套的女人——薇安第一眼給何嘉佑的感覺,就是如此。
「何先生,久仰您在圈內的名字,終于可以借回國之機來拜訪一下了。」
薇安俏皮一笑,露出臉上兩顆小小的可愛的酒窩。
無論從身材還是長相來看,眼前的女人都可以被稱之為***了,她不矯揉造作,不像佩慈般夸張也不像桑念初似的略顯謙和。
她走上前來同何嘉佑擁抱貼面,何嘉佑笑笑,欣然張開雙臂,對于主動送上門來的女人,他從未有不收之理。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是想混國內的娛樂圈還是想讓我幫你放倒哪個情敵?」何嘉佑盯著眼前的女人問。
他想不出還有什麼第三種可能,在她身上他所能看出的就是這兩點要求,總有一個會被猜中。
「何先生真是料事如神,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請和您共進晚餐,可以嗎?」
「這話應該是我來說才對。車子在樓下,跟我來吧。」
「是。」薇安毫不避嫌地將手放進他的臂彎里,親昵地挽著何嘉佑,無視路人驚詫的目光,伴著他朝停車場走去。
車流行駛在有些擁擠的車道上,好在何嘉佑提早預訂了位子,三十分鐘後,他帶著薇安,出現在他常去的那家飯店。
這是念初以前最喜歡的一間菜館,主菜為川味,辣得過癮,偶爾放縱一下很是爽快,可是何嘉佑以前喜歡清淡口,每次听到她要求來這里,他都不免搖頭嘆氣。
物是人非,如今他終于習慣了這里,她卻已經不在身邊。
所以每次跟有發展潛質的女星吃飯,他都會選擇來這里,從一踏進門里開始,他便覺得又是一襲報復她的夜晚降臨,他喜歡這種感覺。
被引到用屏風隔起來的雅間,何嘉佑紳士體貼地為薇安拉開椅子,他同她的距離因此不遠不近,中間隔了一個人。
吃飯就是吃飯,***稍後再來,他很清楚跟女人之間該保持什麼樣的距離,這才能收放自如。
薇安欣然坐下,看上去她並不像是有什麼心計的樣子,不會小心翼翼。順手月兌下皮草披肩,黑色的天鵝絨短裙竟然是無袖的,她的穿著可夠敬業。
吩咐服務員上菜後,何嘉佑盯著她,一雙眼楮似笑非笑,輕啟薄唇問︰「薇安小姐來,到底需要何先生為你做什麼?」
「是關于情敵的。」薇安笑笑,臉上並未流露出任何不自然的尷尬,仿佛除掉情敵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無論通過什麼手段。
「喔?是我們圈內人嗎?叫什麼?」
他當然知道眼前這位薇安小姐的身份和地位,不會蠢到獻出自己同情敵魚死網破,選擇讓他曝光,這很明智,沒有他何嘉佑刊登不出的消息,也沒有他何嘉佑整不跨的顏面。
「似乎不是圈內的,我听說過她,她好像是什麼會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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