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建華聯院線的事情,王梓均只負責出錢,具體的事情都是向華強去做。
向華強在組建院線公司這件事上,比以前做電影都要認真。畢竟以前的電影公司是社團的(向華強現在還不是新義安的話事人),而院線公司卻是他自己的錢,到現在為止,他才真正地能算個老板。
王梓均在出錢之後,就抽身回了台北。一是回去籌備新片,二是回去給老爸過生日。
這些年來,王梓均都在外面忙著,很少回來參加父親的壽宴。但這次卻不得不回來,因為今年過的是七十大壽。
讓王梓均最為頭疼的是,王賢致想讓他把幾個兒女都帶回去,可是生日宴那天,林清霞的全家都要來。如果把林熠、王詩雅他們都帶去,恐怕林清霞的父母大哥不當場發作才怪。
最後思來想去,王梓均干脆只帶林清霞去,就連他和林清霞的女兒王霏雨都留在家里。
汽車緩緩地駛出大門,王梓均忍不住回頭看去,卻見林鳳驕和趙雅之正眼巴巴地站在花園那邊看著他走,見他伸出腦袋回頭,還笑著沖他揮揮手。
「唉!」王梓均輕輕地嘆了口氣。
「叫你到處拈花惹草,現在搞不掂了吧。」林清霞忍不住取笑道。
王梓均說︰「我是搞不掂你家里人好不好。」
「那你就是說我人傻好哄了?」林清霞質問道。
王梓均連忙道︰「我是說你善解人意。」
「還不是一個意思。」林清霞自嘲道。「由著你在家里養女人,全台.灣也就我這麼傻了。」
王梓均把她抱在懷里,親著額頭說︰「你哪里傻啊,你是我聰明可愛的心肝寶貝。」
贊美了半天,林清霞也沒上他的當,說道︰「你的心肝寶貝可多得很。」
王梓均見她不依不饒,只得投降道︰「老婆我錯了,我是壞蛋,是我對不起你。待會兒你在泰山大人面前多多美言幾句……」
林清霞忍住笑,臉轉開說︰「那得看你表現怎麼樣。」
王梓均抱著林清霞。嘴巴在林清霞耳邊說了好一陣,林清霞才忍不住笑了起來,捶了他的胸膛一下,笑罵道︰「死不正經。」
………………
王賢致的生日宴就擺在永和老家,請的也也只是一些親戚和街坊。
王梓均和大哥王梓榮,其實都想把宴席辦得隆重一點,比如擺在大酒店里,再輕一些社會名流來。
但王賢致活了大半輩子。什麼沒經歷過,早就看穿了,執意不肯大操大辦。
說是不大辦,但親戚街坊加起來,也足足有三十幾桌。主要還是以街坊為主,王賢致在台.灣沒什麼親戚。
接近中午。永和一家飯館外已經停了一溜的車子。
一眾街坊紛紛指著車子贊嘆,說出的話自然恭維王賢致教子有方的。
「嘎……」一聲剎車輕響,從車上走下來一個穿著打扮富態,卻僂胸溝背的老太太。
「媽,你小心點別摔著。」王梓均的大嫂吳曉珍出來扶住老太太。
老太太正是吳曉珍的母親。獨自一人將吳曉珍養大,以前女兒做太妹的時候操碎了心,現在總算是能夠安享晚年了。
老太太被女兒扶著進去,一群少女手挽著手,嘰嘰喳喳地說著笑走過來,她們都是在永和長大的年輕一代。
「阿梅。听說今天王梓均也會回來給王爺爺過生日誒。」一個少女手捧著胸口說,「好期待啊,待會兒一定要弄到他的簽名。」
「白慧你真花痴啊,去年過年王大哥也回來了,你怎麼不去找他要?」叫阿梅的少女取笑道。
白慧說︰「人家不好意思嘛。喂,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我前幾天在家里找到一張老照片,你們猜上面是誰?」
「誰啊?」另一個少女問。
「是王梓均啊。」白慧道,「是王梓均和我媽,兩個人肩並肩貼在一起照的。」
「不會吧,你媽跟王梓均談過戀愛。難道,」阿梅轉頭問姐妹,「薔薔,你說阿梅會不會是王梓均的女兒。」
薔薔笑著說︰「有可能哦。」
白慧急道︰「才不是。我問過我媽,她說是讀高中一年級的時候照的,當時她跟王梓均是同班同學,又一起長大,很要好的。」
薔薔好奇地問︰「原來是青梅竹馬,後來怎麼沒在一起?」
白慧道︰「我媽說王梓均那個時候很調皮的,還是個小阿飛。他們才進高中一個月,王梓均就因為打架被學校開除了。後來我媽輟學去了工廠做女工,沒多久就跟我爸結婚生了我。」
「說來說去,還是不能否定你是不是王梓均的女兒啊。」薔薔笑道,「說不定,你媽就是因為懷上你才輟學,然後嫁給你爸的哦。」
白慧聞言大急,生氣道︰「死蕭嬙,再胡說我可要告訴你媽了。」
蕭嬙見她舉手要打人,連忙大笑著跑開。
幾個少女也跟著起哄,要白慧找王梓均認親去,把後者羞得滿臉通紅。
少女們正嬉鬧著,王梓均的賓利車已經停在飯館外。他和林清霞剛下車,飯館的老板就親自跑出來迎接。
王梓均主動給老板握手,看著那外牆剛翻新過的飯館說︰「九叔你的生意越做越大了,恭喜恭喜啊。」
「梓鈞,你就別取笑你九叔了,小本買賣。」老板笑得眼楮眯成一條線,說道,「林小姐快請進,難得你們兩個能賞光來這里,待會兒可是要多留幾個簽名,我貼在店里做招牌。你不知道,上次你那幾個簽名,全被我孫子拿去賣了!」
「九叔好。」林清霞知道這老板是王梓均的老街坊,笑著朝他點點頭,與王梓均一起進了飯館。
剛進去,王梓均和林清霞兩人就被街坊們圍住說話。自從王梓均拍出《泰坦尼克號》之後,現在可謂是如日中天,甚至還經常有人慕名到這里來,給開店的街坊帶來了不少意外收入。
蕭嬙與伙伴兒們也跟著進去,王梓均成名的時候,她還只有四歲,簡直就是听著王梓均的各種傳說長大的。許多時候蕭嬙的哥哥做了錯事,都是被父母這樣教訓的︰「你怎麼不學好,看看人家王大哥,現在開大公司,住大別墅,多有出息。」
然後蕭嬙的二哥就這樣頂嘴道︰「老爸,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王梓均大哥讀高中被開除了好幾回,比我還不如。」
被學校開除的小阿飛,如今卻成了大名人,如此大的反差讓蕭嬙對王梓均印象深刻。不過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蕭嬙才能見到慕名已久的王大哥,而且只是遠遠地看上幾眼,她可沒上去攀交情的想法。
相比起王梓均大哥,蕭嬙更喜歡林清霞姐姐,前年過年的時候,她還跟青霞姐聊過天,听她說了不少以前拍戲的趣事。
其實蕭嬙當時就想問青霞姐,為什麼能容忍王梓均有那麼多女人。不過這種容易引起尷尬的話,她最終還是忍住了沒說出口。
進了飯館,跟蕭嬙在一起的其他姐妹,都紛紛沖上去圍著王梓均說話要簽名,因為難得有這樣的機會。
沒多久,林清霞一家人也到了,王梓均頓時感到一絲尷尬的氣氛。
林母還是以前那樣慈和,在問候的親家公後,抓住女兒的手問她境況,不時也跟王梓均說幾句話。林父則是根本不搭理王梓均,心里還對王梓均討小老婆的事耿耿于懷。
其實林清霞的父親是個老好人,軍醫出身的他,心軟得跟個女人差不多,只不過面子抹不開而已。最難搞的是林鳳驕的父親,那是個脾氣有些執拗的窮酸文人,非常難溝通。
「哼!」小姨子林麗霞白了王梓均一眼,她當初可是喜歡過王梓均,後來把心上人讓給姐姐還傷心了一番。現在卻暗自慶幸自當初沒跟王梓均好上,不然非得被他的其他女人氣死不可。
王梓均對于林麗霞的白眼相向也只能報以苦笑,這妮子原來說好大學畢業了進佳視。結果為了表示跟王梓均劃清界限,自己跑去台視實習,留在台視打雜,都不願請王梓均幫忙。
王梓均得知以後,還親自打電話聯系了台視的總經理,在做出一些交換後,悄悄把林麗霞給提了上去。
王梓芸拉著王梓均到一邊,說道︰「小弟,你別跟麗霞生氣。她就是個長不大的女孩兒,二十七八了還不結婚,說什麼是什麼。」
「姐,哪輪得著我跟她生氣啊,她別氣我就好了。」王梓均笑道。
正說著,王梓芸的女兒突然冒出來問道︰「舅舅,小雨表妹呢?」
王梓均干咳了一聲,說道︰「你表妹今天沒來,她有其實事情。」
「舅舅騙人。」說著,小姑娘也不理發窘的王梓均,跑去找表哥林書翰了。
王梓均一臉無奈地朝姐姐笑道︰「我都成千古罪人了。」
王梓芸自小就寵弟弟,自豪地說︰「我弟弟可不是什麼罪人,而是大男子漢,多兩個老婆有什麼大不了的。」
王梓均道︰「姐你這麼開明,難道姐夫也在外面有了……」
王梓均的話還沒說完,王梓芸就眼楮一瞪︰「他敢!不打斷他的腿。」
王梓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