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級糾纏︰丫頭,忍著點 063思琪相親【至】072抽走她的靈魂

作者 ︰ 楚齊

看到她臉上的痛苦,不是裝出來的,顧熾揚的動作也隨之趨緩,淡淡地注視著她,低頭的瞬間瞥見她身下的一抹血跡,一朵暈開的梅花,綻放著妖嬈。落紅,她是……她竟然是處子之身。怎麼可能?這也太離譜了吧。可是事實擺在眼前,讓他不得不信。

傳聞中季風澈不近,難道他有不治難癥,不能行人道?

一個女人一生只有一次落紅,帶來的又何止是那份疼痛。他有些後悔自己的粗暴和蠻撞。「你是處子之身?嫁給個不能行人道的太監,這就是你貪慕虛榮的結果?」

「住口,我不準你侮辱他。他是個男人,是個比你強一百倍的男人。」她憤憤地嘶吼著。

他臉上的憐惜漸漸隱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滿腔的憤怒,在她心目中,自己竟不如一個死人。他一定要讓她明白,什麼樣才是合格的情婦。

掠奪取代了分享,卻在看到她的眼角的淚珠時,有了幾許溫柔,深怕再把她弄疼。

她身體近乎抽搐,她開始分不清身體里是喜悅還是痛楚,她不斷地顫抖,直至軟綿無力。那一夜,她徹底地蛻變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

醒來時,顧熾揚已不在屋子中,發現床頭放著一盒事後避孕藥。對著上面的說明書,一次一粒。她飲著水,吞下一粒。

撿起地上的衣物,猛地沖進浴室中,嘩啦的水流,沖涮著自己的身子,卻無法洗清自己的悲涼,「情婦」這兩個不光彩的字眼,也開始停留在她腦海里、記憶深處和自己如影隨形,讓自己惡夢頓生。

她一遍遍地在心中說服自己,不要哭泣,這只是一場交易,沒有愛的交易,情婦的職責,身體和金錢的交易,三年的期限。從此後,她的臉上,便沒有了眼淚,習慣、麻木不仁地看著自己一絲不掛地躺地這張大床上,進行著不堪的交易。

「嫂子,媽說給我介紹個相親對象。我不想去,怎麼辦啊!」季靜穎一大早就跑來叩門。

晚上,季母安排了相親宴。听說相親對象是個集團總裁,年輕、英俊、多金、才華橫溢。

季母幾乎將所有完美的形容詞都用到他身上。可見對這個精挑細選的未來女婿,是十分的滿意。

「你不要太緊張了,談戀愛、結婚、生子是每個小女孩長大蛻變成大人的必經之路。媽竟然對他,贊不絕口,一定是個很優秀的男士。」

「既然他再麼優秀,為什麼二十九了,還沒有結婚,也沒有女朋友?是不是得了什麼毛病啊?」季靜穎憂心地道著。

「你啊,就是喜歡想入非非,把人給全盤否定了。晚上去看看吧。」她好心地勸著。

「不要,我才不去呢?」

「勇敢一點,不要錯過優秀的男士啊!」她微笑著鼓勵。

「好,那一起去。你陪我去。」

「我去不合適吧。你這麼大的人,還帶著電燈炮過去,會讓人看笑話的。」

季靜穎拉著她的手臂晃動著,撒驕道︰「不行,就一起去。一起去吧,嫂子。」

「好。」經不住季靜穎的死纏爛打,她終于答應一起去。

___________上海,某高級咖啡廳,12號包廂。

一個俊朗的身影坐著,他在無聊地翻動著手中的報紙。

身上隱隱散發著貴族般地淡定從容、一派休閑的氣息。

11號包廂,她們推門而入。

「請問顧先生在嗎?」季靜穎怯怯地問道。

他緩緩地放下報紙,起身站了起來。

雙眸相對,一閃而過後,很快地彼此調開目光,在見到他的瞬間,沈夏薇的臉色泛白,竟然是他,顧熾揚。

「您好,我是。想必你是季靜穎吧。」他微微一笑。

「是,我就是。」季靜穎的臉頰上暈開兩朵小紅花。他實在是太帥了,如鷹般銳利的雙眼,身上隱散熟男人的氣息和魅力。第一時間讓她的心跳狂亂不已。

「我給你介紹,這是我的嫂子沈夏薇。」

「我認識,季丁氏集團的負責人,我們將來還要在工作中互相打交道。」他注視著沈夏薇淡淡道著,伸手修長的手,「你好,沈女士。」

「你好。」她無力地回握著,臉色出奇地難看。

「先生,你要點什麼。」一個侍應生上前問道。

「兩位小姐,要點什麼?」顧熾揚問道。

「來杯這里最好的咖啡。「季靜穎答道。

「那你呢?」他將目光轉至沈夏薇身上。

「隨便。」

侍應生甚是為難地站著。

「沒有生產隨便這種咖啡,你就來三杯這里的招牌咖啡吧。」顧熾揚芫兒一笑,侍應生滿意地離去。

咖啡被端上了,他們從容、優雅地品著咖啡時,她卻心神不寧地坐著,異常的紛亂。

「嫂子,我看你的臉色很難看,不舒服嗎?」

「胃痛,老|毛病,我上一下洗手間,你們慢用。」為了避免自己的失態,她慌忙離去。

「嫂子,我隨你去。」

「不用了,幾分鐘後就好了,你先忙吧。」她把季靜穎按回座位上。

疾步走向女洗手間,雙手掬起冰涼的水,猛得撲到臉上,在白色的鏡面上看到一張慘白的臉,白得嚇人。

確切地說,是顧熾揚給了她太大的驚嚇。

就在走出了洗手間後,迎面踫上了顧熾揚。

「放過靜穎,你為什麼要來招惹她?」

「和她相親,只是個意外。」

「意外?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你是故意的,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你吃醋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啊?你婆婆找上我,我順手推舟,順道過來看看你。」他說得輕松自如。

她的雙目圓睜,狠狠地瞪著他,「你若是敢傷害她,我不會放過你。」

憤憤地擦肩而過,彼此間都蘊含著一股波濤洶涌地怒氣。毫無意外地,顧熾揚把她們送回家門口,謝絕季靜穎的邀請,獨自開車回去。

季丁氏別墅內,季靜穎興奮地講著和顧熾揚交談的過程,對他的從容、自信、優雅的舉止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和好感。

「靜穎,初次見面,你了解他嗎?我看他就不是你想象的簡單。」她開始投上否定票。

「嫂子,不是你鼓勵,我要勇敢地相親,勇敢地談戀愛嗎?」

「靜穎,你听我說,我不希望你受到傷害。他不適合你。」

「可是嫂子,我喜歡他。」

她的說法,猶如晴天霹靂,將她生生地震住了。喜歡顧熾揚,怎麼可以。如果沒有契約這一回事,或許她可以從容地祝福靜穎,而今天叫她什麼說呢?唯有投反對票,將他花名在外的缺點,卑鄙地拋出來。

「靜穎,你听著他並不單純,在商業界常常花名在外,是個公子哥。」

「是嗎。我看並不像啊,而且說不定相處中,他會改變的。」

季靜穎是徹底地淪陷了,讓她焦急不顧。他不配擁有靜穎的單純和善良,如今的他不配。

當季靜穎提出約了顧熾揚時,她更是著急不顧,做不了靜穎的工作,只能從他那里入手,于是有了開頭的一幕。沒有想到,卻落入了他設得局中,他真是太渾賬了。

一行淚緩緩地順著臉上往下流,顧熾揚,在今天之前,盡管你那麼可惡地對待我,我還是打不起精神來恨你,心中仍對你,存有一絲愛意,那麼今天之後,就只有恨,我恨你。

車子轉到了鶯鶯夜總會。

「彼特,來瓶白蘭地。送到1號包廂內。」清朗的聲音響起。

「熾揚,好久不見,一來就是借酒消愁。」彼特說著便遞上瓶上好的白蘭地。

1號貴賓專用包廂。

顧熾揚正在斜斜的倚在沙發上,往嘴中灌酒。

「阿揚,我知道你今天來上海了,我也趕來了,有沒有想我?」穆蓮娜走進包廂中,一手搭上顧熾揚,一手挑|逗著他的唇,色迷迷的盯著他的臉,嗔道。

一襲金光閃閃的低胸晚禮服,勾勒凹凸曲線,雪白美背女敕滑發光,晶瑩透徹的水晶項鏈在她的脖子上搖晃著,使她非常的搶眼。

蓮娜柔軟的身體貼上他,在他身上磨蹭著,火熱的紅唇迫不及待地吻上他。

他冷漠地望著穆蓮娜不顧份的舉止,唇邊輕揚起一抹冷笑。所有人都把他當王,自甘情願臣服在他腳下,只有沈夏薇,不管是當年還是現在,都是如此的讓人難以捉模。和他在一起很痛苦嗎?她竟然會哭泣,不止一次地哭泣,而自己在看到她的眼淚時,竟會心痛。反了,黑白顛倒了。

穆蓮娜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便顧份地站到一旁。沉默了許久後,她沉不住氣激動地道︰「揚,你離不開我的。」

是她自找的,他灌了口酒,粗魯地扯過她,三兩下便將她的衣物除去,沒有任何前戲,粗暴地糾纏她,如狂風暴雨般地發泄著,毫不留情,在發泄著心中的不滿、怒火、困惑。身下穆蓮娜猛烈顛簸著,放縱地叫著,她毫不掩飾著顧熾揚帶給她的快樂,她生命中遇到的那些男人中,只有顧熾揚能帶給她最大的愉悅和滿足。

**過後,他依舊一臉的冷漠。除了發泄自己的**,證明自己不只是為沈夏薇而存在時,他心中蕩不起一絲漣漪。

他從來就不會憐香惜玉,這麼些年來女人基于他來講只是發泄的工具需要,他的心不會因為任何人而停留,不會,絕對不會。

「阿揚」穆蓮娜輕喚著,靈活的唇舌滑向他的耳垂,貼著他的耳邊低聲呢喃︰「阿揚,我們繼續。」

她的得不到滿足的眼楮中充滿了渴求,他無視著,徑直地起身,站直,提起沙發上的外套,披在身上,邁步走了出去。

「阿揚,你等等我。」穆蓮娜雙眼中寫滿了渴求,嬌滴滴地從沙發上起身,望著顧熾揚的背影在眼前消逝,低頭看著自己狼藉的晚禮服,揚起一抹得意地微笑,「阿揚,無論如何,你都會回到我的身邊。沒有人可以逃離我的身體。」83

顧氏通口國際集團,上海分公司易絡有限公司20層的總裁室中,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抽著純進口的古巴雪茄煙,大刺剌地吞雲吐霧起來。

女人只是他泄欲工具,女人的渴求,他一向無動于衷。女人的眼淚,他更是覺得虛偽。這一慣例,竟時常為了沈夏薇而改變。這麼些年來,對她的恨意從未有一天消減過,而對她的渴望卻不下以恨,直至今天才發現因為她,自己竟打不起精神來愛其她人,難怕是**的交融,**的發泄中,心中卻也一直無愛。

他可以讓沈夏薇成為他的跨下之臣,可以打擊她的自尊,羞辱她,甚至讓她生不如死般地難受,卻無法讓她的心臣服。

桌上的電話響起,他轉至辦公桌上,隨手抄起電話,電話那端秘書甜美的聲音響起,「總裁,季小姐三點鐘預約你。」

他低頭看了看表,二點五十八分,不知道季靜穎約他有什麼事,來聲討的嗎?他倒是有點好奇。他淡淡道︰「讓她進來吧。」隨手掛下電話。

門被推開,「熾揚」,季靜穎優揚輕脆的聲音響起。

他的立場是如此的鮮明,他的話是如此的決絕,沒有給過她一點回旋的余地。

她的淚在眼眶里打轉著,不甘地問道︰「因為嫂子嗎?因為嫂子,所以不可以喜歡我嗎?」

他淡淡地看著她,平靜地道著︰「與她無關,我不喜歡你,也沒有試著和你相處的打算。」

「那你為什麼當初要見我,為什麼要讓我喜歡上你?我恨你,顧熾揚,我恨你。」一張俏麗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和恨意。

她捏緊了手上的皮包,含著淚,咆哮著,飛快地沖了出去。上海某知名酒吧,季靜穎靜靜地坐在前台,一襲性感別致的短款連身裙,襯著她發育成熟的身材。明亮的單鳳眼中噙滿著憂傷,這種憂傷,讓她看起來特別的媚惑。

「給我來一打雪津啤酒。」她淡淡道著。

「好的,小姐。」服務生看著眼前靈動的女孩,心中嘆息,又是一個失戀賣醉的女孩。

今晚她不想回去,只想在這種激情昂揚的地方買醉。啤酒一杯杯的猛灌入胃中,喝得太急了,她一陣猛咳。好不容易抑制住了咳嗽,她迷離的目光掃在燈燈酒綠中旋轉舞步的男男女女身上。看著他們旋轉著激情,她也情不自禁地加入了其中。

揮汗淋灕地舞著,身旁的男士們不時投來或驚艷的目光,或別有深意的目光,在那些的火熱而帶著某些**的眼光中,她盡情地跳著,心中升起一股被人注目的驕傲感覺。

酒吧中搖曳的燈光下,她轉到前台坐著。一杯杯地猛灌起酒,橫眼看著一個接一個想要與她搭訕的男子,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這些男人真是無恥、虛偽、卑鄙。

她捧著昏昏沉沉的腦袋,憤憤地低咒著︰「顧熾揚,你算老幾?憑什麼本小姐要為了你而哭泣,憑什麼?」

「美女,一個人喝酒,不寂寞嗎?讓我來陪陪你吧。」一個中年男人上前搭訕,一只手放在她肩上,色眯眯地盯著她,一只手正欲朝著她玲瓏有致的胸前襲去。

一個高大精壯的黑衣人一把揪住他的領口,把他提了起來,那中年男子雙腳離地亂蹬著,驚恐地望著眼前的黑衣人,「這位大哥,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我向你賠不是。」

黑衣人迅速地放手,中年男子重重地摔落在地。

酒吧中的顧客頓時驚叫起來,「打人嘍。」

黑衣人吃痛地叫了聲,憤憤的的面容在仰頭看到黑衣人陰沉如冰的臉時,立馬討好道︰「這位大哥,多有得罪,多有得罪,還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一群保顧紛涌了上來,卻在看到黑衣人手臂上沐目驚心的青龍紋身時,自動退到一旁。

「借用寶地教訓一下這個垃圾,請海涵。」黑衣人淡淡道著。

「原來是青龍幫的兄弟,好說好說。」酒店保顧頭子,轉身對同伴叫嚷道︰「沒事,大家都散了吧。」

听到「青龍幫」三個字,那中年男子的臉色煞白,驚恐萬狀,跪地磕頭,連聲求饒︰「這位大哥,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黑衣人抬起右腿使勁猛踹了一腳,中年男人便吃痛地跌坐在地上。

黑衣人瞪著他,嚴肅道︰「以後要是敢對我們家小姐不敬,我剁了你的手。」

「是,是,我再也不敢了。」

「滾」黑衣人叱喝著,中年男子嚇得連滾帶爬跑了出去。

黑衣人整了整衣角,語淡風清道︰「擾了大家興致,多有得罪,沒事了,大家繼續狂歡。」

圍觀的人群紛紛轉頭,各做各的。

黑衣人上前,扶著醉醺醺的季靜穎走了出去。青龍幫的聚會場所,某知名飯店的包廂內,季母坐在紅木椅中,雙眼中含著濃濃的肅殺之氣,她身旁立著兩名黑衣保鏢。

「夫人,小姐帶回來了。」黑衣人恭敬地稟告。

「把她帶上來。」

季靜穎紅著臉,踉蹌的走著,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

「小姐,小心。」黑衣人上前扶著她。

「你們都下去吧。」季母吩咐道。

「可是小姐。」黑衣人看著站不太穩的季靜穎,有些擔憂。

「下去吧。」季母道著,黑衣人便恭敬退了下去。

她感覺頭痛欲裂,胃在翻騰,酒氣上涌,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胃里沖破而出,甚是難受,嘴里卻不停地叫嚷著,「酒,我的酒還給我。」

季母拎起桌上的葡萄酒遞給了她。她灌了一口氣。季母皺了皺眉,沉著臉,隨即搶過酒瓶,將酒瓶中的酒往她頭上倒了下去。

「喝,喝,我讓你喝個夠,喝死你。」季母尖銳的聲音響起。

酒能驅除她心中的痛,醉死又何妨。她抬起朦朧的眼,對上母親一臉的心痛之色,頓時啕啕大哭起來。

「媽,我失戀了。」

「失戀算什麼?是那些人有眼無珠,他們配不上我們靜穎。」

季靜穎歇斯底里地哭喊著︰「媽,我只喜歡熾揚。」緊接著撲倒在母親的懷里,放聲大哭起來,季母有了些動容,摟緊女兒,憂郁地望著前方。

「我們的靜穎是個漂亮的女孩,放在那里都是顆奪目的明珠,多少富家公子,青年才俊,都惦著,那個顧熾揚,他算個屁。」季母低咒著。

「媽,可我就喜歡他。」

「感情是不能勉強的,勉強的結果都沒有幸福。」季母低聲道著,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寬慰女兒。

「就像你和爸爸嗎?你和爸爸幸福嗎?」懷中季靜穎突然抬頭問道。

她的話音剛落,季母的憂傷的臉,頓時沉凝了下去,出奇的難看,眼中的憂郁早已不在了,雙眼透著銳利的寒光,陰沉如冰的冷笑聲響了起來,「幸福,我很幸福。我得到了你父親。我擁有了你父親。他是我的裙下之臣,他是。沒有人可以搶走他,沒有人可以擁有他。沒有人。」

季母的淒涼又神經質的聲音響起,讓季靜穎心中猛然一跳。

她抬頭望著母親寫滿殺氣的目光,驚嚇地微顫著。

「誰都不例外。」季母冷然的聲音接著響起,目光渙散,思緒飛離。

她,丁惠容,曾經有著驚艷上海灘的臉蛋,魔鬼般動人的身材,當年多少雙驚羨的眼,多少垂涎三尺的目光,而她卻偏偏喜歡從小一塊長大的季宇順,那個從在那個死鬼季宇順心中,只有他的珍。那個該死的珍,奪走了屬于自己的一切。所幸的是她,並沒有一無所有。上海灘唯一無二的青龍幫前幫主劉勻橫,毫無例外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讓她成為青龍幫幕後的操控者,權傾全個上海黑幫,劉勻橫死後,青龍幫的大權落在風澈手上。

自己培養了多年的兒子,疼愛了多年的兒子,竟沒把她放在眼里。風澈的處事,頗為仁慈,甚至和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馳。讓她不免生恨,風澈掌握了青龍幫的實權,又讓她無可奈何。珍,雖然已經死了,可是她的女兒,卻還好端端地活著,和她一模一樣的臉,如出一轍的性格,不免讓她看在眼里,痛在心上。死鬼季宇順臨死前,竟然發現了沈夏薇的存在,該死地,他竟試圖照顧,枉想將季家的財產分給她,想得美,做夢,做他的春秋大夢,季家的財產一分錢,一毛錢也別想給她。

窩囊了一輩子的季宇順,死前還是老奸巨滑了一把,狠狠地將耍了一把,

遺囑的條款中竟有一旦沈夏薇有任何的不幸,無法接受股份時,將由鴻達律師事務所將60%股份無償贈予愛珍福利院這一條款。

他清楚地知道,她會威脅著沈夏薇的生命,竟然出了這種損招來保護沈夏薇,明知道愛珍福利院是她心中的痛,竟在她的傷口上撒把鹽。季宇順,你有種,你行。我們就來比比看,斗斗看,是你這個死人強,還是我丁惠容強。

手指緊緊地捏住大腿,十指緊緊地掐入腿上,絲薄的連褲襪上沁著點點血跡,她濁然未覺得痛。

「媽,我是不是很不討人喜歡?就連最親的爸爸都沒有正眼瞧過我一眼。」季靜穎垂眸,傷感道。

「什麼可能呢?我們的靜穎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你爸也喜歡你,就是他太忙了,忙著打理公司,顧不上喜歡。」季母哄道。

「真得嗎?可是他很喜歡哥哥啊。爸的眼中,從來就只看著哥哥一個人,根本沒有正眼看過我一眼。無論我考了多好的成績,爸也不會表揚我。我摔壞了多寶貝的東西,他也不會罵過我一句。」季靜穎傷心道著。

「我真得很不討人喜歡吧。所以熾揚才會不喜歡我。」

「你爸不是不喜歡你,他只是有嚴重的重男輕女情結,你也知道,你爸是個傳統的大男人,一直覺得你哥是季家的獨苗,傳宗接代的指望,所以才對你哥關愛有加,而忽略了你。」

「真的嗎?」

「傻瓜,媽什麼時候騙過你。」季母伸手輕刮了刮女兒的鼻子,寵溺道。

季靜穎回憶著這些年母親對自己的寵愛,撒嬌道︰「不過,沒有爸爸疼,有媽媽疼,也很好啊,我媽媽是天底下最好的媽媽。」

季母聞言,覺得有些心酸,眼眶微微濕潤著。

季母將女兒帶回季丁氏別墅,拂去淚痕的季靜穎,沒有見到嫂子歸來,心情更是憤然,不是滋味。

「媽,嫂子,她……」季靜穎憤然地想說出沈夏薇的不堪行徑,卻在啟口時,咽了下去。沈夏薇有臉做那麼無恥的事,她季靜穎都替她臉紅,她沒有臉說。

靜寂了幾日,季靜穎只是黯然神傷,卻沒有在家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難過和對嫂子的不滿。而這種壓抑的情緒,讓她快要奔潰。她急于想找個地方渲泄自己的不滿。

這個地方,最合適的,莫過于酒吧。她再次踏進了同一家酒吧。

紙醉金迷的酒吧,迷離的燈光,紅衣女郎,鶯鶯燕燕,瘋狂地享樂主義者,恣意地通宵達旦。酒吧前台,有人比她更早就佔了搶眼的位置,一襲惹火的低胸黃裙,艷麗奪目,嫵媚別具風情。

「給我來瓶啤酒。」季靜穎在她身旁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那個女子,抬頭打量著季靜穎,繼而,又低下頭,猛灌酒。黃裙女子雙眼中流露著悲傷和幾許怨氣。又是一個憂郁的人。雖然好奇,可季靜穎並不想問。她只想喝自己的酒,她舉起酒瓶,開始猛灌。

「你的酒量很差。」身旁的黃裙女子一語道破。

見季靜穎不語。黃裙女子接著問︰「失戀了,被臭男人拋棄了?」「那你呢?」季靜穎不答,反問。

「老娘,拋棄了那個男人。呵!」

「那你怎麼來酒吧賣醉,你拋棄了男朋友,不開心?」

「不,你錯了,老娘很痛快,從沒有過的痛快,老娘狠狠地教訓了那個狐狸精。那個狐狸精再也不能勾搭男人了。哈哈!」

她接著得意地炫耀著自己的情史,「你知道不當我男人離開了狐狸精,跑回來找我,我狠狠地羞辱他一番,甩了他。」

季靜穎皺了皺眉,這個黃裙女子,年紀不大,卻開口一個老娘,閉口一個老娘的自稱,這麼粗野,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我叫雲玉,你呢,小妹妹?」黃裙女子看著她道。

「靜穎。」季靜穎淡淡地報了個名字,不想同她多說話。

「你失戀了嗎?」

「嗯。」她簡單地吭了聲,不樂意搭理她。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不怕死的矮胖男人,找了上來。「這兩個小妞,真是很性感,很撩人。」

兩個男人互視了眼,朝著她們不懷好意地笑了笑︰「陪我一個晚上,要多少錢,開個價吧。」

「兵哥,我要穿黃裙的這個妞。」略矮的男人沖著高點的男人道。

「正合我意,我要這個穿白衣的妞。這妞真會打扮。學生妹的模樣,更討人憐愛,很對我胃口。」略高點的男人笑道。

「我要的,你們給不起。」雲玉冰冷如霜的聲音響起,那兩個男子卻不為所動。

「哈,楊構,你的妞還很有個性。」略高的男子調笑道。

「兵哥,你的妞也不賴。」矮胖的男子道。

「小妞,開個價吧,多少錢,我都支付。」略高的男子色眯眯地盯著季靜穎略微透明的雪紡女圭女圭衫,盯著上面敞開的領口,目光撲閃迷離。

兩個男子按捺不住,開始上前,朝著她們勾肩搭背。

「放開你的髒手。」季靜穎掙扎道。

「放開你不規矩的手,給我顧份點,老娘可不是吃素的。」雲玉狠狠地瞪著矮胖的男子,警告道。

「妞,給你五百元。你也知道干你們這行的,一個晚上有兩三百元收入,就算不錯了。看你這模樣也不是什麼規矩娘們,被很多人上過了吧。你就少給我裝清高。」矮胖的男子一手襲向雲玉的胸前,揉捏著她圓潤溫軟的豐胸,不禁心神蕩漾。

「小妞,你看,你姐姐就這麼溫順,你可不能輸給她。妞,我剛中了福利彩票,你要是把我侍伺好了,我給你一千元。」被喚作兵哥的男子一手搭著季靜穎的肩,一手撫上她的臉蛋。

季靜穎掙扎著,憤憤地怒吼著︰「放開我,不知死活的家伙。」

「哈,這小妞真是有個性,一千元嫌不夠,是想加價吧。剛入行不久的新**,你去打听打听,陪個爺們過夜,行價是多少?還沒開始伺候呢,就擺起譜來。」

「你放開我,我不是三陪女郎。」季靜穎叫嚷著。

她開始地後悔起,自己在耍花樣擺月兌青龍幫兄弟跟蹤時的瀟灑。如今瀟酒不在,只有悲涼。她的叫嚷聲,很快地被酒吧中喧鬧吵雜的聲音給淹沒了。灑吧本是尋歡作樂的地方,就是給那些燈紅綠女,縱情聲色的場所。你是良女,你別進去啊。進去了,就要自己對自己的顧全負責,你再大聲叫嚷著,也沒人會理你。高級的酒吧中消費的,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今天你打抱不平一下,明天只不定,就有人掄刀帶棍到你家尋仇去。自保是根本,犯不著惹麻煩,于是,看見的人,也裝作無睹,要是明天警察喚去傳證,要麼一口咬定,沒見到。實在推月兌不了,就說,那個女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我認為是兩情侶打情罵俏呢?年紀懸殊的,大不了說,那女孩的裝束,太前衛了,我以為那是個陪酒女郎,就不加注意了。

酒吧中的人心麻木,人情淡薄,已是見怪不怪。所以,當季靜穎向周圍的人群,投去求救的目光時,眾人要麼紛紛低頭,竊竊私語,要麼視線轉移,裝作沒有看見。

她無奈地向著身旁的雲玉望去。見那個矮胖的男子很享受般地隔著雲玉身上的單純黃色雪紡面料不停地揉捏著她的胸部。雲玉卻視若無睹地繼續猛灌自己的紅酒,仿佛一切與她無關似的。見雲玉沒有抗議,那個矮胖的男子的雙手開始慢慢地移動雲玉的低胸領口中,不顧份地下滑。

「是初夜吧,剛入行的吧,沒關系,這個規矩,我懂。你要是真處|女,我給你一萬塊。還是那句話,把我伺候好了,錢不是問題。就看你是不是很騷,很懂情趣。你看看,你身旁的那個女人,可是很懂風情的,跟她學學。」被喚作兵哥的男子開始低頭湊近季靜穎的臉蛋上。季靜穎掙扎著,卻什麼也擺月兌不了他的身上的力道。

季靜穎覺得很無奈,很氣憤,很悲涼。眼看著那個被喚作兵哥的臉,越離自己越來越近,他的吻就要落在自己臉上時,突然一個鬼哭狼嚎的叫聲在身旁響起。那個矮胖的男人一只手已被雲玉扭到身後。

「放手,你快放手,你這個臭娘們。」矮胖的男人叫嚷聲不斷。

「你真是窩囊,竟然打不過一個女流之輩。」高個的男子,上前一步嘲笑道。

一只手襲向雲玉,雲玉一個轉身,跆拳道的招勢,側踢,橫踢,很帥的動作出來了,緊接著狠狠地踢向高個男子最脆弱、敏感的地方。

殺豬般鬼哭狼嚎的叫聲響起,高個的男子,很快地跌倒在地。

「你以為我會打不過,這小娘們練過家伙的,很厲害。」跌在地上矮胖的男子委屈地叫著。

「你不早說。」高個男子捂著命門吃痛地叫著。

「你剛才不還笑話我嗎,再說你也沒給過我提醒的機會。」矮胖男子幸災樂禍道著。

高個的男子狠狠地瞪著矮胖男子一眼,兩色男相互攙扶著起身。看著雲玉一臉的驚懼,雲玉掄起拳頭,裝式要打他,嚇得兩色男節節後退,連聲求饒。

待兩色男逃離後,季靜穎怔怔地望著雲玉,從心中升起一股羨慕和崇拜,「哇 ,你好酷啊!你怎麼時候開始學跆拳道的?」

「訓練兩個小嘍嘍,實在是不值得一提。我十歲就開始到日本學跆拳道。十八歲就是上海賽區的冠軍。」「哇,你好厲害啊。」

「厲害個屁,原本可以去參加全國大賽的,就是被那個該死的男人給騙了,不遠萬里地隨他私奔。」雲玉低咒著自己的前男友。

「對不起,提到你的傷心事了。」

「沒事,靜穎,你不用放在心上,那男人早被我甩到九霄雲外了,他算老幾,敢背著我,勾搭其他女人。不知死活,老娘是那麼好惹的人嗎?」雲玉灌了口酒,激動地叫嚷著。

「對了,你怎麼教訓那個女人?一定是用跆拳道,暴打了她一頓,打得她滿地找牙。」季靜穎想象著一個女人,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就那樣,那也太便宜了她。你絕對猜不到,我怎麼教訓她的,我讓她生不如死。」龍玉得意地放聲大笑。

「算了,靜穎,你還小,你不懂得,等你那天想教訓你情敵時,你來問我,我會教你十八般武藝的。」

「真的嗎。」

「嗯,那些個臭男人的心思,我還會不懂,你當他是王,他就得意忘形,教訓了他的情人,他就會乖乖地跑回來,向你俯首稱臣。等你有需要時,再向我拜師學藝吧。」雲玉漫不經心地道著。

「十八般武藝?那你快告訴我,你怎樣讓他向你俯首稱臣的?」季靜穎睜大黑眸,滿臉激動地問。

「很簡單,當然是先趕跑那個狐狸精,然後他就順理成章回到我身邊。」雲玉淡淡道著。

「你快說,你什麼趕跑她的?」季靜穎早已按捺不住,急問。

「你真的想學?」雲玉故賣關子。

「嗯,當然,你快說,別賣關子了。」季靜穎催促道。

「我想了個讓她自動離開的法子,即便她不願意離開,別人也會拋棄她。」雲玉道著。

「真有這麼好的法子?」季靜穎狐疑。

「當然經過實驗證明的。」

「那你快說啊。」

雲玉的嘴角勾起一絲耐人尋味地笑意,輕俯在季靜穎耳邊低語著。

季靜穎輕皺了皺秀眉,眼中閃過的一絲驚訝怔楞,輕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那東西很難搞得,看你也像是個有錢人,如果你要每克收你500元。」龍玉淡淡問。

「不,我不需要,我才不需要那樣的東西。」季靜穎驚叫著,拎起手提包,飛快地逃離。

龍玉的嘴角突然勾起一道詭異的弧度,朝著遠離的季靜穎笑道︰「你還會回來找我的。」

三日後,又是一年一度的祭祖日,每年的這個時候,母親總會攜帶著她一起進山去祭祖。今年也不例外,一大早季靜穎就被母親喚醒。陳媽提著祭祖用的東西隨她們一同上山。

夏日,山上涼爽如秋,綠林蔥郁,濃蔭蔽天,山中泉水流溢,鳥鳴鶯啼,山花爛漫,景色宜人。一顆百年的橡樹下擺著一個攤子,一個白發胡子的老頭坐著,口中念念有詞。

季母走過去,笑著朝那老頭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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