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級糾纏︰丫頭,忍著點 088邀請

作者 ︰ 楚齊

她很不習慣被人看著吃飯,特別是被他看著。

「吃得這麼少,不合胃口?」他關切地問道。

「不,飯菜都很好,吃飽了。我先走了,謝謝你的晚餐。」她拎起包包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只留下他呆呆地站立著,怔怔地凝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

她剛走出了酒店的大門,就接到他的電話。

「晚上過來吧,我想向你宣布一件事。」電話那端,顧熾揚道著。

宣布一件事?很熟悉的話,幾時听過呢?

夏薇沉默了。

「喂,沈夏薇……」

「喂,夏薇,你怎麼了,怎麼不回話?」電話那頭,他顯得很著急。

「小姐,季丁氏集團辦公大樓到了,你是否要下車?」司機的提醒聲把她飄遠的思緒拉回。

「下車吧。」她付了錢,下了車,這才注意到手上的手機還處在通話狀態,電話中傳來他焦急的聲音。

「這兩天我很忙,改天吧。改天要是有空,再听你講。」丟下話,她匆匆掛斷電話。她真得沒有心思听什麼所謂的一件事,再多的事,對她而言,都打不起興致。

彼時風澈為了所謂的宣布一件事,提前歸國,卻在途中遇上車禍,永遠地遠離她,遠離這個世界。

當她再次听到宣布一件事這句話時,她就莫名的恐懼。一股涼颼颼的感覺從心中升起。不要,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天大的事,她都不想听。

她敢拒絕他?不要命地拒絕,女人還真是不能寵,還沒有寵就飛上天去了。他心中憤憤,幾秒鐘後,還是決定向她妥協,確切地說,是向愛妥協。

他打了電話,約她到酒店。起初她還是拒絕,但是他開出了一個誘人的條件︰「晚上,過來一趟,化解過去的恩怨。」

電話那頭,她明顯有了些遲疑,最終還是答應了。

她匆忙走進主席套房內,這個套牢了她的地方,囚了她的地方,她想看他玩什麼花樣。

迷離的燈光下,高級的音響設備中,正在播放著趙詠華的最浪漫的事。

「我能夠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老到我們哪里都去不了,我還是你手心里的寶。」

這首經典的老歌,曾經打動過多少人。所有浪漫的氣氛、情調,唯美的畫面,在這種經典的老歌前,都是那樣的微不足道。情是什麼,愛是什麼,是相懦以沫的相互扶持,少時夫妻老來伴。是有著極大的耐心,看著相互的皺紋在一道道地滋長,彼此慢慢地變老,不離不棄。

沒有太多的轟轟烈烈驚天動地的愛情,有的只是細水長流般的綿延不斷,沒有花月下的浪漫情事,有的只是相互扶持的默契,這種感覺應該就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吧,這是她最喜歡的一首情歌。

在復旦時,在一次他問起她喜歡什麼歌,記得當時她說,「最浪漫的事」。

以為她只是隨口問問,沒有想到他記住了。

「你來了,先坐下吧。」

「你喚我來有什麼事嗎?干那檔子的事?」她很直接,她想不出他有什麼理由喚她來,除了讓她履行情婦的職責,讓他放泄浴望,暴發不滿和羞辱外,實在想不出來了。

她很氣憤,她不想同他多說話,那怕多說一句話,妓女、嫖客。你徹底,我也徹底吧,忍到契約期滿,銀訖兩清,互不相欠時,老死不相往來。

出突意料地,她開始解開自己身上的襯衫扣子。她的外衫,很快被她月兌下。

他及時地出言制止了。

「你這是在干什麼?」他凝望著她,眼里有了深深地痛楚。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對視著他的黑色眼眸,她平靜地沒有一點波瀾。他眼中流露得是痛嗎?她不相信,她絕對不相信,他會心痛。對于他的時而溫暖如陽,時而冷酷如冰,她已經麻木了。

「肉與靈的相合,欲|望、暗嘲涌動,我們人類同禽獸沒有兩樣。」她淡淡地道著,講述著不爭得事實。

在她眼里,他就是一個禽獸,用著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顧熾揚被深深地刺痛了。這一刻,他不想要她,不是沒有興致要她,而是他不要她誤會,不要傷害她,只想融入她。

她麻木不仁了,只要過了三年,這一切就會結束,過了被他羞辱的期限,她就自由了。她無時無刻不在翹首以盼著那一天的到來。

他走到她面前,在沈夏薇的意料之外,幫她穿好襯衫,系好扣子。他饒有深意地看著她,低沉的聲音響起,「陪我吃頓飯。」

用餐室,桌上擺放著幾根已點燃的蠟燭。燭光照著屋內,

很溫馨,紅色的燭光與嫵媚的月光,相互輝映著,暖昧、浪漫的情調在屋內升起。

顧熾揚很紳士地拉開椅子,請她入座。他自己則主動走到餐桌的另一端,面朝著沈夏薇坐下。

今晚的他很紳士,也很溫柔,卻讓她無所適從。她覺得不習慣,真得很不習慣。就像大學英文課本中那個簡單的故事一樣。樓上住著個鄰居,這個鄰居每天都很晚回來,回來時很疲憊,他習慣于把右腳的鞋子月兌掉往地板上扔了下去,然後扔左腳的鞋子。他的這一做法,總是吵到樓下的鄰居,于是樓下的鄰居向他提出了抗議,他開始道歉。這天他很晚回來,和往常一樣,很疲憊不堪,他扔了第一只鞋子,當他記起對樓下鄰居的承諾時,他把左腳的鞋子月兌下後,小心翼翼地放在屋子的鞋架內。樓下的鄰居等了許久,沒有听到另一只鞋子的聲音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最後忍不住跑上去吆喝,「把你的另一只鞋子往下扔吧。」

她在想,她應該就是這種心態吧,或許受他的虐待,已成為一種習慣,或許已被他欺壓出奴性來了。

他在回憶往昔,他在引領著她、誘導著她去回憶復旦的那段生活,從相識到熟識,誤會、歡聲、笑語,點點滴滴。

她輕蹩秀眉,凝視著這個與從前截然不同的男人。她很想放松,很想和他一起走進回憶中,卻不由自主地想起再次見面的種種情景,那個時而平靜、時而暴怒的他,她在擔心下一刻,他是不是又要開始虐了,所以她在等待著,等待著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隱隱的月華穿透著透明的落地窗,在屋內兩個亮麗的俏影身上揮灑下朦朧的光暈。桌上高腳杯中高級的葡萄酒液在柔和的月光和室內溫馨的燭光下泛發著紅寶石般的光澤,這一切很美,卻和他們的心境格格不入。

他很沮喪,聰明如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他知道一時三刻也很難改變她的想法,他希望慢慢地讓她改觀,慢慢地讓她接受,他願意等,願意努力,直到有一天她重新接受他為止。不管這一天有多漫長,日子有多難過。

?盡管他的心里是這樣想的,可是他還是難以克制住心里的情緒,他的呼吸變得憂傷而壓抑,這份憂傷還不自覺地寫在眉梢,心里很痛,很無奈,一個晚上貌似只有他在講,而她在听,她很平靜,出乎意料地平靜,她在看著他,沒有一點情緒地看著他,他在唱著獨角戲。

「夏薇,你在听嗎?」

「我在听。」

「我講得笑話,很冷嗎?」

「不,不錯。」

她眼中映著燭光,晶亮的瞅向他,傾听他的訴說,可是她卻很冷,他顯得力不從心,他從沒有在一個女人面前,如此的挫敗過,盡管他願意等,他願意努力,直到有一天重新接受自己的那一天,可是她卻沒有合作的意願。在她面前,這個久經商場,情場的他,第一次顯得很笨拙。

她會笑,她會在員工面前露出微笑,她會在葉陽波面前露出笑臉,卻唯獨冷冷地對著他,從來沒有笑過。他不怕努力,他不怕茫茫無期的等待,他害怕對著自己她一輩子也不會展笑顏。思及此,他覺得很迷茫,很無措,高舉起酒杯大口大口地猛喝了起來,如水的月光映著他通紅的臉,修長的手緊握著手中的高腳杯,幾滴酒液濺在桌上。

「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沈夏薇上前奪過他手中的高腳杯。

「你走吧,不要管我。」他很沮喪,很頹廢,沒有了酒杯,他便舉著葡萄酒瓶對著嘴喝了起來。

「你喝醉了。」

他繼續嘶吼著︰「我沒醉,你走吧,不要理我。」

她不知道他今天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受刺激了。這是他從所未有的舉動,冷傲如他,他不會在別人面前展現無助的一面。

「發生什麼事了?」她上前一步,問道。

「沒事。」

「這樣喝下去,你會死的。」她看不下去,這樣猛灌酒,那不是一般的酒,是高度的酒。

「死?」

顧熾揚斂眉抬眼,勾起一抹淒楚的笑,「我死了,你會在乎嗎?你會哭泣嗎?」

沈夏薇一怔,只是喃喃道著︰「你喝醉了。」

他的手撫向她的臉上,清麗絕美的容顏,曾經幾時想棒在手心的女神,被他一天天地凌虐,而日漸憔悴,想借著酒精一醉解千愁,結果還是更加的混亂,心緒更加的不堪。

酒精讓他的大腦漸漸進入混沌狀態,「對不起。」在他倒在桌面前,他唯一記得自己說了這句話,接下去,他不知道,自己在嘀咕著什麼,他已經听不清楚了。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失態。沈夏薇的眼角泛起了層層淚花,淚一次次打濕了衣襟,在臉上無聲地流淌,這三個字,是他第一次說,第一次對自己說。驕傲如他,從來不會向人低過頭,道過歉,而今天他卻說了。她不知道是應該激動還是應該高興,不知道為什麼,心里卻覺得很痛。

她拭去臉上的淚,上前扶起他。他太沉了,這麼重,她扶得很累,扶著搖搖欲墜,原看再走兩步就要到床上了,她卻搖晃了一下,然後一個踉蹌倒地。被她扶著的顧熾揚也隨後倒地。他的一半身軀都重重地壓在她身上。好不容易才把他推開。她發現自己的右手,一動就抽痛。右手剛才在倒地時,被壓在最底層,一定是扭傷了。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她發覺自己再也無力氣去扶他了,她側頭,看著倒在一旁的顧熾揚,她細細看著,他的鼻子被壓了下,但沒有受傷,頓時松了一口氣。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她發覺自己沒有力氣去扶他,她側頭,細細端詳著倒在一旁的顧熾揚,見他沒有受傷,頓時松了一口氣。

鬼斧神工雕刻般的俊逸立體五官,即使閉著眼,睡得很沉,身上的那股王者的霸氣,也沒有因此而有所銳減。

醒時的他,黑曜石般的眼眸,深邃如海般見不到底,能直直地望進人的心底,瞳孔中散發出來無所不摧的霸氣和自信,有著足于讓女人淪陷的資本。

如果不是因為發生了太多的事,她相信嫁給他,會是自己這輩子最大的意願,那是灰姑娘和王子的童話故事。美好的結局,卻慢慢地被無情的時間,無情的命運打碎了。

她伸出左手,撫向他的臉頰,這張曾經被她深埋在心底的臉,這個曾經被她日日月月默念的人,就躺在自己的身邊,她覺得卻是如此的遙遠。無情的時間卻可以摧殘一個人,一顆心,讓她的愛變得疲憊不堪。她愛他,而他只用虐來回饋她,只為了當初她的離去,他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猶記得那日在家門口,正如她所意料地,他還是找來了,她強壓下心中的痛楚,冷酷又絕決地說出她練了許久的話,他怔住了,他茫然了,當時他的心情也許是心痛勝于一切吧,她掙月兌他的手,撿起地上的傘,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奔向那輛凱迪拉克車前。她無情地關上車門。磅礡的暴雨中,他孤獨寂寥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地視線中,心不由自主地抽搐,淚紛涌而下。一道車門,隔著兩個世界,從此後,她嫁為人妻,盡管只是契約的關系,卻是法律上的合伙夫妻身份。

「你可知道,我們再也回不去了。」閉上眼的剎那間,淚順著她的臉頰緩緩地下流

第二天清晨,落地窗前和煦的朝陽把光熱毫不隱飾地投射進來,他睜開朦朧的眼,發現了自己正躺在地上,他旁邊沈夏薇睡得正沉。他靜靜地看著她,不敢去吵醒她,輕輕地將她抱到軟床上。

浴室中,他迅速地沖洗著自己滿身的酒氣,頭腦漸漸清朗,這才記得昨日自己喝了很多酒,後來醉了。在商場上,他不會輕易醉倒,卻在她面前,醉得一塌糊涂,甚至不知道自己和她是什麼躺到地上的,他輕嘆了口氣。

他出了浴室,換上素淨的白色襯衫和西褲,他想讓她對自己改觀,想在她眼中留下好的印象。

「呀……」沈夏薇的痛苦的叫聲,驚動了正在休息室抽煙的他。他急忙擰滅煙頭,向著臥室疾行而去。

「你怎麼了?」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著,很快就看到她的左手緊緊地握右手的手肘。

「我的右手肘好像是腫了。」

她移開手,他發現她的右手肘腫得很大,顯然是骨折。

「我送你去醫院。」

「不,我不去。」她很固執,她不希望有人知道她和顧熾揚的暖昧關系。

「那我給你接骨。」

「你……你想干嗎?」她驚嚇地往後退。

「我試試給你接骨看看,再耽誤下去,手要殘了。」

此語一出,沈夏薇額頭直冒冷汗,有那麼嚴重嗎?她不要手殘,不要。

他飛快地跑開了,很快地回來,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兩塊夾板。

「快點,過來,我給你接骨。」

「不……不要。」沈夏薇驚慌地抬起頭,露出孩子似的膽怯神情。

「你幫我拿著這塊板。」他把手中的板塊,遞給沈夏薇。在沈夏薇接過板塊時,他乘其不備在她手肘處,猛地一按,‘咯嚓’一聲,月兌臼的骨節接上了。

她哎呦直叫,嚇點沒有暈過去。

她的叫喊聲,讓他心慌得厲害,心也在陣陣抽痛。「我知道很痛,你忍一忍。」他用板塊固定住她的手,再涂上接骨藥,纏上繃帶。

雖然被他按一下,好了很多,不似剛才那樣痛,不過她還是很不放心。

「你到底會不會接骨啊?你不要誤我。我的後半輩子,都要靠我的手來吃飯。」她幽怨地看著他,她的右手被纏得像粽子似的,出奇的難看。他是念經濟管理類的吧,什麼時候成了接骨醫生?單是這一點就讓她後怕。

「我有看過人家接骨,不過沒有實踐過。」

「沒有實踐過?」

「是,很榮幸,你是我的第一個實踐者。」

聞言,她嚇點沒有暈過去,她把自己的右手交給一個沒有實踐過,連三腳醫都不算的顧熾揚?

他有了幾許慌張,其實他也沒有底,他有看過倌倌給受傷的人接骨,卻從沒有實踐的機會,因為他的實踐對象是鷹組的成員,他們就像鐵人,永遠不會給他機會去實踐。

他很心虛,「我的私家醫生很快就到了。因為不忍看著你痛,所以我就先動手幫你接了。」

「接了,就接了吧。」他的臉色,讓她覺得很好笑,這哪里是一向不可一世的總裁,分明受虐待的小媳婦的臉色。

幾分鐘後,顧熾揚的聘請的私家醫生,風塵僕僕地趕來。

「什麼樣,蔡醫生?」

「不錯啊,這是誰接的?」

「我接的。」

「看不出,總裁對醫學還有研究?就是繃帶纏得丑了點,骨頭已接上去。最遲15天,最慢20天,就可以痊愈。」他的私家醫生贊道,心下卻覺得慌,要是他學了醫,以他的領悟和造諧,自己很快就得下崗回老家種田去。

「我對醫學不感興趣,只是偶而看到別人接骨,學了點。」語淡風清地描述著,視線從沒有在沈亦靜身上移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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