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熙雯是被外面 里啪啦的聲音吵醒的,她側過頭一看身邊已經沒了那個男人的身影,用手一模他睡過的地方傳來一片冰涼,可見他已經離開了很久。她疲憊的睜眼看向牆上的時鐘,時針已經指向下午兩點,她頓時有些懊惱自己怎麼睡麼久,急切的就想下床.
可是她剛一動全身都傳來密密麻麻的疼,尤其是下、體摩擦疼的她僵在原地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她暗自握緊了身上的被子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就是一陣臉紅心跳。
她記得自己剛開始很抗拒那種事情,想不到最後她竟然也沉浸在風逸辰帶給她的那種極致的歡愉里。只是這個男人的體力太過可怕的,她都疼哭了還一遍一遍的示弱求了他,但是他依然不肯放過她。到最近她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做了多久,因為她實在累極了很沒出息的暈了過去。
念熙雯的雙眼四處尋找著自己的衣服,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早就被撕成了破布再也穿不上身,她頓時垮了一張臉。可是這種失落只維持了幾秒她的雙眼又被光亮所取代,因為她掃到床頭上放著一套嶄新的衣服,連內衣褲也一並放在了上面。
她立刻拿著衣服向浴室而去,一夜縱欲的結果是她下床後差點站立不穩,她像企鵝一樣扁著腿強壓下雙腿間的酸痛向浴室里挪去,心里卻把那個挨千刀的男人罵了幾百遍郡。
浴室里,她也看到自己滿身都布滿了曖昧的紅痕,尤其是脖子和胸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溫熱的水流過,都會帶來微微的痛楚。好在那個男人給她準備的是一套粉色的保守的休閑套裝,她穿在身上拉高衣領也能把一身曖昧的痕跡遮擋。
洗漱好念熙雯慢慢的下樓四處尋找著風逸辰的身影,昨天晚上她原本準備了很多條件和台詞,可是沒有想到他一直沒有回來。半夜她被他吵醒暈乎乎的就失了身,所有的準備的話都忘到了腦後,她只有現在去找他把一些事情說清楚。
外面的花園里陳媽正指揮園丁種植新的景觀樹,土層被挖開一個大口子,高大的景觀樹幾個人合力才把它種植了進去。念熙雯在二樓找了一圈,主臥室,書房,鍛煉房她都找遍了也沒有看到風逸辰的身影,她不由得焦急的向樓下走去屈。
終于,她在樓下看到了坐在客廳里一手拿著報紙一手端著咖啡的風逸辰。他穿著一身天藍色的休閑裝,周身沒了平時的冰冷反而平添了幾分優雅,昂長的雙腿交疊,俊逸的側臉沐浴在陽光里,美好的有些不真實。
不知道怎麼回事,或許每一個女人都會對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刻骨銘心,所以當念熙雯看到這個樣子的風逸辰只覺得心跳一陣加快,臉頰也像火在燒。
風逸辰顯然早就發現了念熙雯,他放下手中的報紙快速的來到了她的面前,看著她因為少眠而略顯憔悴的臉,不由得關心的問道。
「醒了,那里還痛不痛,累的話就再睡一會。」
想起昨晚的事情風逸辰就覺得有些可笑,他已經二十八歲,早就過了毛頭小子那般沖動的年紀,他還從來沒有這樣瘋狂過,昨夜幾乎要了這個女人一整夜,及近天明的時候,他才把她抱到浴室清洗干淨後摟著她一臉饜足的睡了過去。
他一個經過特訓的大男都覺得有些累,更何況她還是第一次,想必現在身體應該很不舒服吧。
念熙雯被風逸辰露骨的話刺激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原本準備好的跟這個男人談條件的話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她暗自握緊了雙手,在心里把這個男人罵了幾百遍。該死的臭男人,明明昨晚那麼禽獸,現在竟然又來當好人,他怎麼這麼月復黑啊,做了壞人還讓別人一句譴責的話都說不出來。
風逸辰凝眉看著念熙雯低垂憤怒的小腦,當下明白她是在怪他昨晚太放縱,他嘴角揚著一抹邪氣的笑,一把把她兜進了懷里,低頭就吻了吻她敏感的小耳垂。
「小東西,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真讓我想再要你。」
以前覺得是她的倔強吸引了他,現在看到她嬌羞的俏模樣,他反而更加歡喜。他突然發現自己今後的日子或許會很有趣,因為身邊有了這個小東西時刻都會給他帶來驚喜。
念熙雯听到風逸辰曖昧的話,身體一僵頓時驚恐的睜大了眼楮。該死的臭男人,她才剛剛醒,他不會又想干那事吧。她這一身骨前就像要散架了般的疼,如果真再來一次,她真怕她會死在床上。
等等,這個男人剛剛說什麼,再要她?他憑什麼還想佔有她的身體,她昨晚不是給過他了嗎?難道他們之間的交易不是……
念熙雯想到這里,立刻急急的出手推著風逸辰的胸膛,一雙小手緊張的抓著他天藍色休閑裝的門襟,這才急切的問道。
「風逸辰,難道我們之間的交易不是……不是一夜麼?」
風逸辰听到念熙雯的話,嗤之以鼻的勾起了嘴角。他的大手猛然扣住了她瘦削的下巴,雙眼里冰冷如水,牙縫里冷嗖嗖的冒出幾個字。
「一夜,誰告訴你一夜來著?念熙雯,我不趕時髦,也不玩什麼一夜。」
風逸辰說的有些火大,有人說要征服一個男人首先要征服他的胃,而征服一個女人,首先就要在床上征服她。他昨晚明明把她征服的很好,為什麼這才過了一夜她又變了臉,竟然又吵著要跟他劃清界限。想她風逸辰是何等高傲的一個男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什麼時候為了留住一個女人也要如此的大費苦心。
念熙雯見風逸辰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樣子也不由得有些火大了,她是以為他們之間只有一夜,所以昨天才會咬牙答應下來,昨晚她痛到極致的時候她還安慰過自己,就只有一夜,過了今晚就好,難道,一切都是她想的太天真嗎?
這怎麼可以,他們事先又沒有約定過,這個男人該不會是仗著已經得到了她的身體而吃完不認賬吧。她猛然的拽住風逸辰的胳膊,雙眼里全是跳動的憤怒的火焰,聲音也不由得高了好幾度.
「那是多久,風逸辰,你告訴我,做你的情、婦期限是多久?」
他不會是想一輩都用那個難堪的身份把她束縛在身邊吧,她念熙雯才十八歲,有大把大把青春美好的年華,她憑什麼要在他的生命里充當一個發、泄欲、望人所不恥的低賤情、婦。
從念熙雯的嘴里听到情、婦兩個字,風逸辰覺得十分的刺耳以及堵心,他什麼時候要她做他的情、婦了,他要她做他的女人,被他疼被他寵的女人。
更讓他怒火中燒的是,念熙雯竟然這麼直白的問他期限,呆在他身邊的期限。別的女人都恨不得用盡手段討他歡心在他的身邊呆上一輩子,而她卻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他的身邊。他的嘴角頓時冰冷的勾起,眼神也冷了好幾分。
「也許明天,也許下個月,總之就是我厭倦你的時候。」
念熙雯一听,頓時更加火大的踢打著風逸辰的胸膛。
「你這是耍無賴。」
哪有人說期限是自己厭倦了那一天,如果他這一輩子不厭倦她,那她豈不是要在他的身邊呆上一輩子。當然,她知道自己很平凡,也沒有足夠的魅力吸引這個男人會一輩子都不厭倦她,但是,這個男人很可惡,萬一他早已經厭倦了她卻始終不開口,那她豈不是還是得老死在這里。
風逸辰對于念熙雯氣急敗壞的表情很滿意,他刻意的靠近她在她的耳邊好意的提醒。
「想要我早一點厭倦你,你就用心的討好我,我一般對太過粘人的女人討厭的比較快。」
念熙雯一听雙眼頓時冒出了希冀的光,可是很快又耷拉下了小腦袋。之所以雙眼會有希冀的光那是因為有辦法可以讓他早一點厭倦她,希望很快又落空那是因為,這個方法必須要先討好這個男人,她怕他一接近他,反而讓自己深陷其中無力自拔。
像是想起了什麼,念熙雯猛然抓住了風逸辰的手,有些焦急的乞求。
「那你什麼時候救出婭楠和凌菲。」
這才是最重要的目的,她好歹用了身體做交易他也得到了她的身體,這個男人也該表現一點誠意幫她把好友救出來了吧。
風逸辰慢慢的放開了念熙雯坐回了剛才的沙發上,一只修長的大手再次拿起了剛才沒有看完的財經報紙,聲音也變得漫不經心。
「看你的表現,如果你這個月表現讓我滿意我就這個月救她們出來,如果下個月的表現滿意,那就下個月再救。」
「你……」念熙雯徹底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