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肩坐到柔軟的青草地上,吹著曲子,吃著點心,賞月談心,直至天明。
朝陽第一抹絢麗的余暉灑在江小七白皙的面上,她緩緩睜開眼簾,天已經大亮。
側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正倚靠在齊逸軒身上,他俊逸的側臉被柔和的陽光照耀地幾乎透明,如同上好的白玉。他長睫如扇,星目微合,英挺的鼻梁下,那薄唇一如往昔蒼白無血色。
一年不見,他的病似乎根本沒有好轉的跡象!
江小七靜靜看了他好一會,才發現自己身上正披著他的外衫。
她有些氣惱地推醒他︰「喂,軒,你又自作主張,自以為是!」
齊逸軒慵懶地皺皺眉,睜開一雙透徹的明眸︰「怎麼了?」清澈的眸底溢滿茫然與無辜。
「你不知道自己的病嗎,你簡直是不可理喻,誰讓你把衣服給我的,你要是再犯病了,我怎麼辦?」江小七有些後怕,他那次犯病的可怖模樣她仍舊心有余悸。
「我是男人,當然要照顧女人!」齊逸軒勾唇一笑,說的一副大義凜然。
「你,你,朽木不可雕,我身體那麼強壯,用的著你擔心嗎?你要是犯病了,還得麻煩我,我可不想再背你,看著你面無二兩肉的,實際上,可沉了。」江小七撇撇嘴,無奈地嘆口氣。
她雖然毫不客氣在責罵自己,但齊逸軒听著,只感覺心里暖暖的,像是吹進了一陣春風。她終于原諒他了吧。
「好吧,我以後再也不自作多情了。」齊逸軒淡笑道回答。
江小七把衣衫認真給他披好,這才道︰「好了,我該回去了。你也是,身為皇子,怎麼丟下宮里那麼一堆人,眼下估計急壞了不少人。」
「小七」齊逸幾次欲言又止的神情,靜靜望著他。
「我們還是朋友啊,你可不要嫌我身份低微就不承認啊!大皇子,說起來,我是不是撿了很大的便宜。」江小七一口氣說出了齊逸軒想要說的話,感覺心里輕松極了。
齊逸軒欣然點頭,眸光溫和如水,兩人道別後,他靜靜地目送她遠去。他在心中默念,小七,等我,我定會還你一個自由的天空。
江小七在辰王府門前徘徊再徘徊,昨晚沖動地羞辱蕭青鸞,惹惱齊夜,現在的她很沒骨氣地不敢進門,懊惱自己怎麼就是一時忍不住呢?
倘若因為這件事被趕出王府,那她簡直就要追悔莫及了。
「江護衛早!」守門的侍衛一聲大喊,恭敬地朝她做了一揖。
看這情形,貌似她可以進去了,畢竟齊夜並沒放狗出來咬她,侍衛一如既往對她很是恭敬。
懷著揣測的心踏入大門,一路上,跟往常沒什麼區別,她加快腳步徑直向自己的小苑走去。
推開門,愕然發現一個人影端坐在上。
他面色無波,漆黑的眼眸一如往昔那般深邃莫測,手中端著一盞茶,似是等她很久了。
江小七莫名的感覺一陣心虛,腳步停滯,不敢上前。
「昨晚去哪里了?」他的聲音低沉,眸光漸冷。
「去見齊逸軒了!」江小七硬著頭皮如實回答,一雙眼楮直直望著齊夜。
「你還挺誠實的!」齊夜勾唇一笑,卻是嘲諷的意味。他輕輕放下手中的茶盞,起身向她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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