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平靜,心中卻是一陣心猿意馬,滿滿的一室,皆是齊夜獨有的氣息,今日,這個男人穿上一身玄甲戎裝,顯得英武不凡,越發讓人離不開視線。
他一開啟那溫柔的細語攻勢,江小七就招架不住了,頭腦發暈,手心冒汗,接著說話吞吞吐吐。
她在一直在心中警告自己千萬不能愛上這個危險的男人,最多喜歡一點點,欣賞一點點就好。
乘著這勢頭剛剛萌芽,她必須強制壓下去。
「本王現在不想喝涼茶了,本王的頭有些疼。」他右手扶額,做頭疼狀。說的那是一個一本正經啊。
可江小七听來,卻是渾身一寒,就好像不久前齊夜強迫她剝葡萄的情形︰是嗎,手疼,那本王不吃葡萄,換個口味,吃你吧。」
江小七很沒骨氣地放下手中的活,屁顛屁顛地挪到齊夜身旁。
撩起袖子,露出瑩白的皓腕,伸出小手就朝著齊夜頭上輕輕按去。
「恩。」齊夜闔上雙目,神情甚是慵懶與享受。卻仍舊不滿足,高貴的頭顱一抬,便一下子枕到她柔軟的大腿上。
江小七身子一僵,心漏跳了半拍。手中的動作頓了頓,隨即回過神來。
他們就這樣親密地緊緊挨著一起,他的神情慵懶而散漫,雙眸靜靜地合著,縴長濃密的睫毛在眼窩下投射一道好看的剪影。
他的鼻梁高而挺,薄唇是恰到好處的線條,都說有這樣唇的男人,都說涼薄寡情之人。他應該也不例外,那樣無情的休了江南琴,又看似非常寵愛新晉的側妃,實則應該是做戲為多。
他日日游戲花叢,片葉不沾襟。心思深邃而莫測,什麼樣的女子才能走近他的心?
她靜靜地為他舒展微鎖的眉心,兩個人各懷心事。
一路上雖說舟車勞頓,但齊夜對她甚是照顧,除了時不時讓她錘一下胳膊,按一下頭,外加吃點小豆腐,其他時候皆是百倍呵護。
譬如,夜夜擁著她入眠,美其名曰天氣漸涼,怕她感染風寒。
然後,馬車走上兩天,停一天,說是她身子骨柔弱,受不得這樣長途顛簸。
還有,他不知從哪里弄來的豐盛美食,天天享用,說是要為她補補那羸弱的身子骨。
諸如此類,可謂是捧到天上去了,江小七起先幾天感覺如在雲端,飄忽忽的。但很快就明白,他定是有目的.的,不外乎是把自己的名聲弄得更加臭名昭著。
這哪里像是行軍打仗,簡直是游山玩水。
將士們的熱血激.情被消磨殆盡,而老將軍竇顯赫日日恨鐵不成鋼、橫眉豎眼苦苦勸慰,那雙凌厲的眼神如果可以殺人,江小七估計早死了千回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原本一個月的路程,硬是被拉了兩個月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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