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夜當場石化,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來。隨後,他漆黑的眸子再次燃起怒火,敢情方才是被那小東西給調戲了!不可原諒,他齊夜閱人無數,如今栽在一個丫頭片子手里,這仇,非得記下不可。
翌日,天氣晴好,齊夜這才帶著江小七一道漫不經心地出了大帳。
然後,又是不緊不慢地跨上了汗血寶馬,懶懶地喚了一聲︰「行軍!」
竇顯赫跟一眾將士們氣得差點沒當場吐血,一個個要緊牙關硬是壓下心中的不滿的怒火。
正午時分,陽光甚是刺眼,空曠的荒地上塵土飛揚,黑壓壓的兩國將士們對峙著蓄勢待發。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號角聲響起,將士們高聲呼喊著︰「殺!」
「刷刷刷,」拔刀的,舞槍的,片刻功夫,廝殺成一片。
江小七與齊夜並肩騎在高頭大馬上,靜默地看著這場實力懸殊的戰爭。
齊夜一身銀色盔甲,似笑非笑地端坐在上,眸中透著江小七難以揣測的意味。
那是什麼樣的神情?有些欣慰,有些贊許,還有些滿意,等等。如此奇怪的神情,江小七看的滿月復疑雲。
這個男人,現在應該擔憂,著急才是。怎麼是那樣怪異的神情?
江小七又抬眼向敵軍主帥望去,正好對上那雙猶如蒼鷹般犀利冷寒的琥珀色眸子。
他劍眉星目,面容冷硬,膚色是那種黝黑的健康色澤,一件白色的狐裘只遮住了一半的上身,果.露的古銅色肌理彰顯著野性狂傲之美,此人正是西涼國新君------拓跋宏。
此刻,他琥珀色的眼眸正赤.果.果地盯著江小七看,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獵物,看的江小七心里直發蹙。
就在這時,齊夜突然一聲高喝︰「三軍听命,收兵回營!」
正打得熱火朝天的北齊將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確定自己沒听錯,這才當場呆楞在原地。
這貪生怕死的草包三皇子,我們都沒怕,你倒是急著收兵,熱身運動都沒做到位呢!這受的是哪門子窩囊氣,士兵們一個個怒目橫視,心中咒罵著。
竇顯赫終于忍不住吹胡子瞪眼了︰「殿下,你這是何意,行軍打仗豈是兒戲。今日這一仗是鼓舞士氣,您這麼做,老夫不敢苟同。」
「虎符現如今在本王手上,竇大將軍,現在本王是主帥,您作為老將軍,應該知道其中利害關系,您是想違抗軍令嗎?」齊夜收起和顏悅色的姿態,居高臨下地冷聲道。
于是,竇顯赫一臉憋屈地退到一邊,眾將士們也悻悻地收起兵器,一個個頗為郁悶地原路折回。
江小七這回不再說些什麼了,他深知齊夜定有原因,有些事情還是要用心慢慢去看,總有水落實出的一天。
但江小七慢慢看了三天,依舊沒看出一個所以然來。齊夜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行事風格,著實讓人捏一把汗。
三軍士氣大減,軍糧卻又在此刻很不巧地延誤在路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朝中有人作怪,有人要讓三皇子陷入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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