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夜手中的動作一刻都未停歇,半點沒有憐香惜玉之心,粗魯地解開她雙手纏繞的天蠶絲。
由于她之前過激掙扎,白女敕的皮肉浮現觸目驚心的傷痕。
「該死的,誰讓你去行刺了,本事不是挺大的嗎?還會怕疼。」齊夜低聲咒罵,一臉陰郁地盯著江小七。
「我我我我」其實有一半是被逼的,她也懶得說,倘若自己不想去,誰逼她都沒用。
「你還想狡辯,簡直是丟本王的臉。」他手指飛快地扯下最後一道天蠶絲,站起身來。
江小七疼的差點背過氣去,這個男人,感情是在怪她丟了人,剛剛在心中建立起來的好形象片刻倒塌。
「其實。你不來我可以應付的」江小七吹了吹發疼的雙手,辯解道。
「咚」的一聲,方才還生龍活虎,在眼前質問她的齊夜轟然倒在地上。
「齊夜,齊夜你怎麼了?」江小七大驚,也顧不得手上的傷,一下子撲到他身上檢查他的傷口。
她大意了,以為他是無堅不摧的戰神,一路殺回來後,第一件事竟是為她包扎,他明明有傷在身卻故作鎮定強忍到現在。
「齊夜,你哪里有傷,你醒醒啊。」無邊的恐懼蔓延開來,她此刻慌亂地忘記了喊軍醫,只是混亂地檢查他的身體,月兌下沉重的盔甲,白色的里衣盡數染滿暗紅的鮮血。
「齊夜,你別嚇我!」她顫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拓跋宏,倘若他死了,我定讓你們整個西涼國陪葬!
她模了一把淚,鎮定心神,開始月兌他的里衣,揭開一看,精壯的胸膛一片血色,她小心翼翼地用絹布抹掉那些血漬,竟然沒有發現傷口的痕跡。
她繼續快速地月兌掉他的長褲,仔細檢查一遍,依舊無跡可尋。她一咬牙,正欲月兌掉他的褻褲檢查。
「你做什麼?」虛弱低沉的嗓音入耳。
江小七聞聲,抬眼望去,齊夜竟然睜開了眼楮,正一臉不解地望著她。
「王爺,您沒事吧。」江小七扶起他的身子,一臉欣喜道。
「你月兌我衣服作甚。」感覺到身體挨著地板的涼意,齊夜盯著她不解地問道。
「王爺哪里受了傷?屬下還沒檢查出來。」說完,她別有深意地望了他的褻褲一眼,像是在說,這里還沒檢查。
「誰讓你把本王月兌個精光的。」齊夜回過神來,黑著臉質問。
「額。王爺,屬下也是救人心切。」江小七面上一紅,別過臉去。天,這回是她主動扒.光他的衣服的,她羞得要無地自容了。
「小七護衛月兌衣服的手法真另人大開眼界,本王只是眨眼的功夫,便是這番光景。」他語氣滿是調侃的意味,頭枕著她的懷中,黑眸定定地望著她。
「您沒有受傷啊!」江小七只感覺自己被耍了一道,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笨蛋,誰說受的一定是外傷!」齊夜沒好氣地虛弱道,大手捂住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