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兒臣看看這個大逆不道的刺客。」齊夜軒朝蘇婉擺擺手,一步一步朝江小七走近。
江小七定定地望著他蒼白的面容,心隱隱有些發疼。
「快,挾持我。」齊逸軒忽然湊近江小七耳邊,低聲說道。
什麼?江小七一怔,不解地望著他,明明听得很清楚了,但她仍舊不想動手。
「該死的,誰給你這個膽,膽敢行刺皇後。」齊逸軒見她紋絲不動,故作氣惱地一腳踢開她,雙手死死揪住她的衣襟,別有深意地盯著她。
他的眼神似是再說︰小七,快點挾持我,沒有時間了!
江小七于心不忍地翻身一把擒住他羸弱的身子,眸光一寒,冷聲道︰「血蓮交出來,不然我要了他的命。」她飛快的起身,從身後掐住齊逸軒的脖子。
「軒,對不住了,我好像欠你太多了。」她心里甚不是滋味,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你,大膽,快放了我的逸兒,本宮什麼條件都答應你。」蘇婉的聲音明顯有些顫抖與害怕,這個世上唯一能威脅到她蘇婉的唯有她那寶貝兒子。
辰王府,蘭亭閣。
齊夜雙目緊閉,面無血色,靜靜地躺在那厚重的棉被下面,饒是如此,觸及他的肌膚,依舊是冷如冰雪。
胭脂醉,名字是那樣動听,卻是折磨人豪不留情的穿腸毒藥。江小七不能想象他竟然默默忍受了長達六年,一切終于水落石出了,原來他並不是人人口中暴虐的三皇子,只是因為被迫行惡。他把自己搞得聲名狼藉,不過是以此來襯托大皇子的良好口碑。而他每個月的早朝只是去拿那個可以續命的解藥。
「冷,母後不要離開我,不要」齊夜意識清醒又模糊,他清俊的眉心緊鎖,面色鐵青,似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王爺,您怎麼了!」江小七見他有轉醒的跡象,不覺心下一喜,連忙俯探他的情況。
他喃喃囈語,不斷地喊冷。往日你那個張揚跋扈,身姿挺拔的男人不復存在,有的只是一個虛弱地如同破敗的木偶一般的病患。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啊,為了救她出西涼國.軍營,齊夜不惜引發了體內的毒素。
江小七想也沒想地月兌掉自己的幾層衣服,剩下一層裹胸,她毫不遲疑地鑽到被子里,他此刻需要溫度,她做他的暖爐。
觸及他冷如寒冰的肌膚,她心下不由得一縮。那根本不像是活人的體溫,那股子涼意直達人的心底,而他帶著那樣的體溫整整六年之久。
心中迅速燃起一抹濃稠的恨意,蘇婉,我定要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用滾燙的身體緊緊貼著他堅實的胸膛,想要為他帶來那微不可聞的暖意。
翌日清晨,齊夜漸漸轉醒,卻發現渾身一絲力氣都提不上來,他勾唇苦笑一聲,估模著昨日昏迷後病情很嚴重。
他艱難地張開雙目,卻陡然發現自己被一個嬌小火熱的身軀緊緊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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