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怎麼來了,都不告訴南琴!」江南琴怔楞片刻,飛快地撲到那少年寬廣的懷中,小著少年的胸膛,一副天真爛漫的嬌羞模樣。
江梓陌差點沒驚掉下巴,張合著嘴,直直看著江南琴。這女人怎麼不去角逐奧斯卡金像獎啊,生在這里簡直是埋沒人才!
「南兒,你這是在做什麼?」少年輕輕擁著懷中的女孩,寵溺地為她攏好凌亂的發絲,目光淡淡地瞥向被綁著的江梓陌。聲音不大,卻隱約帶著一絲不悅
眾人齊刷刷地跪了一地,福全更是雙腿直哆嗦,一張餅臉硬是要貼到黃土地上。
江梓陌卻是最先發話︰「哥哥,我們在鬧著玩呢?」她不是被恐嚇地不敢說出實情,審時度勢才是明智之舉,這少年跟江南琴關系不一般,憑自己的片面之詞,難以取勝。
少年幽深的眸光一滯,竟有片刻的恍神。那個一向連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女孩,那個懦弱卑微如同地上螻蟻的女孩;今日居然大著嗓門說話,一雙清澈的眸子竟然直視著他,更是鎮定自若地想化解了這場風波。
有意思!親昵地喚他哥哥,他听起來居然格外悅耳,不禁再次微笑著點點頭︰「哦?你們玩什麼游戲呢?如此這般真實?」說完,一雙犀利的眸子直直掃向眾人。
江南琴頓時語塞,今天怎麼這麼衰,教訓這個小賤人居然被哥哥看到了,該怎麼解釋呢?
「南琴姐姐,你還不快解開我的繩子,我現在雙手真的好麻,下次換你綁著!」江梓陌的一席話適宜地解了江南琴的燃眉之急,她頓時領悟過來,飛快地跑到樹後,三兩下解開繩子。
「對不起,妹妹,姐姐玩過頭了,你不會怪姐姐吧。」江南琴小臉上滿是歉疚,鳳眸中更是水光盈盈。
「你還好吧?」少年忍不住發問,看著江梓陌衣衫不整的模樣,立刻月兌下外衫徑直走到她跟前。
還未從疼痛中回過神來的江梓陌,只感覺濃濃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寬大的衣袍把她整個人攏起來,淡而清冽的氣息覆蓋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少年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愫,大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一雙幽深如潭水的眸子定定地盯著她稚女敕的臉。
她真的好小,單薄的身子隱在里面,像是沒有一般。堅毅的小臉卻是透著精明的神采。
「真的沒事?」少年鉗制她下顎的手再次緊了一分,一道道觸目的傷痕讓他心生不忍,終是不再加緊力道,竟然憐惜地在她小臉上摩挲。
倘若此刻她說出實情,他決心幫她一回。
「沒事,這傷都是假的,你看,一點都不疼。」說完,江梓陌隨意地抹了一把傷口,咧開嘴燦爛一笑。
少年的眼楮被這灼人的笑意刺得微疼,他收起笑意,憤慨地站起身來︰「南兒,我們走吧,看來,這丫頭真的沒事。」
眾人漸行漸遠,江梓陌這才重重地倒在地上,清澈的眸子倒影出碧藍的天空,天依舊是那天,但不得不承認,已經滄海桑田。
她渾渾噩噩地在此活了兩個月,代替死去的江梓陌,卻是活得越發卑微與不堪,對不起,她心中對著死去的江梓陌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