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承進來,抬眼,目光略過秦瀾臉上,毫無波動,甚至未在她臉上哪怕多停留一秒。
「看樣子,我回得不是時候!」淡淡出聲。
秦瀾滿臉的不敢置信,愣在那里。
心語收緊手,不看他,亦無什麼表情。
顧老夫人、秦博雲、秦雪、顧少卿皆滿臉驚愕茆。
還是顧老夫人最先反應過來,畢竟久經陣仗,眼楮一沉,她不動聲色的給秦瀾使了個眼色,秦瀾微笑著走近,「天承!」刻意模仿顏心語放緩語調。
「秦瀾?」他表情仍是淡淡的。
秦瀾又是一驚,「你……沒覺得我有什麼變化?蚊」
他淡淡蹙眉,「這張臉並不適合你!」
饒是秦瀾已是有備而來,還是大驚失色。
「不打擾你們!」徑直上樓,冷絕的身影。
秦瀾氣得臉都白了,陰冷盯著心語。
心語一臉淡然,心里卻是早已翻起了幾度狂潮。
顧少卿更放心了,看來顧天承真的是被心語傷到死心了,不然他看到秦瀾的臉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顧老夫人和秦博雲到底姜是老的辣,從最初的驚愕早已平靜下來,他們都知道,顏心語一定有所圖謀,現在卻不能冒然對她下手,不管怎麼說都要顧及到顧少卿,若是逼得太緊,只會逼得少卿跟他們對著干;顧天承現在還在觀察期,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女人,他是不會顧家動手的,如果能趁這個機會,讓秦瀾拉攏他,就是最圓滿的了!
顧老夫人走近秦瀾,拉起她的手,笑開口,「不急,來日方長!」
秦瀾點頭。
「少卿,媽媽有事要問你,去書房!」不容違抗的語氣。
顧少卿到心語身邊,「我先送你回房!」
「我自己可以,你去吧!」
顧少卿無奈,握了握她的手,「自己小心!」進去書房。
秦博雲也一同進去了。
客廳就剩下秦家姐妹和心語。
心語沒打算理會她們,自顧上樓。
「你就打算這樣無名無份的賴在顧家?」秦瀾環臂,趾高氣揚望著她。
心語淡然上樓,像是沒听見她的話。
「聰明的,你現在離開,我還可以施舍個幾十萬你,不然,你到最後什麼都得不到!」
心語頓下腳步,挺直腰,嘆了口氣,轉身,居高臨下。
抬眸,眼楮先是落在秦雪身上,淡淡笑起來,秦雪有些怵她,往姐姐那邊挪了挪。
心語臉上的笑意更深,「無名無份?你們何嘗不是?秦雪,訂婚宴只是送給你的小小‘驚喜’,那套婚紗,你真的確定有機會穿上?」
「你……」秦雪氣結,卻說不出反駁的話,現在的顧少卿,確實是她無法掌控的。
她的眼楮繞過秦雪落到秦瀾身上,彎唇諷刺,「而你,秦家大小姐,我實在是不太看好你的未來……不對,準確說是,你和顧天承的未來!」搖頭婉惜,「你這次真的是……最失算的一次!」
秦瀾被她激得冷冷笑起來,「不到最後,誰都不知道結局是鹿死誰手!」
心語閑閑地下來幾步,「我真的很好奇你的這麼多自信來自哪里?憑什麼這麼自信?」
「憑你是秦家的千金?顧天承恐怕是根本就不會放在眼里!還是憑你這張刻意造出的臉?」她指著大廳裝飾的鏡子,「你以為整成我的樣子,就增加了多少優勢?先不說顧天承對我是不是失了興趣,就算你賤骨頭,心甘情願哭著求著當替身,可贗品就是贗品,永遠都成不了真的!」
秦瀾握緊的拳顫起來,陰冷地盯著她。
心語微微一笑。
「我警告過你,別來惹我,等你們姐妹兩順利爬上男人的床,再來我面前吠也不遲,好了,我累了,失陪!」優雅轉身,甩了下散在胸前的頭發,心情大好,上樓。
這姐兩兒都快氣瘋了,偏偏還不能動她,她們這回真的意識到,顏心語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欺負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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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語回到自己房間,深深舒口氣,感覺很疲憊,合衣倒進大床,卻怎麼也睡不著,她想他!
一想到秦瀾那張臉,就很不舒服很不舒服!
她知道那姐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況且還有顧老夫人給她們撐腰。
翻了個身,還是很不爽,胸口郁結。
執起手機,卻發現除了他,她沒有可以打電話的人,苦笑著放下手機。
手機卻突然響了,看了下來電顯,Camille!
「喂!」
「有空嗎?」
「嗯?」
「我在酒吧,錢包被偷了,現在被人扣下,你能不能送點錢來。」
心語趕緊坐起來,電話那頭她的聲音很奇怪。
「你在哪個酒吧,我馬上過來!」起身拿了包,匆匆下樓,幸好樓下沒有人,免了她多費口舌解釋。
二樓,窗台邊,顧天承看著小小的身影慌慌張張跑出去,微微蹙了下眉尖。
心語緊趕慢趕到酒吧的時候,Camille被扣在一個小包間,酒吧老板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不懷好意的眼光正貪婪地在她身上游走。
心語這回沒那麼沖動,臨時花錢雇了幾個男人,陪她一起進去。
酒吧老板看她這架勢,知道佔不了什麼便宜,況且他們是做正當生意的,只是要了雙倍的酒錢,放人!
心語扶著微燻的Camille出來,「你怎麼樣?」
Camille擺手,「不好意思,還要麻煩你,我沒事,錢包被偷了!」
「我送你回家!」
「不要回家,陪我喝酒!」
心語蹙眉,「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Camille在吧台坐下,一杯接一杯的灌酒。倒了一杯遞給心語,「謝謝你肯過來,我敬你。」
心語接過,「你少喝點。」
「知道嗎?我給所有的熟人打過電話,沒有人肯來幫我……」看著心語,眸底有水氣涌動,「只有你來了!」
「Camille……」
她揚手,示意心語听她說,「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孤獨的,萬人迷,天天一群男人擁簇……卻沒有一個是真心的,一個真心的也沒有,你能明白那種感覺嗎?我真可憐!」倒滿酒,踫了下心語的杯子,「陪我喝!」
心語酒精過敏,之前有了尹倩雪的那次教訓,她來之前吃了兩片防過敏的藥,加上她今晚也心情郁結。「好!」淺淺喝了一口,感覺還好,膽子大了些。
Camille實在喝得太凶,她攔也攔不住。
Camille拉住心語,「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心語微怔,「誰?」
「我愛他,可我從來沒想過會跟他在一起,更沒敢想過要嫁給他,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只想默默地一直愛著他就好!可是……他要我陪男人上床,一個年過半百的老男人……」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她也顧不得擦,合著酒咽下。
「你喜歡何銘?」心語試探著出聲。
她沉默不語。
「他知道嗎?」
「不知道。」
「為什麼不告訴他!」
她抬眸看著心語,眼中有哀戚,「沒用,我這樣的身份根本進不了何家,他也不可能要我!」
心語悶悶地喝光杯中的酒,很烈很辣,蹙著眉,「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也許……他會珍惜你呢!」
Camille望著她,「會嗎?」
心語笑,「反正已經這樣了,何不大膽的邁出一步!」
她起身,握緊心語的手,「你真的這樣認為?」
「嗯!」
「好,我現在就去找他,我要把所有心里話都告訴他!謝謝你,真的,以後,你有什麼事,不管是什麼,我一定幫你!」搖搖晃晃往外走。
「誒——」心語趕緊扶著她,「現在太晚了……」
她搖頭,「我怕過了今晚,就再也沒勇氣了!」
心語無奈,只得扶她出去,看著她上的士,的士走得看不見了,她還站在原地。
夜風襲來,有點冷,酒勁上來,頭有點暈。
沿著街道漫無目的走,她何常不是孤獨的!
酒的後勁越來越大,頭細細地痛起來,她只能倚著燈柱下蹲,掌心抵住額頭,保持著蜷縮的姿勢。想著她勸Camille的話,原來自己白白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原來自己這麼笨連小小的一步都不敢踏出就全盤否定,原來自己曾令他那樣痛苦!
她勉強扯動嘴角,笑得慘淡,笑得心疼。
在這樣脆弱的時候,她想他,發瘋的想他,想他馬上出現在自己面前……
車流橫過,彼岸,霓虹璀璨,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她被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淡淡地GuccibyGUCCIPourHomme木質香調在鼻尖彌漫開來,那是他的氣息,是她最熟悉貪戀的味道,浸透她整個人,給她安全感。
她捉住他的衣襟,眼里有醉酒後晶亮的霧氣,星眸半閉,盈盈水光,雙頰染上淡淡地酡紅,楚楚動人。
他隱約聞到她身上的酒氣,眉心微微蹙起,快步抱她上車,解開她的衣服,查看她身上沒有發現過敏反應,才放下心來。
她無意識地爬坐到他腿上,摟著他,吐氣如蘭,「天承,我想你……」醉後的聲音帶著點撒嬌,軟軟地,像羽毛輕輕撩動心弦。望著他,小臉暈著淺淡的粉,杏眸微張,輕嘟著紅唇,嬌媚得快滴出水來。
下月復升騰而起的灼熱感清楚地告訴他,想要馬上侵佔她,可理智告訴他,不行,她醉了!
「心語,乖,下來,我送去酒店,你現在需要好好睡一覺……」低醇性感的聲音輕輕誘哄著。
「不要……」她無意識的扭了扭腰,嬌臀隔著布料輕輕摩娑著他叫囂的浴望。
大手掐緊她腰肢。
秀眉微蹙,「疼!」
他一臉無奈,額際都微微有了冷汗!(這也太考驗他的自制力了吧!)
她貼近他,胸前的綿軟,柔柔地擠著他堅實的胸膛,「我不要回家,不要睡覺,我要……兜風,我要 車……」突然撐起身,眼神渙散,迷離地望著他,「車鑰匙呢,我來開!」
他額際滑下一顆冷汗,她真的醉得不輕。
還未等他反應,她的小手已經探向他西褲……
「在哪個袋里,這里?還是這里……?」她微涼的手指隔著薄薄的衣料撫過他的身體,顧天承原本就已叫囂的***再沖高了十度。
他滾燙的大手按住她的手,他卻忍不住從喉嚨里發出一聲隱忍的悶哼。
因為她的小手正好停在某人的敏感部位,那里此時已經堅//挺如鐵。
她腦袋此時已經迷糊得一塌糊涂,模模,捏捏,然後睜著水汪汪的眼楮望著他,「這是什麼,這麼大,這麼硬……?」
顧天承一口血憋在了胸口很內傷,握住她的小手讓她裹緊他,眸底閃過掠奪的光芒,魅或的笑在唇邊漾開,好似水晶球粉碎的那一瞬間,所有流光都折射于一點,流光璀璨。
俯近她,咬住她耳垂,「心語想看看是什麼嗎?」聲音沙啞得不像話,性感又誘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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