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那在房間中響起才蒼老聲音,蕭炎這才輕松了一口氣。
先前那剛剛沖進屋內的老者,緩緩的倒退著出來,而此時,在他的脖子之處,一只看上去略微有些蒼老的手掌,正猶如鷹爪一般,牢牢的鎖住前者的咽喉。
哈朗臉色有些駭然的望著出現在他面前的淡漠老者,雖說自己被制,有著措不及防的原因,不過當那人的手掌鎖住自己喉嚨之時,哈朗驚恐的發現,原本自己體內急速流淌的斗氣,竟然是猶如受到了轄制一般,變得龜爬了起來,任由他如何拼了命的催動,可那斗氣依然軟趴趴的沒有半點力氣。
到得此時,即使哈朗再如何蠢,也明白了面前的老者,根本不是他自己認為那樣,只比他高一點點實力而已…
以對方這有些恐怖的一手來看,這實力,至少遠遠超過他哈朗兩階之上。
「天啊,這老家伙明明實力已經達到了斗氣化翼的地步,為什麼還要來乘坐這種速度並不算快捷的飛行獸?」心中淒然的哀嚎了一聲,哈朗艱難的蠕動了一下喉嚨,聲音嘶啞的道︰「大人…我們並未冒犯您的意思,只是想保證一下我們的安全而已…」
藥老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右手微揚,一只胭脂玉瓶出現在了手中,在那略微有些透明的瓶身之中,還能模糊的看見一枚龍眼大小的血色丹藥調皮的滾動著。*****
「你們是想要它吧?」揚了揚手中的玉瓶,藥老淡淡的笑道。
望著那被藥老輕易制服得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地哈朗,另外三位中年人,臉色也是一片驚駭,腳步驚恐的退後了幾步。然後心中開始忐忑了起來,在貪婪逐漸從腦子里面退出去之後。他們這才明白此次地舉動,究竟有多麼的愚蠢。
「呵…呵呵,大人您說笑了,我們怎敢打您的主意,若不是我們害怕先前的那陣能量波動會對飛行路線造成一些阻礙的話,我們一定不會來打擾您的。」哈朗咽了一口唾沫,眼珠轉了轉,干笑道。
「你先前可不是這麼說哦…」蕭炎來到房門旁,靠著木壁,森然的斜瞥了一眼哈朗。戲謔道。
「呵呵…先前。先前是開玩笑。」哈朗干澀的笑了笑,微微垂頭,眼眸中閃過一抹怨毒,袖袍微微垂下,一小包黑色粉末。***.**從袖袍中滑進了掌心之內。
「本不想殺人,不過你自己找死。那也就算了吧…」就在哈朗手中粉末即將揮灑而出時,藥老微微嘆息著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那抓著後者脖子的手掌之上,森白的火焰猛然涌出。
「啊!」
森白火焰剛剛接觸到哈朗地皮膚,劇烈地疼痛便是讓得他眼瞳驟然睜大,身體緊繃得猶如彈簧一般,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身體,只是短短幾秒時間。竟然便是被森白火焰完全的吞噬其中。
「嘶…」
望著那只是眨眼時間。便變成一堆漆黑灰燼的哈朗,在場的幾人。包括蕭炎,都是忍不住地輕吸了一口涼氣。
「這就是異火的威力麼?」
有些震撼地望著這一幕,蕭炎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雖然當初在烏坦城,藥老曾經用異火殺過一次人,不過當時的柳席,實力不過才是一名斗者而已,所以蕭炎的感觸倒不是極為的深刻,可現在,面前那僅僅只是在異火中堅持了幾秒時間的人,可是一名真正的大斗師啊!
「異火啊…難怪會讓得那麼多人拼了命的想要得到它,這種力量…嘖嘖,實在是讓誘人了。」嘆息著搖了搖頭,蕭炎不得不承認,在見識到異火的力量之後,自己心頭那想要得到它的期盼,現在變得更加濃郁了。
淡漠的瞟了一眼地上地灰燼,藥老袖袍輕揮,一陣輕風刮過,將之刮得干干淨淨,將手中地玉瓶丟向蕭炎,然後輕拍了拍手。
小心翼翼的接過那枚裝著血蓮丹地玉瓶,蕭炎將之輕放進納戒之中,微松了一口氣,抬起頭,不懷好意的瞥向那三位臉色慘白的中年人,微笑著問道︰「老師,他們怎麼處理?」
「既然他們能有搶藥殺人的決心,那麼自然也知道失敗後,自己應當付出何種的代價。」藥老淡淡的道,抬眼瞟了瞟三人,手掌一翻,森白色火焰再次騰燒而起︰「自己跳下去?」
听著藥老這平淡的話語,三人頓時身體一顫,滿臉恐懼的低頭望了一眼那起碼距離上千米的地面,腳跟不斷的打著哆嗦。
蕭炎抱著膀子,冷冷的望著陷入恐懼與絕望中的三人,心中並未有多少同情之心,他知道,若是將雙方現在的處境換一個位置的話,那麼這幾人絕對會毫不憐憫的將自己兩人擊殺,既然別人都未曾抱什麼憐憫之心,那蕭炎也能在將這些情感暫時抹殺之後,來面對他們!
沒有抬頭看三人的恐懼神色,藥老手指緩緩的彈動著,一縷縷淡白火焰,在掌心中不斷的升騰,消散…
沉悶的氣氛,持續了片刻時間,那名僅僅是一品煉藥師的中年人,終于忍受不了這種氣氛的壓迫,隨著一聲壓抑的咆哮,斗氣迅速的籠罩身體,然後凶光畢露的對著蕭炎沖殺而來,看來他也並未完全失去理智,還知道要選擇最軟的柿子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