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武林浩蕩 正文 第八十三章 何喜之有

作者 ︰ 貪路

嘉峪關今夜月黑風高,寂靜之中有殺氣涌動。∣我&搜小|說網

聞听細作之言,黃順義憤填膺道︰「吾等不如反戈一擊。」張弛眉眼一擠道︰「賢弟不可莽撞行事。司徒德固守嘉峪關二十多年,大樹根深蒂固。我等若是與之刀槍相向,怕是打虎不成反被咬。」「張兄,欲如何?」

「報——城中四營均有兵馬向我處開來。」

「報——住扎在南門的我軍被司徒德用左親衛隊撤換下來了。」

張弛心頭惡寒道︰「不好。司徒德這是要取下我頭顱,去換那榮華富貴。」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張弛嘆了口氣道︰「我立刻整頓兵馬,從西門殺出,直奔張掖成。張掖城守將王賁是我多年的好友,為人驍勇善戰,必能助我剿滅朱金立。」

「好極。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

「且慢。」張弛一咬牙道,「司徒德先發制人佔了先機,我們也不能就這麼撤了。我各留下五十名細作,暗中留意朱金立的動向,也能為日後反攻做些準備。」黃順豎起大拇指說道︰「還是張兄深謀遠慮,小弟我是望塵莫及。」張弛憂愁地說︰「賢弟何來挖苦我。要是當初不輕敵冒進,現在豈會落荒而逃。好了,退到張掖城吧。」

「口令。」

「月黑。」

「口令。」

「風高。」守著西門的守軍都是司徒德的親信。還不知道城中有這麼大的變姑。听到口令無誤自然開門放行。「駕——」張黃二將疾馳出了嘉峪關。

他們前腳剛出城。司徒德便引著三千壯士殺奔過來。「剛才什麼人出去了?」「好像是張將軍和黃將軍。」「唉呀,這兩個小兔崽跑的還真快。」司徒德一拍大腿說道,「左騎射,帶五十個名眼力給我跟著這群人,莫要讓他們在來回生事。」「是。」司徒德飛身下馬道︰「今日起,口令改為‘再不吃酒’。」「是。」

次日天明,司徒德沐浴朝服開關迎進朱金立。朱金立紅袍紅馬氣度非凡,身後跟著三員猛將一位白衣策士。「罪臣司徒德參見武威將軍忠勇侯。臣萬不得已侍奉偽朝,早有歸順天道之意。今將軍來此,臣之願順遂矣。」朱金立清點城門兵將。並未發現有銳利器物。「司徒快請起。」朱金立下馬相扶道,「將軍既然迷途知返,金立自然既往不咎。」

片刻,五千騎兵依次兩翼排開。司徒德詫異道︰「將軍莫不是信不過在下。何以還有埋伏之兵。」朱金立解釋道︰「某自帶五千驃騎,何來伏兵。」司徒德看看三員戰將,方才苦笑道︰「德茂(字號)愚鈍了。」

「三軍將士盡數起來。」金立當中一呼,頗有皇者風範。[我搜小說網]

「是。」士兵無不心悅誠服。

見此狀,司徒德心道︰「想來這關內士兵大半已認可了他,若再有非份也斷然難成。」

朱金立龍行虎步拉著司徒德手進入關內,兩旁百姓無不送上簞食壺漿。

「朱將軍鎮守西域勞苦功高,老夫這有上好的鎖金甲奉上。」

「朱將軍我奉上駿馬五百匹以為軍資。」

「我有寶刀、寶劍三千口。」

騎在馬上的虞承慶笑著嘆道︰「為民者,民恆念之。」

輯入將軍府,朱金立首座聚將。

司徒德貢獻戶籍、地圖。以及伍長以上的軍官花名冊。

朱金立隨手交給虞承慶說︰「軍師,且過目。」虞承慶將三樣物件交還給司徒德道︰「德茂且核對下,看我所說可有偏差。」司徒德不以為然道︰「軍師,莫不是有鬼神之能,未卜先知之術?」

虞承慶笑道︰「先說這戶籍,關內共有百姓二千三百七十八戶,總計九千五百六十六人。再說這為官之人。分別是左營都護李威,副都護李泰山,強弩校尉王時城……」

翻著花名冊的司徒德是滿頭大汗,虞承慶所說之人竟然一次不差。要說有點出入。也是漢多音的結果。虞承慶念了五十多個要職官員,轉身問司徒德說︰「德茂公,我所說可有謬誤?」司徒德腦門全是汗,和這樣的妖怪交手,人家五千騎兵都是抬舉自己。「軍師之才亙古少見。德茂心悅誠服、心悅誠服。」

朱金立滿意地說︰「司徒將軍。」

「臣在。」司徒德傲氣全無,恭敬地起身靜候。

「鎮守張掖二十余年。今番又主動開城歸順,可謂是天下將帥之楷模。」

「臣不敢。」司徒德躬身拜道。

朱金立道︰「司徒一門世代為國,卻沒有封侯之人。待本將軍澄清玉宇之後,將軍可為第一列侯。」天上突然掉下個大禮包,砸得在場眾將暈頭轉向。

當其沖的司徒德一不小心跪在地上,嘴里嘟囔著「第一列侯」四字是面色蒼白。

有道是︰

司徒姓由司徒官,輔國為民不貪錢。自從調任嘉峪關,日日西北望長安。

未曾攻伐未有難,半醉半醒好清閑。只因開門投真主,便又徒步上青天。

數日之後。朱金立統兵二萬直取張掖。

「軍師,這張掖守將王賁素來與我不和,如何破之?」

虞承慶說道︰「王賁素來悍勇,必定單騎叫陣。可……」

「埋伏一支人馬將他射殺!」朱金立已有打算,甚至想到了用火炮。

虞承慶搖搖頭說︰「王賁雖與將軍不睦,但也算一員虎將。若是我們用下流手段將其殺了,恐怕整個張掖的軍民都會與我決死。」

朱金立遺憾地說︰「不能炸死他。那可如何是好?據說那廝一桿長槍所向無敵。」

「將軍莫慌。吉人自有天相。」虞承慶也沒了下文。

且說這王賁,四十出頭,孔武不凡;一桿長槍攻防兼備,平日里常與玩家切磋學習。前幾日接納了張黃二將,得知朱金立不日將來,更是戰意燃燒,常常出城尋找。張黃二將到了張掖,安全自是無憂。但連日來總听王賁要溫酒斬金立,心里也不由地擔心起來。

這一日,朱金立的兩萬騎兵排開戰陣。旗幟搖擺如風林,士氣高漲如烈火。

張掖城在其恢宏氣勢面前如同彈丸。

張弛、黃順登上城牆,一見陣勢心中大駭。司徒德手底下的醉鬼騎兵、坡腳老馬,如何在幾日之間變成了氣吞山河的鐵甲雄師?大駭固然。但兩人卻驚愕地發現,張掖守軍無一人膽小怯戰。

「軍師看,那城上穿白甲的就是王賁。」

虞承慶皺眉道︰「王賁如是,城內兵卒勇武可見一般。這戰不可力敵,否則得不償失。」

「軍師所言的甚是。這張掖城的守軍是太祖洪武帝時期,由軍中將士的遺孤組成的,人數雖然少了些,但戰斗力絕不一般。」

未等張黃二將有所行動,張掖城城門敞開。

白甲王賁帶著五百名長槍兵,主動前來掀戰。血紅獅驄一抬前踢。手中長槍一反陽光,王賁大喊道︰「我乃張掖守將王賁,讓朱金立出來與我答話。」

朱金立豈能在軍前露怯,一催紅馬來到前陣。「朱金立在此。」

王賁定楮一看,果然是朱金立,換了件衣裳,氣質高貴了些而已。「我在張掖,在敦煌,都是受命于當今天,爾何故揮兵與我交戰。須知道。這張掖城內都是些什麼人物。」

朱金立面不改色輕聲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如今聖上年幼,宇文仇獨攬大權,以致戰火不斷,百姓流離失所……」

「夠了。」王賁騎在馬上笑道。「我就是隨口一問,和我將這些大道理有屁用。」

「哈哈哈……」王賁身後的兵卒嘲笑聲起。朱金立這邊跌了些許士氣。

氣得暴跳的朱金立面露殺機道︰「待如何?」

「我王家世受皇恩,不能放爾等過城。」王賁長槍一揮道,「且回去讓手下猛將與我大戰,若勝的過我手中槍,此城便與又如何?」

朱金立拔出寶劍欲殺之,王賁卻撥馬回身背對而語︰「朱金立,且回去叫高手來。這兩小不夠看。」「……」朱金立眼楮噴火。「朱金立沖上去最好不過!」城上觀戰的張弛只盼兩人立見生死。

朱金立自幼熟讀《孫兵法》,深知為將者不可發怒。望著王賁的背影大喊道︰「我朱金立從來不背後傷人。」王賁聞言轉回身來,卻見朱金立已經撥馬。「狡猾的狐狸。」王賁也不追擊,只等著對面來戰。

朱金立回到紅色大旗之下,扭頭對虞承慶低語道︰「適才嚇我一身冷汗。」「主公,應變之術非常人所有。」

「何人出戰?」

「我去。」馮平水帳下一名持劍玩家催馬而出。戰鼓咚咚,助威陣陣。只見王賁長槍挑起塵土,一擊便取了玩家的性命。

朱金立激將道︰「讓人笑話我手下無人嗎?」

「主公莫急,俺去給掙回臉面。」

「何人?」

石富貴滿意道︰「我營第一刀客獨孤鶴。」

又是吶喊吵吵,王賁第五回合回馬槍再殺一將。「哈哈哈,沒有一戰之人嗎?」

「我去。」「我去。」「我去。」三名玩家去了之後,誰也沒有再回來。

彈指之間的連損五員戰將,全軍士氣低迷。虞承慶看看天色,向朱金立附耳幾句。朱金立高喊道︰「日漸中午,下午再戰如何?」王賁輕描淡寫道︰「好吧。」

帳內沉悶,沒有人願意開口說話。朱金立坐在帥位舉棋不定道︰「軍師,這王賁槍法怕是到了山中之境,我軍無人能與之抗衡。不如我們設計,除了……」虞承慶搖頭道︰「陰謀詭計可以得勝一隅,卻對全局不利。」石富貴怒道︰「我說軍師,那說王賁誰去打?」「是啊。軍師,除了此人吧。」朱金立愁得實在是沒辦法了。

「好吧……一會兒平水將軍與戰,虛晃一槍引他到……」

虞承慶的話還未說完,便見哨兵慌忙跑進來道︰「啟稟主公、啟稟軍師,營外有位強人自稱是行天鏢局金牌鏢師,奉行天鏢局局長雲行天之命特來相助。」

「行天鏢局?」虞承慶大喜過望,躬身對朱金立說道,「主公大喜、大喜啊。」

朱金立不明所以道︰「何喜之有?」

馮平水、李開山、石富貴三位將軍一頭霧水。「這軍師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一驚一乍的。」

虞承慶微笑著說︰「主公鴻福齊天,故有高人前來相助。」朱金立不自信地說︰「是麼?那就請這位強人進來吧。」

少時,一陣風吹開了營帳。一位扛著大刀的藍衣漢走了進來。

朱金立等人看著門板一樣的大刀一陣膽寒。「這位壯士……」

「啊。們前進的速度太慢,局長讓我過來瞅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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