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狼巢小組的心中,唐天賜這個頭兒就是強大的代名詞,張晴和李然做為漂亮的女生又在他身邊呆了這麼久,那感覺又不同,在她們的感覺中唐天賜的性格有點懶散有點流氓,他的這種懶散也許小組里其它隊員成感覺得到,但他有時流氓的一面就不是他們能感覺得到的,比如他有點瞧著她們的眼神就和小沒什麼區別,能把她們瞧著臉色發紅心里砰砰自跳,但就是這種懶散流氓的後面又讓人能感覺到那個強大的靈魂,以至于唐天賜在她們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魔力。
兩個丫頭把唐天賜剛才說的都記在了心里,同時心里也是一個激靈,頓時收起了散漫的情緒。如果真的像唐天賜說的,眼前這些押著俘虜的土著後頭還有尾巴的話,他們三人就這樣跳出去想劫人,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他們過來得匆忙,除了身後一個大背包帶著一些叢林生存必備品以外,每人手里只有一把折開後偷偷帶過來的折疊式的強弩。
這樣的裝備,從那些土著手里救個把人還差不多,如果是正面被裝備精良凶悍的盜墓賊咬住,就算這是在叢林里非常容易躲避和游擊,那也十分危險。
李然道︰「教官,我去瞧瞧有沒有尾巴?」
李然本來就是出色的職業狙擊手,要知道一個出色的狙擊手,除了精確射擊,偽裝和偵察也是她的強項,有時為了狙擊目標扣動扳機那一秒,偵察潛伏幾乎可以說是決定成敗的關鍵,如果真有人掉著這群瑪雅土著的尾巴,她自信能把那尾巴找出來。
唐天賜嗯了一聲︰「小心點,我和張晴跟上去,你別掉太遠,保持聯絡。」
「知道。」
李然用手做了一個俏皮的手式,轉身就鑽入了人高的草叢中。
那一群瑪雅土著帶著俘虜沿著山坡底的小河床已經走過了唐天賜他們的正前方,唐天賜拉著張晴的手借著草叢灌木的掩護尾隨跟了上去。
張晴的手指柔韌而縴細,握在手中並不是那種柔弱無骨,但特別有感覺,唐天賜牽著張晴尾隨在那一群瑪雅土著的身後跟了一會兒,覺得張晴的手很燙,停下來轉身伸手又模了模她的額頭,關心的道︰「還能堅持吧?」
「在那溫泉里泡了一下,現在感覺比早先還要好些了。」
沿著山坡底下的小河床逆流向上,再前進不遠有一道木橋,說是木橋,其實就是兩根粗大的樹干橫放在那條小水流上面,木橋的那邊有一塊岩石,按方位來看那群土著過了那座木橋,從另小水流的另一邊穿過一片滿是雨林樹木的山坡就進入那個瑪雅村落的範圍了,唐天賜他們想劫人的話,那片滿是雨林樹木的斜坡就是最佳的地方。
如果讓這一群瑪雅人抬著那個俘虜回到了村落之後再想把人劫出來,只怕他們三人也會像那幫盜賊一樣被村里的土著追咬不休。對李然,唐天賜是非常信任的,如果有尾巴跟著這些土著,在這叢林里是絕對不會掉太遠的,李然這樣尾隨在後面都還沒有發現,那應該是真的沒有尾巴了。
唐天賜對著微型耳麥向李然確認道︰「有沒有發現情況?」
「沒有。」
李然回答的時候,可能正潛行于不遠後方的灌木叢中,從耳麥里還能听到樹葉搖動的雜音。
「奇怪!」唐天賜自言自語的說了一聲音,又瞧了瞧前面沿著小河床不緊不慢行走的那群土著,這時候也由不得想太多了,他接著道︰「看到擱在不河上的那兩根木頭沒有?到了那一頭的雨林咱們就動手劫人,你找個制高點盡快就位,我動手的時候你負責盯著點就行了。」
「收到。」
張晴通過耳麥听到唐天賜和李然的對話,正準備收起握在手里的折疊強弩隨唐天賜出去劫人,唐天賜對她小聲說道︰「你不用出去,有一張強弩躲在旁邊也是一種威懾,咱們的目標都讓綁起來了,把這十來個土著擊暈還難不到我。」
張晴以為唐天賜是擔心她不舒服,說︰「教官,我只是發一點點燒而已,沒事的。」
「丫頭!听話啊。」唐天賜拍了拍張晴的腦袋,輕笑道。
唐天賜笑,是因為他突然想起她才被抽出來到他手下訓練的時候,那時這丫頭也是身體每個月例行的不舒服,她雖然能通過各項考核加入狼巢,組織是應該主要還是看她在電子信息戰方面的天賦吧,她不像要李然,哪怕進入狼巢後經歷了這麼多血腥和生死,時而也會露出女生柔弱的一面,很讓人心疼。
李然在耳麥那頭听到兩人的話,在耳麥里輕笑︰「張晴,你就和我一樣在旁邊給教官加油就行啦。」
李然的特種戰軍事素養也是達到了一定的高度,做為一個軍區里也是拔尖的狙擊手,她的眼光自然和特種電子戰小組選拔出來的張晴不一樣。張晴只覺得教官很強大,但根本不明白自己的教官達到了一個怎樣的高度,也只有像李然這樣眼光本來就很毒的狙擊手才明白。
也許在敵人眼中,教官是很可怕的魔鬼吧?
想想在以色列那樣各國王牌特種團隊如雲,形式那樣復雜的環境中,教官依然能把不論是恐怖份子還是那些王牌團隊玩弄在指掌之間,能跟著教官,想想就讓人幸福。
眼前的這些小狀況,李然根本就沒想過對于教官來說會是什麼難題。
李然又認真觀察了一下眼前的環境,這是雨林中兩座山之間的溝谷,除了溝谷底那條季節性的小河床兩邊沒什麼雜草樹木以外,溝谷兩側的斜坡一如雨林景觀,樹木郁郁蔥蔥。
現在小河里水流很細,從水面就能看到水底的亂草卵石,但看兩邊的河床鋪滿了卵石,也許在雨水更足的夏季這溝谷里的這條小水流還是很壯觀的。
李然挽上強弩,雙腳站在一棵大樹離地五六米高的橫枝上,背靠著樹干。
她選的這個位置比較隱蔽而且視野極佳,最主要的是離溝谷里小水流上的那座兩根木頭搭的橋不遠,完全在她的強弩有效射程之內,如果附近還有其它情況,處在她這個位置也能及時的發現。
「行動了!」
耳朵里傳來唐天賜听似懶散,但絕對肯定的語調,李然頓時精神一振,配合道︰「安全。」
那十米個穿著自制粗糙皮草,皮膚黝黑,渾身涂滿色料的瑪雅土著已經走上了那兩根木橋,抬著俘虜的兩人走在隊伍中間。這場戰斗實際上就是唐天賜一個人的舞台,但為了培養兩丫的團隊配合意識,在耳麥中唐天賜依然給她們分配的任務,留意四周的環境。
眼看一隊瑪雅土著走過了那道木橋,尾巴都已經進入了對面的雨林中,李然才看到唐天賜從小河這面的雜草叢中溜出來,像一只豹子一樣迅速的就沖過了木橋,隨即尾隨著就進入了對面的雨林。
教官向來就是這樣的性格,平時有點小無賴,有點小懶散。這也許是他強大的內心由內而外對許多事都無所畏懼的體現。只有在做事的時候,才能讓人震撼他懶散表面下蘊藏的危險與攻擊性。
本來平靜的小溝谷,平靜的對面密林,隨著唐天賜的進入,很快就傳出一些悶哼和一些听不懂的哇哇聲,只短短的兩分鐘,李然就看見唐天賜扛著一個人從對面的密林里沖了出來。
在李然藏身的樹下,三人聚在一起。
唐天賜把被擊暈的俘虜放在地上,李然看到唐天賜放下來的居然是一個瑪雅人,吃驚的問道︰「怎麼是一個瑪雅人?」
雖然這個俘虜穿著不像那些系獸皮扎草裙的古瑪雅人,而且身上還穿了一套不知是正規部隊里弄來的迷彩還是地攤上買的迷彩服,腳上穿著一雙皮靴,但他扁扁的額頭以及膚色,還是讓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出身。
張晴道︰「要不要弄醒他?不過就算弄醒過來,只怕也要等到植秀秀他們過來才听得懂他的話。」
「把他弄醒吧!」唐天賜點了一下頭,道︰「這家伙會說英語。我從後面襲擊那些瑪雅土著的時候,這個家伙當時用英語問了一句我是什麼人。」
李然和張晴相互看了一眼,張晴蹲下去看準被唐天賜放在地方的俘虜胸口給了一拳,只見那家伙眼楮一翻,身體一弓重重了咳嗽了兩聲就醒了過來,睜眼看到唐天賜他們三人,本來驚恐的眼楮里瞬間露出大喜的表情,居然用英語一點一結巴的問道︰「是山島君派你們來救我的嗎?」
三人被這家伙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搞得面面相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