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了擂台,劉輝收好自己的東西,將12ooo聯邦幣揣入了兜中,和李勇一起離開了地下拳場。
「劉輝兄弟,你太厲害了,以八百斤的身體力量擊敗了九百斤的雷奧爾。」
走在流星街上,李勇表情亢奮,對著劉輝豎起了大拇指。
听此,劉輝笑了笑,沒多說什麼。他能擊敗身體力量九百斤的雷奧爾,除了那麼一點運氣之外,憑
的主要是念力的力量,若是沒有念力的輔助,恐怕在第一回合他就被雷奧爾一拳砸中,胸骨斷裂。
「我的力量有八百斤,再加上念力的輔助,擊敗九百斤力量的雷奧爾,恐怕是我的一個極限了吧。」劉輝松了松衣服,不至于壓迫到受傷的手臂。
「劉輝兄弟,手臂怎麼樣?」
見到劉輝的舉動,李勇關切的問了一句。手臂被刺穿,這事可大可小,若是處理得好,一段時間之
後就能恢復,要是一個不慎,感染了炎癥,雖然以現在的醫學來說還不至于致命,但是留下後遺癥,影
響以後的前途,那就是很嚴重的事了。
「先前在地下拳場處理了一下,現在除了有一點痛之外,也沒什麼事了。」
劉輝擺了擺手,二人一起離開了流星街。乘坐李勇的車子,回到了醫院。
陳代芳是癌癥晚期,需要進行三次化療,總共需要十六萬聯邦幣,第一次需要一萬,第二次需要五
萬,最後一次需要十萬。
李勇拿著一萬聯邦幣,當晚就將陳代芳第一次化療的費用交清了。
第二日。
醫院的走廊上,護士將陳代芳慢慢的推進化療室,李欣兒在旁邊一路追著,臉上盡是擔憂之色,劉
輝和李勇也在後面跟著。
「媽,沒事的,你一定會好起來。」
李欣兒一邊追著推車,一邊梳理著陳代芳的頭,看著陳代芳蒼白的臉色,李欣兒又忍不住抽泣了
起來。
只是現在的陳代芳已經昏迷了過去,無法听到李欣兒的話,護士推著她,化療室越來越近。
「小姐,病人馬上就要進行化療了,請你讓開一點。」
護士將陳代芳送進了化療室,李欣兒站在門口,眼睜睜的看著大門關閉,門口上的燈光亮起。
「欣兒,別太擔心了,現在醫學達,沒什麼問題的。」
看著李欣兒這幅擔憂的表情,劉輝嘆了一口氣,安慰道。明知道沒什麼危險,但是李欣兒還是這麼
擔心,這或許就叫親人吧。
八百年前的他就是一個孤兒,活了二十多年,依然沒體念到什麼叫親情,現在寄住在李欣兒的家里
,他似乎也感覺到了那麼一點溫暖,至少比以前的孤兒院待起來要舒服。
站在門口望了好半響,李欣兒才緩緩的轉過頭來,看著面前的劉輝,她眼楮有些紅了,一滴淚水即
將奪眶而出,聲音很小,道︰「劉輝謝謝你,要是沒有你的話,我媽恐怕……」
李欣兒沒敢說下去,就這麼站著,含淚欲滴。
「欣兒,你說什麼呢,陳阿姨對我這麼好,為她做點事情,那是應該的。」
劉輝輕聲說道,看著面前白皙漂亮的李欣兒,劉輝抬起手,想要幫她擦一下眼淚,但伸在半空就僵
住了,硬是沒能下得去手。
李欣兒抬起頭,看著劉輝這個動作,道︰「劉輝,你還沒說這些錢從哪里賺來的呢。」
聞言,劉輝尬尷的收回了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昨天晚上他們回來的時候,將第一次化療的
費用交清了,李欣兒就問起了這事。
若是劉輝說真話,錢是去流星街打拳賺來的,恐怕李欣兒不知道會傷心成什麼樣,所以劉輝就含含
糊糊的糊弄了過去。
現在李欣兒再次問起,劉輝反而有些不好回答了,只得向一旁的李勇暗暗使眼色。
旁邊坐著的李勇見到劉輝這個樣子,他連忙站了起來,想要幫劉輝敷衍過去,可是沒等他開口,李
欣兒就朝他一瞪眼。
李勇脖子一縮,無奈之下,只得坐了回去,朝劉輝攤了攤手,示意自己無能為力。
「說吧,你們的錢從哪里賺來的?」
李欣兒睜著大大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劉輝的眼楮,想要從中得到一些信息。
劉輝有些受不了這樣的目光,連忙閃避,裝著一副思考的模樣,妄圖以沉默應答。但李欣兒似乎很
有耐心,並沒有催促劉輝,二人就站在化療室的門外,片刻之後。
「我在星聯大財團有一些朋友,然後向他們借了一些。」劉輝杜撰了一個看上去還算合理的理由,
對著李欣兒說道,表情很真摯。
「真的嗎?」
李欣兒皺著兩道漂亮的柳眉,有些不願意相信。星聯大財團離西琉大學這麼近,她也是非常清楚的
,可以說進去修煉的人,99%都是窮人,幾百聯邦幣對于他們來說都算一個不小的數目了。劉輝昨晚可是
拿了12ooo聯邦幣回來,這得要向多少人借才能湊齊。
「妹妹,就是這樣的,為了借這一萬多聯邦幣,我和劉輝兄弟差點將腿都跑斷了。」李勇再次將頭
冒了出來,幫著劉輝圓謊。
對于李勇的話,李欣兒好像根本就沒听到,她一直看著劉輝,好像不到黃河不死心。
劉輝顯得有些嚴肅,看上去好像沒有騙人,道︰「我們昨晚跑了很多地方,找了幾十個朋友才將錢
湊齊。」
「真的是這樣嗎?」
李欣兒握了握拳頭,顯得有些氣憤,上前了一步,一把抓住了劉輝的手臂。可是這一抓,正好擒住
了劉輝的傷口。
「嘶!」
劉輝一個吃痛,倒吸了一口冷氣,臉色也蒼白了幾分,卻又不敢掙扎,怕一個不好,就露餡了。
見此,李勇面龐抽搐了一下,就好像自己手臂上被砍了一刀,渾身打了一個寒戰。
「妹妹,你先冷靜,我們坐下慢慢說。」
李勇趕忙上前附和道,同時想要拉開李欣兒,若是就此不管,天知道將要生什麼事。
在李勇的勸阻之下,李欣兒慢慢的放開了手,坐了下來,看著旁邊的劉輝,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就
好像受到了什麼欺騙,又或者感覺到自己像局外人,是一個什麼都幫不上忙的無用之人。
劉輝臉色有些青,連忙向著另一邊沖去。見此,李勇也沒多說什麼,在安撫了一下李欣兒之後,連
忙跟了上去,將她一個人丟在了這里。
見到二人灰溜溜的逃離,李欣兒有些不明所以,但她也沒有動,就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好像一具觀
看大海的雕像。
眼角的淚水終于蓄滿,沿著白皙的臉龐流了下來,李欣兒擦拭著眼淚,但眼淚好像越擦越多,有一
種粘稠的滑膩感覺。鼻子之中也飄蕩著一股淡淡的腥味,和血的味道很像。
她感覺有些不對勁,將手掌緩緩的伸開,滿手的鮮血。
她猛然想起這只手抓過劉輝,而且當時也有一種溫暖濕滑的感覺,只是她處于激動之中,壓根就沒注
意。現在回想起來,好像遭受了一個晴天霹靂。
「這……這是劉輝的血,他……他受傷了?」
看著滿是鮮血的手掌,李欣兒顫抖著身體,心頭好像有刀在割,眼淚嘩嘩而下。a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