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一身儒衣的男子並沒有因為韋菱香渾身都在出血而害怕的離開,而是用很平常的眼光打量著她,就好像在看待一個普通的病人。
藥箱被放在了地上,從箱子落地的聲音來判斷,里面應該沒有東西,是空的!
韋菱香自嘲的笑了,但是有一根鐵針穿透了她的喉嚨,氣管被重創,發出的聲音異常的嘶啞可怕,配合上不斷從衣服下面溢出的血液,給人一種置身于地獄的感覺。
但那個神秘男子並沒有出現一點異常,反而開始想辦法解開韋菱香的衣服。
韋菱香想要反抗,但有數量頗多的鐵針已經刺入了要穴,關節內也有幾根鐵針卡著,身體怎麼也無法大幅度的行動,只能任由那個神秘的男人在她的身上動手動腳的,但是她的表情足矣殺死任何的生物!
「你不用擔心,我只是一個大夫,你的樣子還沒有到達我想要侵犯的程度。」神秘男子不知從哪里模出了一把小刀,借助著鋒利的小刀開始將韋菱香沾血的衣服一件件的割開。
終于,男子溫暖細膩的手與韋菱香的胸部接觸了,不過男子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只是檢查著韋菱香身體的傷口。
不過當那個男人看到韋菱香胸口上那個口子時,他的臉色變了,眉頭開始皺起來,當看到那個口子還在不斷的張合後,男人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韋菱香低頭看著自己心髒處,那個還在不斷張合的傷口,她想到了三十年前的那個清晨。
以為自己已經死了的韋菱香被穿透過樹葉叢的陽光照射醒了過來,感覺身體完好的她還以為昨晚發生的事情只是自己的一個夢,如果不是躺在她不遠處的那具白色道袍的死者,可能真的就會以為是一場夢而回到清華派把。
但突然復活對于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孩子來說是不可能的,起死回生連最強大的修仙者也做不到,到底是什麼讓她起死回生?當她撫模自己胸口準備尋找藏在內衣里面的天書時,她模到了一個傷口。
但這個在心髒處的傷口並沒有流血,也沒有任何的疼痛感,唯一讓她感覺不適應的就是這個傷口就好象一張嘴,能夠自主的呼吸。
天書不見了,但對天書的感應還在,在之後的探險生活中,韋菱香知道了天書一直都在她的身上,不對!是在她的身體里,永遠都不會被其他人奪走了!
也因為天書的作用,她的身體從那時候開始發生了變化,一切男性的代表都在慢慢的消失,直到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那東西能讓你連疼痛都忘記嗎?」神秘男子將插入韋菱香體內的最後一根針拔出抹好自制的藥粉之後看著依然她在發呆的不由的提醒道。
這時候韋菱香才感覺到原來插針的地方疼痛感好轉,但依然是那麼的難受。
「以後還是少用那東西把,那東西雖然能該給你超越常人的力量,但人類的身體是無法承載過多的,用多了……」神秘男子說道這里便停了下來,月兌下外衣的他將韋菱香抱了起來,將她用衣服裹起來背在背上離開了。
當謝逸軒帶著蜀山弟子來到這個小巷子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地的鐵針破衣和血跡,其他什麼也沒有,連血液下一步的移動方向都沒有,難道那個女人消失了?
「呃……」
又是那一個夢!韋菱香三十年來每晚都能夢到師傅臨死前的樣子,是那麼的不甘,但她卻什麼都做不了,連行凶者的樣子都沒有看清,唯一能夠辨別出來的是那人用的是道家仙法!
「你怎麼了?還是先吃點東西把。」神秘男子將一碗稀粥端到房間正中的木桌上,提起袖子扶起了還躺在床上的韋菱香。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幫我。」無緣無故的幫助在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的,這是她在神州大地行走三十年總結出來的,人心就是這樣。
看著一身儒衣長相並不是很出眾的男子,韋菱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男人善心大發,在三十年中她遇到了許多的大善人,不過都是一些窮酸書生,她們經常幫助一些山野精靈,之後便會上演人妖悲劇,所以她並不贊同那樣的做法,也很反對爛好人。
「我是一個江湖大夫,在路上遇到姑娘便救了下來,你如果不想見到我,在下這就會走。」神秘男子將稀粥端到韋菱香的面前,碗被接過後他便拿起房間角落里的藥箱,從里面拿出一個小瓷瓶放在了木桌上。
「姑娘要是信得過我,那就在心神不寧的時候吃下一顆,可保你渡過難關。」神秘男子說完後便推開房門離開了。「如果想要追求力量的話那就找個門派拜個師傅把。」神秘男子最後的聲音從傳出的樓梯上傳來,之後便再無他的聲音。
韋菱香捧著稀粥,看到了木桌上的瓷瓶,心里第一次後悔,為什麼沒有問他叫什麼?她不喜歡欠人情。
但那個神秘人並沒有想要讓她還人情,那她也不會無聊的去追著他,做自己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拜師學藝?韋菱香回想著那個男人臨走時的話,三十年里面她一直想著報仇,但卻沒有想過去拜師學強大的法術,可能是報仇的**遮掩住了自己的理智,現在應該做的就是找個可以和道家相抗衡的門派,如果這樣想的話,這附近好像有一個魔教「萬毒門」的分部,那里可能是一個比較不錯的拜師場所。
一口氣將稀粥喝完,韋菱香在床腳發現了一套衣服,展開一看,全都是女裝,她的眉頭瞬間的皺了起來,她不會穿女人的衣服!
駱冰過了半天好日子,那個黑衣服的好心人給了她銀子之後,她便跑到醫館抓了藥,並且還買了四個大肉包子帶回家,弟弟很久沒有吃過肉了。
回家之後娘狠狠的責備了她,說了一些女兒家不要冒險的話,但她一點也不覺得難受,從小到她娘一直病著,唯一能夠辨別病情好壞的便是責備人說話的聲音,聲音越大表是娘的身體恢復的越好。
「娘!今天我遇到了您說的好心人,她給了我一塊大大的銀子,棺材鋪的老板說可以買下他最好的一副棺材。」駱冰將找下來的銀子遞給了躺在破舊的竹床上的娘親,丟下藥材和包子之後便跑出去尋找弟弟了。
找到正在村頭和一幫孩子玩泥巴的弟弟之後,駱冰便拉著弟弟在他的耳邊悄悄的說家里有肉包子,弟弟立馬丟下了玩伴朝著家里跑去,雖然駱冰年長一些,還是追不過身為男子的弟弟。
但是在進入自己破敗的院子後,駱冰听到了弟弟的哭聲,便加快腳步跑進了屋子里。
看到了坐在地上躺著眼淚的弟弟,駱冰準備上前扶起,卻被一根竹棒擋住了去路。
抬頭看去,原來娘拿著一根竹棒擋在了她的身前,娘怎麼能隨便下床呢?這樣病是好不了的。
「娘……這樣……」駱冰話沒說完,棒子便打在了地上。
「說!那些銀子到底是哪來的!」女兒突然帶回家九兩雪花白銀,這讓她怎麼安心,一個才七歲的孩子怎麼能賺到這麼些銀子?怎麼會是好心人給的,難道那個人對女兒做了些什麼?
「娘……」駱冰有點害怕了,她從未見過娘這樣的生氣。
「老實說,不然我打爛你的。」
「是……是一個好心人給的,娘我說的是真的。」駱冰雖然說的是真話,但這樣的世道,怎麼會有人無緣無故的給窮人送錢呢?!
就在駱冰的娘準備繼續追問女兒真相的時候,一個巨大的陰影將從門洞誰進屋子的光線擋住了。
「怎麼了?沒病麼了?那還不快去做飯,老子快餓死了。」一個滿臉胡茬體型健壯彪悍的男人出現在了駱冰身旁。
「丫頭,今天送活計拿到的錢呢?你該不會又給你那個藥罐子的娘抓藥了把!」男子原本準備將駱冰拎起來的,但看到女兒身上那破舊的一踫就破的衣服,還是收手了。
就在他準備搜搜女兒的身子,看看有沒有藏著錢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放在灶台上的四個肉包子還有幾錠碎銀子。
推開擋在身前的駱冰,男人將銀子全都裝進了衣服里,之後一手拿起一個肉包子啃了起來,直到第四個大肉包吃了一半的時候,他才停口。
抹掉嘴角的肉渣,駱大心滿意足的朝著門外走去。
「你又要拿著錢去賭!?」駱冰她娘捂著連哭泣著問道。
駱大的想法全都表現在了臉上,駱冰最害怕爹這個樣子。
「你這個娘們得病揮霍老子錢財,居然還想要打擾老子的財運!下次老子再出去耍錢的時候,你再說一句話,我就打死你!」駱大擼起袖子氣哄哄的推門而去,只留下了一屋三個人在哭泣。
「娘,那些錢真的是好人給我!」駱冰還是想要解釋清楚,她雖然小但還是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那樣會損壞女兒家的清白,到時候就找不到好的大戶人家去當丫鬟了。@